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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迷恋的平凡社畜(快穿)(409)

作者:长枝青 时间:2025-07-10 13:16 标签:快穿 万人迷 幻想空间

  不仅如此,据说那江子濯来了不过数日,在魏烈的放纵之下,连账房的事务都一并收拢了。
  只怕,此人不是个简单人物,如此一想,便连对方束手就擒、被抓入贼窝都存疑。
  毕竟,当初跟在魏烈身畔的人告诉他,那江子濯身畔,当时可跟了不少武力高强之辈……
  眼见魏烈心急,起身就要走,陈彦书忽地眯眼,削瘦的面颊在宴会烛火摇荡间显出几分古怪的阴戾之意。
  他摩挲指节上的玉扳手,忽的道:“大当家的,有一句话,我不知当说不当说。”
  魏烈皱眉看他,只当陈彦书是有事务要同他言说,只好烦躁粗声道:“行了行了,别什么当说不当说,有屁快放!”
  陈彦书道:“早先便听闻大当家的带回来一位夫人,只是,这位夫人还未曾‘磨骨’。”
  所谓的磨骨,便是他们这些匪贼要将抢上山的心仪之人以锁链锁起来,恐吓一月。之后再多加威胁引诱,确保对方再无异心、肯安安心心待在山上过日子,方可算磨骨成功。
  “没有规矩不成方圆,大当家的,你虽喜爱那位夫人,却也要考虑渡生寨的存亡。按照规矩,你须得先将他锁一月,否则难以服众。”
  陈彦书不急不缓地抚了抚衣袖,轻声细语道:“而且,如夫人那般的家境,多是生活富足的公子哥,大当家的,你怎么能确定,他是心甘情愿委身于你,而非心有算计?”
  此话一出,宴会间的气氛骤然一冷,甚至,有不少人已然露出的赞同的目光。
  江让这些时日确实事事做得无可指摘,可谁又能保证,这不是对方的诡计?
  “哗啦——”
  木案碗碟翻倒的声音刺耳非常。
  因为愤怒而充血鼓胀的手臂看上去力道骇人,魏烈口中呼气十分重,如狼虎的眼眸中带着几分愤怒的红意。
  男人随意啐了一口,耳畔的黄金耳铛于灯火下显出几分锋锐刺骨的光线,他扯唇道:“陈彦书,你莫要老子给你脖子上的玩意儿开瓢,我娘子的事儿还用不上你管,他喜不喜欢我我能不知道吗?”
  “今儿老子话就搁这儿了,谁敢起哄叫我娘子受委屈,老子第一个给他脸都砸烂!”


