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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迷恋的平凡社畜(快穿)(432)

作者:长枝青 时间:2025-07-10 13:16 标签:快穿 万人迷 幻想空间

  甚至,这段时日,像是为了证明什么一般,江让日日宿在鹿尤的院中。
  可他越是这般,江飞白便越是绝望而甜蜜地意识到,江让没有忘。
  至少,他绝无法忘记两人床榻上的缠绵爱语、互相许下的一生一世。
  江飞白憎恨这个封建时代的口诛笔伐、人云亦云;憎恨系统为他安排的养子身份;他甚至无力地憎恨过江让,恨他为什么连一丝丝心软都不肯施舍于他。
  恨来恨去,他恨的终究是江让不肯爱他。
  不是不爱,是不肯爱。
  山阴村的郎情妾意尚在眉目间流转,如今却冰冷如陌路人。
  江飞白怎么可能甘心?
  明明有解决的方法不是吗?
  他可以假死脱去江飞白的身份,他也可以昭告天下他的养子身份,他甚至愿意自此成为一个没有身份的‘黑户’……只要相爱的两人能够在一起就好了,他没有什么不能忍受的。
  可江让不肯。
  是江让不肯啊。
  江飞白死死扣住剑柄,整个人苍白而凄厉地颤抖着,像是陷入了一场永远无法醒来的噩梦。
  “公子?”
  耳畔的声音逐渐回荡,仿若逐渐漾开的水波。
  江飞白努力调整呼吸,闭了闭眼,嗓音颤抖道:“何事?”
  那仆役迟疑了一瞬道:“公子,主君唤您前去书房,说是有要事要与您商议。”
  江飞白猛地睁眼,眸中的红血丝显出几分泫然欲滴的泪意,那张独属于年轻人的脸溢出几分堪称惊喜的意味。
  他控制不住地紧紧扣住仆役的手臂,颤抖着低哑道:“是阿、阿爹寻我去的吗?”
  仆役赶忙垂头恭敬道:“是,公子还是快些去罢。”
  江飞白猛地擦了擦额头的汗水,急得原地转了一圈,喃喃道:“不行、不行,我得去换一身衣裳,现在这样一点都不……我先去换一身衣裳!”
  说着,他也不等那仆役作答,赶忙跑回院中,换了身衣衫便匆匆出院了。
  江飞白换了一身宝蓝的锦衣,连头发都高高束起,江让从前夸过他这般装扮俊秀好看,他便一直放在心中,连带着偏爱宝蓝色系的衣衫与物品。
  随着一阵咚咚的敲门声后,屋内传来了一道略显疲惫的声线。
  “是飞白吗?进来罢。”
  江飞白不知道自己是怎样推开门的,总之,推开门的一瞬间,他甚至能察觉到自己跳动得过分急促的心脏。
  年轻的孩子鼻尖都紧张地冒出了细密的汗水,脑后的马尾随着动作逸散在空气中,像是一捧沾着露水的鲜花,簌簌颤抖。
  “阿爹。”江飞白轻声唤道。
  言罢,他看到坐在书案前,手中拿着画卷的男人略略抬头,对着他露出一抹温柔和煦的笑容,一边招手道:“飞白,快些来爹身边来。”
  轰得一声,江飞白只觉得自己的脑海中都嗡鸣作响。
  无法压抑的爱意从他的眉眼、心尖溢出,宛若一瓮甜蜜的蜜糖,叫人口舌生津。
  年轻的孩子满脸通红,控制不住地垂头,声音少了几分从前的意气风发,多了些许细细的调子。
  “阿爹……”
  江飞白羞涩得手脚都不知往哪里放了,明明在山阴村的时候他们什么都做了,如今、如今对方只是对他招招手,他便如此失态……
  年轻的孩子步步朝着年长的心上人走去,心中止不住地想,阿让现下是什么意思呢?
  是要与他重归于好吗?
  还是终于想通了,想与他长相厮守?
  江飞白根本就没得挑,哪怕眼下江让是要与他重新做回寻常父子,他都只能软着膝盖应下。
  毕竟,在江让的面前,江飞白从来就没有任何选择与拒绝的余地。
  年轻的孩子想了很多,只是,当他真切站在心上人身边的时候,他的脸色却瞬间僵冷了下来。
  只见,江让面前的案板上摆满了各式各样的美人,年长的男人温和得如同一位正常父亲,含笑耐心询问道:“飞白,你且来瞧瞧,这些都是为父为你挑选的家世相当的世家公子和贵女们,未来对你的助力极大,你若是有瞧得上眼的,为父便为你们定下婚约。”


