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迷恋的平凡社畜(快穿)(384)
蛇妖怎么可能令他如愿?
锋锐的毒牙刺破颈侧,书生惨白的面颊瞬间便泛起诡异的红晕。
他再也没有力气朝着远处爬出,只能恍惚的、凄厉的、抽搐着被那吐着猩红舌信的碧绿蛇妖一寸寸卷起,拖入山林最深处的蛇洞。
…
沸腾、粘稠、窒息。
江让冷汗淋漓地醒来,清隽的面颊上显出一种无端的糜烂意味。男人潮湿的眼睫乱颤,像是在乞求这几日的噩梦不过是一场恐怖的梦境。
可他很快便失望了。
江让能感觉得到,一条冰冷的、餍足的蛇尾正蜷缩着、细细地于他脚踝处暧昧摩挲。
书生浑身猛得应激性地哆嗦着,他此时看上去着实狼狈,从来守礼无比、连锁骨都甚少露出的衣衫被剥了个精光。
男人通身潮红、湿润,半蜷缩着被一条与他等身粗的淫蛇死死缠住。
挣扎不开、挣脱不得,连软烂的手臂、腿弯、微微鼓起的腹部都被强迫着贴近那冰冷到令人作呕的蛇躯。
牙齿在打战,眼眶寸寸湿痛起来。
江让乌黑的眸中慢慢地泛起崩溃的潮湿,他哆嗦着、愣愣地张开自己完全被黏液糊住的手指,嗓间漫出一股近乎作呕酸意,浑身颤抖得恍若下一秒便会死去。
现下,他只消一闭眼,脑海中便全然都是这几日,那脏蛇癫狂搅弄、欺辱自己的模样。
江让是个酸儒秀才,平素之乎者也挂在嘴边,他最是守礼、容不下淫邪之事。
可如今,他却在与心爱之人成婚之前,被一只畜生侵犯了个遍。
男人眼眶泛红,憎恶、痛恨与恐惧在胸膛间如毒液般翻滚。
他浸泡在稠液中的手骨捏得近乎泛青,可偏生却又忌惮那蛇妖的毒牙和怪力,迟迟不敢动手去掐对方的七寸命门。
约莫是察觉到江让清醒过来了,幸福垂埋在男人腹部的青蛇将蛇头慢慢抬起几分悬空的弧度。
它直勾勾地盯着眼前被迫与自己交媾的人类,猩红的蛇信子慢吞吞地一吐一颤,眼中是最原始的兽性。
它能感觉到,江让在恨自己。
十分浓烈的恨意,像是浓稠到无法搅散开的花蜜一般。
妄春收敛得略显纤细的蛇尾居然慢慢开始颤抖起来。
江让越是抗拒它、厌恶它,它便愈发兴奋、狂热。
轩辕国的蛇妖族群天生便擅窥探人心,感知人类的情绪。
对于他来说,江让现下对他生出这般浓烈的情绪,无疑是一种——赤裸裸的表白。
于是,那蛇妖缓缓游移至男人的胸口、下颌处,细细柔柔地与对方的下巴摩挲。
“嘶嘶……”
妄春下意识地尖锐的毒牙收拢了几分,慢慢摩挲着嗅闻男人的颈部,有一搭没一搭地轻轻咬合。
江让脸色却愈发难看了。
通过这几日的病态交缠,他实在再明白不过眼前这怪蛇此番动作的含义了。
它在求偶。
江让指骨紧绷,惨白着脸侧过几分,只希望能将自己完全剥离出这具可悲的身体。
男人有时候自己也觉得恶心。
他分明生来便有不举之症,分明连宜苏、他朝夕相伴的娘子都无法挑起他的半分情欲。
可这条淫蛇却能叫他屡次陷入难堪的境地。
江让心中冰冷,他闭上眼、死死咬住嘴唇,仿佛只有这样、只有不发出任何的声音、不做任何的回应,才能维全自己可怜的颜面。
一人一蛇直至天光大亮,方才真正消停下来。
彼此,疲惫惨白的男人已经彻底昏迷了过去。
江让即便是这般凄惨的模样都好看极了,鸦黑潮湿的长发逸散在颈侧,白玉泛粉的俊面衬得他难得显出几分风流的俊雅之感。
纠缠在他腰间的青蛇近乎看痴了去。
也不知过了多久,那成人腰身粗般的蛇妖竟然自蛇头处,一寸寸化为人形。
不消片刻,一个披着青纱衣的美艳男人便半依偎在书生的身侧,那美人生得着实漂亮,绿瞳水光莹莹,嘴唇的唇心也泛着薄如水藻的苍绿,端得便是一副妖艳贱货、倾倒众生的妖孽模样。
只是,他看上去实在怪异极了,美人面色潮红,额心的绿宝石微微颤抖,直勾勾盯着那沉睡中书生的绿瞳更是泛起一片渴望的、爱慕的幽光。
他双手捧脸,半伏爬在江让的身侧,一副痴恋不已、被迷得晕头转向的怀春少年的模样。
妄春嘴唇哆嗦、眼眸含春。这几日他实在太兴奋了,好不容易借助那狐狸精入了江大人的梦,窥伺静待了多日,方才得到机会接触对方。
因为太激动了,他生生控制不住自己,连片刻的人形都幻化不出来。
妄春小心翼翼地又吻了吻男人被自己吮吸得红艳艳的唇,漂亮狭长的眼眸立时弯成一个惬意幸福的弧度。
他馋的很,还想以人类的形态继续触碰对方。
可洞穴门口却突然传来一道责骂中夹杂着妒忌的声调。
“贱货,你在干什么?”
