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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迷恋的平凡社畜(快穿)(372)

作者:长枝青 时间:2025-07-10 13:16 标签:快穿 万人迷 幻想空间

  感情是双向的,在经历了那么多的磨难与幸福后,江飞白根本无法将江让当成一个npc,也无法将辅佐他当做一个任务。
  他所有赚来的积分几乎全部都用在了江让的身上。
  世人皆道他爹算无遗策、谋略无双,可乱世之中危机四伏,多少次男人身受重伤,若非江飞白发了疯似地赊账救治他,跪在床榻前整夜整夜地替他换水擦药,江让即便活下来,也病骨支离了。
  江飞白深吸一口气,抽回思绪,眼眶竟有些红了。
  他沙哑道:“所以,我爹到底在哪?”
  系统也叹了一声,好半晌,待它查完,机械音才有些僵硬道:“呃、宿主,我说了你千万别激动,先冷静——”
  江飞白心慌道:“别废话,快说。”
  系统:“在青楼,一个伎子的床上。”
  话音刚落,一片寂静。
  现在轮到系统心慌了:“宿主?宿主?江飞白?喂喂喂,阿里嘎多,能听到我说话吗?哈啰?”
  江飞白没吭声,青年俊朗肆意的面上已是一片铁青,他额头的青筋微微鼓动,手指攥紧,整个高挑的身形宛若一座即将崩坏的玉山。
  系统:“你别冲动——”
  江飞白牙齿咬得咯咯作响,双眸都泛出星点红意,好半天才憋出一句话。
  “谁勾引的他,老子要去拆了那个贱货!!”
  言罢,他连汗湿的衣衫都来不及换,卷风似地出了府,直奔那花街柳巷而去。
  一路上,系统忍不住道:“宿主,我说你爹都三十的人了,找个小老婆也没什么吧?”
  江飞白不吭声。
  系统:“我说你真的别太爹宝,以后等你完成任务走了,你爹成了皇帝,不还得后宫三千。”
  江飞白破防了:“老子不走!”
  系统:“哦,你留下他也照样后宫三千啊,说不定你还能多几个兄弟姐妹,嘿嘿。”
  江飞白手指神经质地发抖,好半晌,他眸色近乎阴郁:“后宫三千?来一个我杀一个,来两个我杀一双。”
  系统:“怎么的?你这话说得怎么跟那后宫争宠的妃子似的,好酸。”
  江飞白又不吭声了。