第254章 佛口蛇心伪君子28
  晨雾袅袅,青烟似的水雾随着日头逐渐燎高,霎时间氤散,消失无踪。
  渡生寨傍山势而建,寨城坚固无比,高高矗立的瞭望塔边堆积着无数沉甸甸的刀刃、长枪,日光烈烈,却能够映衬出锋刃令人畏惧的寒光。
  已是辰时,除却逐渐复苏的锅碗瓢盆、洗衣捶衣、排兵布阵的声音,寨子尾端新辟出来的屋舍中隐约传出孩童们朗朗的读书声。
  着一身月白素衣,肩颈修长,肤白如玉的教书先生手执书卷立于上首。他乌发半束,偶有几缕写意散开,讲解注文时,眼风偶尔扫到偷偷瞌睡的孩子时,并不发怒,只是眸底隐了几分笑意,刻意唤对方回答疑问,惊得那孩子尴尬睁眼、抹了一把脸,再不敢偷懒。
  周围一片哄堂大笑,那孩子也是个心大的,见状只挠挠头,在男人温和的眸光中不好意思地羞红了脸。
  渡生寨里的孩子生来性野,小小年纪便耳濡目染随着大人口吐污言,有些机灵的甚至能够扮做寻常孩童,作陷阱蛊骗官兵。
  谁能想到,这群小滑头如今竟也会这般老老实实坐着读书识字?
  立在门窗边的黑衣男人吊梢眼平冷的地扫过那些穿着布衣、面容糙红的孩子,冷白泛青的指节曲起几分,思虑般地盘了盘腰间系着的一枚玉扣,视线缓缓如毒蛇吐信般投于那位霁月光风的‘教书先生’。
  许是察觉到他的眼神,手握书卷的男人薄白的眼皮轻抬,神态自若地看了他一眼,约莫以为他是哪个孩子的长辈,那人轻轻颔首,唇色覆着一抹柔光般的红,继续解读起书卷。
  陈彦书喉头微动,也不知怎的,对方只这轻飘飘的一眼,他便控制不住地曲起指骨,不知不觉扣紧了手中玉扣。
  许是觉察到了自己略显怪异的态度,男人手指一松,只当做寻常。
  课业时间并不算长,陈彦书旁听不过片刻,却不得不承认,此人确实身有大才,单看神态气度便知绝非常人,这江子濯教授的知识并不高深,甚至易懂有趣,他擅长启示发问,寥寥几句话便将孩子们的注意力全部吸引了过去。
  偏偏这般,才是最难做到的。
  这样的人,怎么可能心甘情愿窝在匪贼窝里?只怕是另有目的。
  陈彦书面色冷平地想着,眼见里头的孩童笑闹着跑出,看到他后笑嘻嘻打招呼:“二当家的来了!”
  他便也板着一张冷面回应。
  待那群滑头都跑完了,江让方才手携书卷笔注,跨步而出,行走间,涌动的浅淡竹香如同一张不动声色的织网,扑覆上周遭的一切。
  约莫是从孩子们口中听到了对他的称呼,江子濯见到他便微微弯了弯唇,他说话的声调十分温柔,与极西之地的粗粝全然不同,令人听之则生出如沐春风之感。
  “原是二当家的,”男人唇畔含笑,右颊生晕间,一点红痣轻轻随着主人的唇弯跃动:“在下江子濯,久仰大名。”
  陈彦书一瞬间蹙了蹙眉,他心口怪异,只觉鼓噪异常,一时间耐不住想,此人果真不简单,说话便说话,偏要向着一个陌生的男人笑成这般模样。
  只怕是心存勾引。
  江让倒是不知道他心中想法,只是……昨天夜里,他倒是从魏烈口中听到了些出乎意料的讯息。
  这位传闻中心狠手辣、足智多谋的渡生寨二当家,曾为他所救,甚至为此辗转悱恻、寤寐思服。
  江让唇畔的笑意愈发深刻,他定定瞧着眼前人木楞几分的姿态,漫不经心的靠近几分,心中想道,此人看上去阴鸷冷淡、极难接近,没想到竟是个面瘫的木头。
  他这般想着,面上却是不动声色,两人的距离一直停在一个称不得暧昧、却也算不得疏远的地步:“不知…二当家今日找我,所谓何事?”
  很轻柔的语调,很轻易便能令人联想到闺房之间的放荡之乐。
  陈彦书眸色冷冷绰绰,许久,他微微垂眸,苍白的面色绷紧,如同一张画皮般半覆在他的面上。
  陈彦书今日本没有直接与这位夫人对上的打算,只是眼下,却已然不由他了。
  他寒声道:“应当是我问夫人,束手来此,有何目的?”
  轻轻的笑音仿若胭脂扑在美人颊侧清美动静,入目可及的视线中,那人探出了一双骨节分明的手腕。
  修剪圆润的指甲一寸寸触向他的腰间,最终,如摘取果实一般,握住了他腰间系着的玉扣。
  一道温雅的声调带了几分戏谑,如此轻笑道:“好生别致的玉扣,若我没看错,这枚玉扣便是市面上仿制那位江丞相与丙庚年出街时腰间系挂的凰鸟玉扣。”
  江让避开了对方的问话,他深知谈判原则,最重要的一点,便是不能将局面的话语权轻易让给对方。
  果不其然,听到他这句话后,陈彦书的脸色果然变了一瞬,他做不得大表情,惊讶的模样都显出几分可笑来。
  好半晌,他冷冷盯着男人,一字一句问道:“你究竟是谁?”
  江让弯弯眸,意味深长道:“此话应当问你,希望我是谁。”
  言罢,他语调一转:“说起来,听闻陈二当家多年痴心一片,心悦那位江丞相……既是如此,缘何不知他生得何种模样?”
  “日后见若见了面……”江让低低笑道:“岂不是,对面不相识?”
  这句话几乎是在明示了。
  陈彦书大约是并未往此事上想过,面色一乱,当下竟苍白着脸,被骇得后退了两步。
  日光愈烈,落在江让愈发谦谦温润的面上,竟好似被镀了一层嵌了金丝的边儿,衬得男人愈发辉光灼灼、芝兰玉树。
  陈彦书勉强稳住心神,可他那双漆黑阴冷的眼却如何都不肯自江让面上下来。
  男人咬牙厉声道:“胡说八道,前日我方才收到消息,江大人如今已坐镇西陵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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