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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迷恋的平凡社畜(快穿)(245)

作者:长枝青 时间:2025-07-10 13:16 标签:快穿 万人迷 幻想空间

  江争慢慢放下手中的铁揪,俊朗铁青的脸部抽搐了一下。
  他一声不吭地蹲下身,将衣衫褴褛的弟弟保护性地揽入怀中,一边轻轻拍着少年仍在颤抖的背脊,一边嘶哑道:“向天明是强奸犯,他欺负我弟弟,我会举报到他坐牢为止。”


第155章 理想主义利己男19
  小乡村里头最看重的便是名声和清誉,更遑论今日本就是江家最意气的日子。
  那可是状元!祖坟冒烟的大喜事儿!
  阿爸阿妈被众人捧得喜笑颜开、眉不见眼,骤然晓得了这档子污事,面上的笑险些都绷不住了。
  匆匆赶到家的时候,小院子里站了几人,脸色俱是难看至极。
  向家父母站在一边,脸上陪着笑,向天明额头绑着透了血迹的白绷带,脸色阴沉地跪在地上,一双狼犬似的眼死死地、贪婪地盯着少年,浑不肯罢休一般。
  江让站在哥哥身畔,脸色略有几分苍白,活像是庭院中生冷凌乱的白玉兰。
  可少年人的腰杆又挺得笔直,整个人宛若一柄利刃,又像是天边悬挂的弯月,极清冷、极朦凉,仿佛要将这脏污的泥潭彻底搅乱才肯罢休。
  头发花白的村长站在一旁叹气,劝也不是、不劝也不是。
  向家父母对自家这混账儿子是毫无办法,眼见江家阿爸阿妈来了,赶忙迎过去,脸上陪着笑道:“诶呦,江让他爹娘啊,可算是来了,今儿、今儿的事,都是……都是误会啊!”
  阿爸阿妈路上就晓得事情经过了,村长家的早就匆匆将事儿说了一遍。虽然言辞中尽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意思,但阿爸阿妈哪能听不出其中意思。
  自家宝贝儿子、光宗耀祖的状元遭混账欺负了,这还得了?!
  阿妈当即脸色一变,涨红着脸又哭又喊道:“我可怜的让宝,今儿这大好日子,怎的有不长眼的人来欺负人呦!”
  “村长,你可要讲讲理,俺们让宝可是乡里头一个状元,过阵子要上电视的,前途更是一片光明……”
  言下之意便是村长得掂量着点,若是徇私,替向家开后门,日后就别怪江家发达了忘本。
  果然,村长当即便不吭声了。
  在场所有人心里头都清楚,江让这孩子绝非池中之物,在这个国家极缺高材生的建设时代,省状元的含金量简直高过天!
  恐怕名单都在上头手里握着。
  这也是从来在乡里横行、受人追捧的向家好声好气的原因。
  眼见江家阿爸阿妈一副追究到底、不肯罢休的意思,向家父母的脸色当即便黑了几分。
  向天明是向家的独苗苗,本就是纵宠着长大的,若是按照村里处置流氓之徒的手段,不是浸猪笼便是一辈子锁进村里后山的地牢,向家父母怎么可能舍得?
  知道这事儿没法善了,向家阿爸当即冷下脸,也不再摆出讨好的意思了,到底是商人,知道蛇打七寸的意思。
  “江家的,若是我们没记错,明儿就是你家的喜日子了罢?今儿我们把话说明了,向天明这混账确实是我们管教不当,但这事儿传出去,未免有损你家的名声。”
  “何况,你家江争娃儿拿铁揪砸了天明的脑子,若要一码归一码算起来,明儿你家江让娃儿的媳妇儿可就得蹲大牢了。”
  阿爸阿妈的脸色果然难看了起来。
  像他们这般封闭的小山村,流言流传起来最是荒唐,哪怕江让并未真切受到侮辱,但三人成虎,被人戳着脊梁骨的丑话说多了,便也成了真。
  届时,状元的名头越是响亮,那如附骨之疽的丑事也会跟了江让一辈子。
  阿爸阿妈抿唇没说话,甚至连江争的面色都僵硬了几分。
  向家阿妈眼见有戏,赶忙来打圆场,故意一巴掌打到向父身上,谴责两句,随后对江家人笑呵呵道:“这事儿确实有天明的责任,江家婶子、大哥,我们回去肯定好好教育他,以后绝不叫他在你家江让面前出现。其余的话我们也不多说了,两千块钱,加五十斤牛肉猪肉,你们看怎么样?不够还能加……”