第230章 佛口蛇心伪君子4
  玄檀木的隔扇门被一双骨节紧绷的手腕用力推开。
  迎面而来的,是一股浓烈到令人浓稠的靡靡之气,偶有几位衣袍半解、衣裾散落的男人半睁着醺醺的醉眼,揽着怀中的美人亲吻捉弄。
  眼见被打扰到了兴致,有几人耐不住蹙眉、醉醺醺地朝着门外看去。
  来人不过是个年岁稚嫩的小儿,十七、八岁的模样,身量高挑、剑眉星目,一双上挑的瑞凤眼中饱含冷凝与嫌恶,他穿了一身宝蓝月白窄袖、腰挎玄黑玉带,高高束起的发间绑了一根赤红的绸带。
  随着那青年气势汹汹的动作,那赤红绸带半缠上他的肩脊,乍一看去,仿若一道被刀刃划开的猩红伤痕。
  一个醉酒官员酒意朦胧,未看清那青年容貌,耐不住嗤笑道:“这是哪家小儿?竟敢擅闯此地?还不速速离去,否则本官待要将你全家老小尽数下狱。”
  江飞白微微扯唇,深冷的眉头显出几分面无表情的蔑意,他一步步踏入其中,站定于那官员面前,乌金靴径直踩上紫木的案台,用力踩下。
  “哗啦——”
  青年气力极大,竟直将那案台踩踏,那官员气急,方要张口谩骂出声,却见那人一双寒目死死盯着他,微薄的唇中吐出几个令人心寒胆战的话句。
  “将我全家下狱,中尉大人,只怕你有心无力啊。”
  江飞白勾唇,缓缓道:“我名江飞白,我爹乃是当今丞相。”
  此话一出,简直恍若掷下一道惊雷一般,周围一众官员都立刻清醒了过来,定睛一看,果真见眼前那青年与江丞相家中那位爱子像了个十成十。
  霎时间,众人冷汗簌簌,竟无一人敢多言。
  那官员更是吓得不轻,赶忙推开身畔美人,躬身擦拭额边汗珠,抖着嗓音道:“竟、竟是江公子,是我等、我等有眼无珠,方才多有得罪,望公子海涵、海涵啊。”
  “只是、只是不知公子今日如何造访,江大人也未曾与下官提及……”
  江飞白无心与那人多说,他手骨紧握,稍稍眯眼的模样与江让像足了八分,颇有几分摄人之态:“不必多说,我爹在哪儿?”
  那官员哪敢多言,当下便说一五一十说了。
  江飞白只觉心中如有烈火焚烧,他努力按耐住心绪,嗓音沙哑道:“诸位大人行事可要当心,莫要被人抓了把柄,方才在下在路上曾见一队禁卫……”
  他点到为止,眼见众人心中存了疑,便不再多言,径直朝着里间走去。
  商皇如今虽愈发昏庸无能,但到底是圣君,朝中保皇党微末却不在少数。
  从古至今,皇帝皆忌讳臣下结党营私,若是商皇此番打算宰割他们,无论如何,他们都得脱一层皮。
  不过片刻,众官员对视一眼,三三两两地称事离场。
  江飞白一步步朝着里间走去,他脚下踩着松软的西域白绒,气息急促,头颅、手骨,每撞开一道轻纱杏幔,额间的汗水便愈发如秋霜般凝实,寸寸滑落至衣襟。
  青年的后背已经完全湿了,可他仿若感觉不到一般,任由那湿冷的衣物如蛛网一般牵囚住他的四肢,引着他着了魔似地朝着那隐隐绰绰的床榻香间走去。
  越是靠近,香味就越浓,心脏便越痛。
  江飞白也不知道自己是何时生出的这等畜生般的心思。
  他是由江让、他的阿爹亲手带大的。
  江飞白至今仍记得,最初穿越来的时候,江让也不过是个十六岁的少年,倩娘方才离世,他不会照顾孩子,家中无甚余粮,偏又倔着性子不肯收受豪强的贿赂。
  眼见江飞白饿得头昏眼花、有气无力,他一介进士,竟甘愿上街头写联卖画、替人代笔。
  但普通百姓温饱都勉强,哪里会来买什么字画呢?
  来买字画的,多是想来欺辱他的豪强公子哥。
  数不清多少次,少年江让为了那几文钱,甘愿誊抄那些淫词浪语,他心气高,往往被羞辱得浑身发抖、眼尾泛红。
  于是那些纨绔便愈发兴奋,他们以银两诱之、权势威胁,逼着少年当街读出那些肮脏的东西。
  江让生来好姿色,年少时期唇红齿白、容色昳丽,以屈辱姿态读出那些浪词之时,更是如普航仙人坠入泥潭一般。
  那些纨绔看直了眼,慢慢动了独占的心思,后竟然当街为他大打出手。
  也正因此事,少年一度被说书人轻佻地戏称为‘祸水’。
  但就是这样,他也全然忍下了,待收了字画摊回家,面对江飞白,又是一副温柔安宁、全然无事的模样。
  若不是后来江飞白偷偷跟着他出摊,只怕江让会瞒他一辈子。
  江飞白自那时起,便暗自在心中发誓,日后只要他赚到了积分,一定要让那些欺辱他阿爹的人付出代价。
  那是他第一次打心底里承认江让是他的阿爹,也是第一次打心底里生出对这个世界的认同感。
  他不再游离于世界之外,高高在上的以任务者的视角来看待这个残酷的世界。
  至此,他开始像一个普通的孩子一样,读书、写字、玩耍,而不是成日到晚不切实际地琢磨如何完成任务,离开这个世界。
  而随着他的改变,少年江让面上的笑容也越变越多。
  少年像是一位最普通的、疼爱孩子的阿爹一样,他会检查江飞白的功课、会背着他一起去放风筝、会悄悄给他买好吃的霜糖果子,会一字一句地教授他弹唱箜篌,即便他怎么都学不会……
  江让正如他所说的,将自己所有的温柔、耐心还有爱,全部都给了他。
  江飞白度过了最开心的两年。
  一直到江让被冤入狱,被商泓礼救出后,一切就都变了。
  江让开始越来越忙,回家的时间越来越晚。
  最后,某一日的深夜,眉目愈发疲倦的少年轻轻抚摸着他的额发,眼眸轻垂着问他:“飞白,爹爹要去做一件危险的大事,可能没办法带上你、也没办法陪在你的身边,飞白以后就待在婶子家里,等爹爹以后来接你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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