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迷恋的平凡社畜(快穿)(303)
或许是看到江让进了直播间,男人的动作终于顿住了。
对方的声音有些清冷,夹着几分电流的音调,很明显是用了变音器。
“老板,今晚想看什么?”
这话说得有歧义,这会儿直播间陆陆续续来了人,有几个是常来白嫖的,闻言发言道:“呦呦呦,主播主播,你眼里是不是只有扔子老板啊?”
江让在这个短视频的昵称叫‘你扔子大你有理’。
起这个昵称的起因也很离奇,江让第一次刷到这个男主播的时候就被对方十分夸张的胸肌吸引了,于是他十分从一而终地使用这个昵称。
眼见气氛热起来了,直播间的人越来越多,男主博却始终不曾回复弹幕,他只是平静地问了第二次。
江让被他说得心痒痒,思索片刻,打了几个字。
“悬空仰卧卷腹吧。”
说完,青年便连刷了三个华子。
屏幕上这会儿倒不馋主播的身材了,反倒是一个劲地跪舔江让这个‘神秘人’。
“扔子老板缺情人吗?我想报名,我今年二十一,准男大,身高一米八,长得小帅,接受钢丝球……”
“楼上确实颜值还行,真豁得出去,你赚钱我不眼红……”
“老板老板,看看我!你忘了我了吗?我是你的狗啊,汪汪汪——”
“……”
江让看得有趣,刚想去点开那几人的界面看看,直播的镜头却是一晃,一闪而逝地露出男人小半张脸。
纵然看不清楚,也令人能十分直观地清楚,男人的颜值不低,甚至称得上百里挑一。
“老板,我开始了。”
他微微压低嗓音,随后便自顾自地上了健身器材,开始悬空仰卧卷腹。
男人的身材十分优越,他戴着灰色的口罩,身体呼吸动作间,口罩便吸在他的面颊上,隐约潮红的弧度勾得江让忍不住屏住呼吸。
屏幕外的青年慢慢吐出一口气,好半晌,他又刷了几个华子,打了一行字私信发给了那男主播。
“露脸给你刷十万。”
视频中,戴着口罩的男人的手环微微振动了一瞬,他一边动作一边看了眼,却并未立刻回复。
江让耐心等了一会儿,好半晌,直播中的男人表示要出去上个厕所。
与此同时,江让的手机中收到了一条消息。
“老板,我不是那种随便的人。”
“我今年28,身高189,家就住在S市,平时有主业,不缺钱……”
“老板,你有男朋友吗?我们可以见一面吗?”
谈宽随意用毛巾擦拭额上因健身溢出的汗水,俊朗的面上显出几分凉意。
他只穿了一件黑色的背心,通身的肌肉十分漂亮有型,下掉口罩后,意外的显出了几分漫不经心的淡漠感。
谈宽沉着眉看手机中的消息,盯了好半晌,直到对面蹦出来一个“没男朋友”的时候,脸色显出几分难看的意味,甚至忍不住暗骂了一句。
显然,他很清楚对面是谁。
当初江让和乔允南的婚礼,他还去当了伴郎。
说起来,谈宽和乔允南是多年的好友,两家的合作也十分多,因此,即便对方恋爱脑发作死活要嫁给江让,为此还和乔家闹翻了,他也不能完全当做不知道。
毕竟乔家嘴上说不认乔允南了,但到底还是放心不下,无奈之下,谈宽便只好充当了两方沟通的桥梁。
谈宽至今还记得江让在婚礼上对乔允南的许诺与满眼的爱意,不说其他,能顶住S市乔家那么大的压力,也算是个人物。
包括这么多年来,江让即便已然身价不菲,却依然只守着乔允南一人。
不说其他,至少证明乔允南没选错人。
是以,当他在直播间听到江让聊骚的声音才会那般不可置信。
谈宽并未将这件事直接告诉乔允南,毕竟谁知道恋爱脑下一瞬间会做出什么事儿?所以他打算按兵不动,一步步加了对方微信小号,引着对方与他线下见面。
到那时候,就是板上钉钉的人赃并获了。
两人断断续续聊了许久,江让一直都很谨慎、若即若离,很少会真切的说出什么暧昧的话,甚至可以说,两人交流间的话语权基本都是由青年主导。
反倒显得谈宽像个舔狗。
谈宽心里恼火,只恨不得立马揭露江让恶劣的嘴脸昭告天下才好。
但他同时也清楚,这事一时半会儿也急不得。
果不其然,没过半晌,江让便回了他第二条消息。
“不了,我对见面没什么兴趣。”
谈宽微微垂头,眼看着直播间里零星几个还在朝江让自荐的人,他冷着脸扯了扯唇,点过直播间权限,径直将那几个人踢出去。
再切换回来,他慢慢压低嗓音沙哑地发了条语音。
“老板,再考虑一下吧,我没谈过恋爱,但我很想和你试试。”
说完,他指节微动,给江让转了很大一笔钱。
“老板,我不要钱,给我个机会,行吗?”