  院子里安静了一会儿,一道少年的声音却冷冷响起。
  “抱歉,向姨,这事儿我不同意。”
  清俊朦朦的少年立在原地,他已是换了身衣衫,脖颈处的妖花似的红痕极其刺眼,像是曾有旁人强迫施加的欲望流窜在他的身体中。
  可少年又实在干净清醒、甚至置身事外,于是那铺开的欲望便成了指控的罪证。
  “国有国法、村有村规,向天明欲伤我、强迫我,是他该怕丑、怕被人辱骂,而不是我这个受害者要去担忧什么可笑的名声。”
  树上的白玉兰簌簌而下,它们纷纷扬扬、清白静美,有的被晚风吻起,留恋地挂在少年蓬松的发边,像是黑暗中逼人的星光。
  不得不说,这一瞬间,所有人的目光都被少年所吸引。
  他太漂亮,并非说外显的皮囊,而是那水晶一般的、仿佛如何都无法砸碎的灵魂。
  向天明近乎痴迷地仰头看着少年,他的头颅像是被重度烧伤了一般的疼,可只要看到江让,就又不疼了。
  他狼狈地跪在少年的面前,却心甘情愿至极,像是在跪拜一尊侍奉多年的神明。
  向天明有时候也觉得自己贱,明明江让如此厌恶他、明明此时少年所求的是希望他受到惩罚、明明他们天然站在对立的立场…可当他看到对方蹙起的眉弓时,却只想去虔诚地吻一吻,或是以指尖揉开那水波似的褶皱。
  他还是不后悔自己犯下的错。
  因为他比谁都清楚,在江让的眼里,他从来都是无关紧要的陌生人。
  这是比不爱更加令人绝望、残酷的事情。
  只要被看到就好了。他想。
  只要被看到,哪怕是以卑劣的囚徒身份。
  怎么都好,他只想被那双清凌凌的眼记住。
  可怜吗?可他现在被少年这样深刻的痛恨着,精神却几乎高潮到喷水了。
  向天明呼吸颤抖,黑黝黝的眼湿润的像是淋了雨。
  江让这番言论言之凿凿,但说到底,还是抵不过可笑的‘人言可畏’与大环境的局限。
  尤其是当村长叹着气拉着少年低声道:“江让娃儿,有些事我也不想多说,但你要考虑清楚啊。你是不日便要离开了,可你阿爸阿妈到底还在村里,倘若你坚持动他家娃儿,你阿爸阿妈以后的日子只怕……”
  “娃儿,我知道你受了委屈,可这日子还长着呢,你是个好孩子,自有清骨在,但你须得谋划啊!你仔细想想,待你日后真有能力了,谁不得对你低头?你家条件在村里也算不得好,日后进城也免不了开销,你且先借了他向家的力,日后再做打算也不迟……”
  这一瞬,江让还是生出了一股巨大的无力感。
  小学一年级时老师曾与他说过的话再次浮现在耳畔。
  ‘很多时候,正义并不会站在正义这边,只有足够多的权力才能做到。’
  村长说的话并没有错,在他尚且没有能力的时候,他能做的,只有尽力地、尽全力地借助一切可能获得的资源,让自己爬出深渊。
  弱小的时候,他就必须要学会妥协、低头、接纳。
  譬如向家的威逼利诱,又譬如父母的逼婚。
  都是一个道理。
  江家和向家最终还是和解了,两家人装得若无其事,关系倒仿若比从前更好上几分。
  当晚,向家便提来了大笔的钱和肉食,向天明更是被强制锁在家里,不许踏出半步。
  …
  农历六月初四,宜嫁娶、纳采、订盟。
  天不过蒙蒙亮,江让便被阿妈拉了起来。
  红彤彤的、夹了黑绒毛的喜衣上身,领口再别一朵大红花,便衬得少年通身喜意非凡、清条俊朗。
  便是这样还不够。
  阿妈今儿笑意盈盈的,显然心情不错,她嘴里嘟囔着什么,拿过新买的发油替江让理好鬓边碎发,随后在围裙上抹抹手上的油,去厨房取了一碟子提前做好的白面糕端来,嘱咐少年别饿着肚子。
  江让垂着黑睫,吃了几口便没什么胃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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