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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迷恋的平凡社畜(快穿)(205)

作者:长枝青 时间:2025-07-10 13:16 标签:快穿 万人迷 幻想空间

  很难形容这一瞬间的感受。
  与楼胥回拥抱他时的占有和潮冷不同,这个怀抱让青年生出了一种困倦、安心,甚至是整个人都想要蜷缩进去的冲动。
  像是回归了母体的羊水中,江让忍不住用苍白消瘦的脸颊蹭了蹭对方的颈窝,向来消瘦高挑的身形此时竟无端显出几分乖巧与顺从的意味来。
  “阿宝……”
  一道近乎叹息的声线消弥后,男人乌发凌乱、眼眸微红,他颤抖着手,轻轻抚摸着怀中孩子的发顶。
  很温柔的动作,像是为幼崽顺毛的雌兽。
  年轻的孩子听到了对方的称呼,有些好奇地抬起了眸。
  他没有挣扎,也没有推开对方,他只是小声问道:“我以前叫阿宝是吗?”
  “你是谁?是我的亲人吗?”
  男人久久不曾言语,微风卷起他玉白的衣角,层峦叠嶂间,模糊了他如海潮般的悲苦、涩然、疲惫不堪。
  好半晌,像是时间都被划出了一丝裂缝,江让才听到对方轻哑压抑的嗓音。
  “阿宝,你瘦了。”
  没有解释、也没有长篇大论或是感人肺腑的相识桥段。
  有的只是一句最平凡、却又最令人心颤委屈的话句。
  江让怔怔地呆在原地,整个人的感官像是被封锁在一层不不见的透明囚笼中,他想伸手去触碰,却只摸到了自己满脸的泪水。
  江让忍不住眼中不断滑下的泪,他只觉得太奇怪了。
  明明他已经失忆了,明明心里没有丝毫的悲伤,为什么会哭呢?
  年轻的孩子努力地试图去回想,仍旧找不出一个答案。
  颈窝中连续不断落下的温凉水液猛地唤醒了江让的思绪,像是另一个人成堆的思念、哀伤化作潮水,涌入他的脊背、血肉之中。
  青年实在有些手足无措了,一张白皙俊朗的脸颊都涨得通红,他显然不怎么会安慰人,到最后,竟只会学着对方的模样,轻轻拍了拍男人的脊背,小声道:“我不瘦,我其实很能吃的,只是最近的胃口不太好,你别难过……”
  江让结结巴巴道:“你伤心,我、心里好像也会很难过。”
  青年似乎还想安慰什么,或许是他落在男人眼中的姿态太可爱了,一双温暖的手掌轻轻将他的脸颊捧了起来。
  江让愣愣的看着对方慈美若神像的面容缓缓朝自己靠近,随后,额心被爱怜地点上了几分潮湿。
  心脏跳的太快了,快得像是有人用无数只小鼓在心间不断地敲砸着。
  不过是一个额心吻,青年的脸竟红了个彻底。
  而见到青年这般情态的男人却轻笑着动了动唇,那张光华流转的菩萨面上隐约显出几分亘古不变的爱意,他低笑着垂眼道:“还是第一次见阿宝对着吾害羞。”
  江让眼睫不断轻颤,一时间喉头紧了紧,竟不知说什么。
  谢灵奉浅笑着揉了揉孩子毛茸茸的发丝,轻声道:“吾很高兴,也很喜欢。”
  江让抿唇,听着对方这般说,心口竟又不自觉鼓噪起来。
  不可避免的,青年突然对从前的自己好奇了起来,冥冥之中,他总是觉得,眼前这个人,才是他从前真正亲近的人。
  可还不待他多问,不远处便传来了一道急促的脚步声。
  一个穿着深蓝衣袍的中年男人面色慌乱地对着谢灵奉道:“仙尊,沂高寨内血祭已然开启,外界联络中断,最后传递来的讯息是——”
  “封印已解,妖族倾巢出世了!”
  谢灵奉面色陡然一变,肃冷的面容带着几分厉色,他压下声线道:“吾入沂高寨之前便已然通知好各修仙世家、宗门排兵布阵。其余小妖不足为惧,大妖皆借皮复活在这沂高寨中。只要此妖寨阵法消解、血祭被破,太初宗即刻带人攻入其中。”
  那中年男人却咬牙道:“可是、可是,仙尊,受沂高寨血祭影响,我二人的修为皆被压制,甚至灵力极易受到妖气污染,根本无法敌过那大妖烛九阴,破除血祭!”