穿着朴素白衫,发丝半挽的宜苏眼角微红地立在洞穴边,他指甲死死掐进手心,面上的肌肉极细微地抽搐着,居高临下地盯着那霍乱的蛇妖……与自己昏迷的夫君。
不得不说,他这副模样,简直像极了抓住丈夫出轨、自怨自艾的怨夫。
妄春这厢有些不明所以地抬眸看去,他正要说什么,却被来人迎头狠狠扇了一巴掌。
“表哥!你为何要打我!”妄春的语气一瞬间变得怒意而不解。
宜苏冷冷看着他,扯唇道:“我打你是什么缘故,你这蠢货还不清楚吗?”
妄春双手捏拳,美丽的面庞微微扭曲了几分,他阴冷地注视着眼前的兄长,蛇信子吐出几分,张唇道:“你是不是在嫉妒我?嫉妒我得到了他?”
宜苏冷笑一声,狐狸眼半眯起来:“我嫉妒你做什么?你这蠢货,眼见我就要哄得他与我成亲、彻底爱上我了。你现下做出这般蠢事,究竟是谁在嫉妒?”
妄春忽地嗤笑道:“爱上你?宜苏,你当真自信。你还不知道吧,我这几日,几乎日日都能感知到他对我的喜欢。”
穿着白衣粗布的男人与他争辩了半天,听到他这句话,忽地扯唇轻蔑地摇头笑了。
宜苏似笑非笑道:“妄春,你当真可怜,连爱恨都分不清。既然如此,接下来不如我们试试看,他到底爱的是谁?”
“你若真有本事哄得他与你成亲,我宜苏甘愿认输,这正房不做也罢,洗手与他家做妾便是。”
第238章 佛口蛇心伪君子12
水光荡漾,江让恍恍惚惚地失神睁眼,漆黑的瞳孔中全然是迷茫与诡谲的寂静。
男人肢体修长,他半仰躺在略显粗糙的床榻上,乌发淅淅沥沥地顺着被褥垂下,肩颈上的痕迹带着鲜艳的、湿淋淋的红。
他薄白的眼皮分明是撑开的,可那双瞳仁却映不出任何的光亮,仿若被一层厚重的雾霭缠绵遮蔽了。
江让记不清自己现下在何处。
他甚至分不清,那条蛇、蛇尾、毒牙……甚至是粗粝的鳞片,是否仍深埋他的骨肉中。
男人的躯体仍带着湿漉漉的、剐蹭出的潮红,笔直修长的小腿控制不住难堪地痉挛,成瘾性的欢愉几近扎根在他的意识中。
哪怕此时他已然被救出了、远离了那肮脏腥臭的洞穴,江让也依旧控制不住地张开唇,渴望而贪婪地企图从窒息的欲望漩涡中浮起片刻。
直到一双温暖的手掌轻轻覆盖在他的冰冷的额心,男人浑身翻涌似地一颤,眼前的世界仿若透明纤薄的绸布,陡然被戳开一道和煦明亮的罅隙。
书生恍惚的、流淌着泪的眼慢慢回过神来。
他嘴唇有些干裂起皮,可偏生又红得灼艳,像是自皮囊中流淌出的鲜血一般。
“阿让,你终于醒了……”耳畔忽远忽近的声线带着伤心欲绝的、后怕的泣音。
一直到此时,江让这才彻底看清了眼前的一切。
灰扑扑的、逼仄的卧房像是一个简陋到即将被废弃的蒸笼,未翻身的后背上早已黏满了黏腻的细汗,糟糕的环境如同泥泞一般,令人只觉混沌而不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