第269章 佛口蛇心伪君子43
  江飞白像是被人凌头一巴掌扇醒了一般。
  湿红的眼周泛着灼烫的痛意,沉红的眼皮微翻,如针尖般的痛泪便毫无征兆地落了下来。
  江飞白很少会哭成这般毫不值钱的模样,倒不如说,他的眼泪从来都不是伤心,而是用来惹得男人心软的霜糖。
  年幼的时候,小孩子的眼泪总能唤得少年的怜爱。
  那时的江让即便再如何忙碌也会笨拙得抱住他,少年人哪里会带孩子,他连如何安抚孩子的情绪都不知道,修长的手骨往往会勒得江飞白满脸通红。
  而随着江飞白逐渐长大,因着长时间缺乏陪伴与内心的愧疚,孩子的眼泪也就成了叫江让心软妥协的利刃。
  这么些年来,只要不触及底线,江飞白想要什么,甚至都不必多言,江让便会宠溺得全然奉送至他的面前。
  哪怕江飞白拒绝江让为他铺设的进入朝堂的康庄大道,男人也只是无奈摇摇头,至多责备两句,自此便不再将那生性自由的孩子拖入朝堂的诡谲风波之中。
  可就是这般宠着他的江让,眼下看见他哭成这般模样,却只是平淡瞧着,乌黑的眸中全然是伤人的无动于衷。
  江飞白死死盯着眼前的男人,少年的眼眶中几乎显出一种痛意的、翻天覆地的惊骇来。
  他通身震颤,像是无法忍耐痛苦的、病入膏肓的病人一般,一字一句道:“我绝不会娶他们中的任何人!”
  江让动作微顿,玉白面颊上虚晃的笑面几乎要维持不住了。
  男人疲惫地微微按了按额角,好半晌方才半笼下指节,在青年看不见的角度,那玉雕似的指节几如神经质地颤动着。
  他淡淡收回眼神,许久方才道:“罢了,你若看不上他们,为父便再为你多寻些讨喜的人来,飞白……”
  江让的声线中带了几分薄冷的警告:“你该懂事了,为父为你操了半辈子心,你莫要继续叫为父苦恼……明白么?”
  “这样罢,你且告诉为父,你喜欢什么类型的,便是搜遍太华,为父也定为你寻来可心人。”
  他这样说着,在看到年轻孩子面无表情的面颊上一滴滴落下的泪水,忽地顿住了几许,多年来的习惯,令这个从来镇定的男人险些控制不住地去替对方拭泪。
  江飞白却只是仅仅捏住拳头,泛白的骨节看上去恍若袒胸露腹的白鱼,仿佛下一瞬便会彻底被锋锐的刀刃切开,随后被人毫无怜悯地掏出肠子、器官。
  空气的沉寂在静谧的呼吸间被一道沙哑年轻的声音打断。
  江让看到那孩子湿红的眼眸盯着他,微微蠕动苍白的唇齿,如此道:“阿爹的意思是,我喜欢谁,爹便要将那人绑来我床上吗?”
  江让直觉自己与江飞白似乎站在一道极为危险的悬崖峭壁边,他们之间似乎格挡了一扇薄如蝉翼的白色纸拉门,风一吹、或是指尖轻轻触碰,便能叫它彻底粉碎。
  可话已然说到这个份上了,男人便也只能点头应下。
  几乎在他点头的一瞬间,江飞白便露出一抹极其锋锐的、侵略性的笑意。
  年轻的孩子一字一句道:“我确实有喜欢的人,阿爹不是早就知道了吗?”
  “他与我一同在山阴村中度过月余,我们早已许下终生,只待他回来娶我。”
  江飞白一边说,一边逼近几分,湿红的眼眶带着刺痛道:“爹不是想知道飞白喜欢什么类型的吗?”
  他恶劣扯唇,几如飞蛾扑火般道:“我喜欢的人,须得权势滔天、一心一意为我,他偏爱青竹香、着紫衣,生得温润如玉,巍巍若玉山之将崩。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却会在晚间回来哄我入睡——”
  “啪——”
  刺耳的一巴掌将江飞白俊逸明朗的面颊扇得偏过几分,猩红的指印霎时间浮现于高大青年的面颊上,恍若一道又一道的鞭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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