第190章 三心二意凉薄男8
清晨,大学城的街道边缓缓停了辆低调奢黑的车辆。
修长的指节搭在黑色皮质的方向盘上,有一搭没一搭地轻抚着。主人约莫有些烟瘾,是以那分明的食指指骨失控使力,强压着一股低低的躁。
“小陈,”仪表堂堂的青年微微蹙着眉,漆黑的眸光中含了几分闪烁的悔意:“昨天……是我失控了。”
他看上去与昨夜衣冠禽兽的模样实在大相径庭,出了红房子的江让彬彬有礼,斯文正派,全然一副令人信赖的成功人士的模样。
而坐在斯文青年身畔的男学生却是肉眼可见的苍白、幽弱,车内温度适宜,那孩子却将勒脖的衣领上的纽扣扣至最上面一颗。
可即便是这样,却依然无力掩饰那雪白脖颈上涟漪般的青紫与红绫。
他活似被大雪活埋的枯枝落叶,清丽腻白的面颊上全然是刺目的苦涩与麻木。
眼见对方这般情态,江让眸中闪过几分隐约的不耐,老实说,陈沐白于也就是个释放压力的玩物,既然是玩物,就该有身为玩物的自觉性。
出来卖就要有卖的样子,做出这副情态难免矫情过了头。
当然,江让心里虽是这样想的,可他向来明白做人留一线的道理,于是思虑一番后,面上的情态便多了几分浮于表面的懊恼。
青年低低叹气道:“沐白,我知道你是个好孩子,可我也是有苦衷的。”
江让说着,按了按额角,忍不住苦笑道:“你应该也知道,我有一位相爱多年的妻子。我很爱他,可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我总也控制不住那些粗暴低俗的念头。”
“我瞒着我的妻子看了医生、吃了药物,却全部都不起作用。”
青年的表情慢慢变得落寞而哀伤,活似为情所困的可怜人。
他轻声道:“允南陪着我从一无所有到如今的硕果丰功,我答应会一辈子爱他、珍惜他,可如今,我却再也不敢同他亲密接触。”
“小陈,你的眼睛和他很像。”
陈沐白到底只是个二十出头的孩子,即便在社会摸打滚爬过,也终究抵不过老辣的商人手段。
江让只说了几句话、卖卖惨,他便又忍不住地从心底开始为青年找补,甚至生出不合时宜的、乃至可笑的怜惜与羡慕之情。
他想,原来江先生也不过只是个为情所困的人罢了,他那样爱他的爱人,却因为疾病而无法相守,只能从别人身上寻求安慰。
这无疑是上天对有情人最残忍的折磨。
思及此,陈沐白忍不住地回想起夜半时分、于灯火幽微时刻漾动在他腰间的海藻般潮湿的青年,一时间面上竟是惨青与潮红交覆而过。
陈沐白不得不承认,在那场灭顶的羞辱强迫之中,他真真切切地从中获得了近乎扭曲的快意。
那样高高在上的、手握权柄、叱咤风云的江先生,却会在深夜中与他十指相扣、耳鬓厮磨,甚至因为他的动作而神魂颠倒…这样的心理高潮是任何药物都无法给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