  这几乎是个死局。
  谢灵奉轻轻闭眼,好半晌,他忽地看了眼面色惶惑的青年,低叹一声,对中年男人道:“吾方才寻到阿宝,他记忆全失,你且带着他离开,吾能撑开阵法几息,足够你带他离开了。”
  中年男人却眼眶微红,语气激动道:“仙尊不可,我追随您入此妖寨,就没想过独活!”
  “况且现下也并非山穷水尽,只要我们有法子将那刺魂钉扎入烛九阴头颅中,血祭便能中断,一切就还有一线生机!”
  两人正说着,身旁始终沉默的青年却忽地出声道:“……你们说的烛九阴,是那占了楼胥回皮囊的妖物吗?”
  中年男人刚要说什么,话头却全然被谢灵奉堵住。
  玉白衣袍的男人面色冷肃道:“阿宝,此事与你无关,你们出去,我才能毫无后顾之忧。”
  江让却定定看着眼前令他产生无尽孺慕、亲近、喜爱、依恋的男人,心口有什么在颤动,他忽地轻声道:“你还没告诉我你的名字,还有,我是你的什么人。”
  谢灵奉抿唇,眉心的朱砂痣刺目逼人,他哑声道:“徒儿,你是谢灵奉此生唯一的徒儿。”
  一瞬间,青年只觉脑中似乎闪过什么,可终究还是了无痕迹。
  江让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突然这样胆大,可他知道,当谢灵奉说出他的身份时,他心中从未有过地生出一种奇妙的归属感。
  就好像,他本就与男人生生相依、同根而活。
  他们该是扎根在土壤深处的子母藤,谁都离不得谁。
  于是,青年哑声道:“既然是徒儿,怎能在紧要关头抛下师尊。”
  年轻的孩子分明说的是师徒,却又恍若与生死不离的道侣一般无二。
  谢灵奉几乎唇色发白,他始终是舍不得那自小在他身畔长大的孩子,他甚至弄丢了他的阿宝,如今,他怎么能让阿宝跟着他去送死?
  这么多年来,即便无数次对靠近江让的人生出过嫉妒之意,可他始终不曾自私地将孩子留在自己身边、限制孩子的成长。
  谢灵奉就是怕有这样一天。
  怕他终有一日会离开他的阿宝。
  他的阿宝,应该是天上翱翔的雄鹰,肆意、乐观、一往无前。
  他该有更好、更自由的人生。
  谢灵奉抖着手,忽地厉声对中年男人道:“刑长老,时间不多了,快些带着阿宝离开!”
  中年男人没动,江让也没动。
  谢灵奉点头,气极之下面色竟泛出白意来,他哑声道:“刑长老,你该知道违抗仙尊之命的后果。”
  那刑长老只是沉默的鞠躬行礼,哑然道:“仙尊,太初之人,决计做不到遗弃同伴之事,此事九死一生,我等绝不会退缩一步!仙尊若是担忧徒弟,大可将他先送走。”
  江让却已然主动握住了男人发冷的手腕。
  青年忽地笑道:“师尊,其实自我失忆以来,一直都对这个世界没有任何的归属感,直到看见你。”
  “可能说起来很奇怪,但是一看到你,我的心就告诉我,就是你了。”
  江让眉眼弯弯道:“其实师尊不必担忧,那妖物似乎对我感情颇为复杂,我是最能靠近他的人,刺魂钉一事,本就非我莫属。”
  眼见谢灵奉还是不同意的模样,江让忽地抱住他的腰身,自然地像是孩子撒娇一般小声道:“再说了,师尊会保护我的,不是吗?”
  谢灵奉微微颤唇,金色的眸中几乎溢出水色的光晕。
  江让和刑长老最终还是留了下来。
  江让拿到刺魂钉的时候,其实还是有些不可置信的。
  说是钉,实则却与普通细长的银针一般无二。
  为了不被发现,江让将银针刺入自己的衣襟前隐匿好。
  放开了心结的谢灵奉此时倒是开始不停地絮叨了起来。
  一会儿又是询问青年近来的吃食、住行、情绪,一会儿又忍不住自责自己当初并未发现罗洇春和他的异常。
  “罗洇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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