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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迷恋的平凡社畜(快穿)(364)

作者:长枝青 时间:2025-07-10 13:16 标签:快穿 万人迷 幻想空间

  ……今天怎么会有空看闲书看到现在?
  江让走到大门边,修长的、筋骨漂亮的手腕攀上门把手,微微拧开。
  ’咔哒’。
  ‘嗡嗡嗡——’
  与门锁一起响起来的,是口袋中的手机。
  青年并未多想,接起电话,英俊的眉目带着几分浅淡的倦怠:“喂?谈宽,你怎么突然——”
  “呼呼呼——”电话那头是男人近乎急促的呼吸。
  吞咽的口水在耳畔响起,谈宽焦急到近乎尖锐的声音从话筒中失真般传来,车辆按喇叭的声音如同某种怪异的背景音乐。
  “阿让,你听我说,”谈宽急促道:“我派人盯着精神病院那边的人刚刚传消息回来了,乔允南不见了!”
  “我马上就来找你,阿让,你在家对吧?今晚不管是谁,无论如何、千万千万不要开门!!!”
  耳畔的声音逐渐远去,吱呀的开门声伴随惊雷暴雨,将手机坠地的声音完全掩盖。
  耳鸣尖锐地在身体、耳蜗中回荡。
  面容英俊的青年瞳孔骤缩、浑身颤抖,脚下控制不住地回退了半步。
  雷电愈发癫狂地响起,门缓缓打开,露出一张湿漉漉的、惨白的、仿若水鬼的美丽面颊。
  男人长发卷曲,潮黏黏地铺在肩头,他瘦削的身体线条极美、肌肉匀称,每一寸的起伏都像是被刻意修整过。
  他慢慢地、僵硬地对着青年露出一个幸福的微笑,惨白的嘴唇蠕动:“老公,我找了你好久好久啊,我来接你回家了。”
  扑通、扑通——
  江让眼睁睁看着对方朝着自己伸出那双惨白的、恍若锁链的手腕。
  心跳剧烈跳动,身体几乎无法负荷住那样激烈的心跳。
  薄白眼皮包裹的眼球神经质地转动,一双颤抖的、饱含湿意的眼眸猛得睁开。
  眼前伸来一双修长的、泛着蓝色青筋、宛若艺术品的手腕。
  面色难看、眸色恍惚的青年迟钝地看向眼前那张瘦削的、美丽的、充斥着担忧的面颊。
  那是一张与乔允南足足有五分相似的脸颊,尤其是那双漆黑的、带着温柔笑意的眼,简直与仍被关在精神病院中的妻子像了个十成十。
  江让无声地张大唇呼吸,额头青筋暴起,趴睡在桌案上的脊背应激地弓起几分。
  他几乎承受不住眼前鬼魂般纠缠着他的男人,猛得起身,用力地一巴掌拍开了那人雪白的手腕。
  “别靠近我——”
  青年面色苍白,他应激性地蜷缩手指,想要将手肘边的东西砸向眼前的人。
  但最终,他还是没有砸下去,
  因为眼前那清秀纯美的青年颤着眸闭上了眼,竟是一副全然柔顺的、伏低做小、任由他打骂的模样。
  空气中只余下寂静和江让粗喘的呼吸声。
  “江先生,”陈沐白慢慢睁开眼,湿漉漉的眸中是与乔允南浑然不同的小狗般的小心、柔软,青年蠕动着唇,小声道:“您还好吗?”
  脑海中像是陡然响起了一道迷蒙的钟声,一直到此刻,江让才终于清醒了过来。
  他想起来了,眼前的人并不是乔允南、那个神经病,而是同样身为受害者的陈沐白。
  已经三年了,那日地下室的场景却成为了江让始终挥之不去的噩梦。
  许是因着谈家和钟家手中握着不少确凿的证据,加上谈宽死咬着不放,乔允南的的确确被关在看守所中将近半年。
  但乔家怎么可能放任其不管?
  果然,半年过去了,二审的时候,乔允南因为患有严重精神病而被释放,转入了S市内一家极有名的精神病院中。
  在那半年期间,江让直接提出诉讼离婚,他实在无法忍受自己的枕边人是个会随时爆炸的炸弹、残忍的刽子手。
  哪怕乔家助力再大,经历了这一遭的青年也再生不出任何的心思了。
  诉讼离婚可以单方面申请,哪怕对方拖着不想离也可以离,不需要与对方见面。
  因着其间有谈宽的来回奔走和帮忙,江让没多久就顺利地拿到了离婚证。
  拿到离婚证的那日,青年便请了帮助自己良多的谈宽吃了一顿饭。
  本以为事情就到此结束了,但没想到,没过两天,双鬓斑白的乔父便亲自找上了门。
  将近六十岁的男人拄着拐杖,从来整理得体面的衣衫也多了不少凌乱的折痕。
  他第一次对着江让弯下腰,满是皱纹的脸上淌下泪水,他告诉江让,乔允南在牢里割腕自杀了。
  他求江让去最后看一眼他的儿子。
  至少让手术后一直昏迷不醒的乔允南,多一些求生的欲望。
  江让沉默了许久,最后还是去了医院。
  昏迷的乔允南躺在苍白的病床上,浓黑的睫毛紧闭着,脸色惨白,他整个人几近透明,毫无颜色,唯一亮眼的,只有颊侧那簇由青年亲自纹上的紫色鸢尾花。
  两人到底结婚多年,乔允南又是他的初恋,如今对方这样一副躺在床上生死不知的模样,江让心中到底不是滋味。
  青年最后还是答应留下陪床了。
  因为打算离开S市,打算将公司迁出去,江让的时间也不算充裕,他只连着两天勉强抽出时间陪了一会儿便走了。
  第三天,也就是最后一天,风尘仆仆的、穿着黑色西装的斯文青年居高临下地站在病床边,他方才打完一个商务电话,额头还有些抽痛。
  江让轻轻按了按太阳穴,他漂亮的桃花眼轻垂着看向床榻上的安静的男人,声音很轻,像是一阵即将被吹散的风一般。
  他道:“对不起,是我毁约了,我做不到、也无法做到遵守永远爱你的誓约。”
  “乔允南,好好活下去,以后…就不要见面了。”
  青年说完这句话,恍惚之间,仿佛看见了多年前尚且青涩、孤勇、满腔赤诚的他认真扣住爱人的手腕,少年一字一句认真道:“乔允南,我爱你、只爱你,哪怕全世界都反对,我也会一直爱你,直到我再也没有力气牵住你的手。”
  江让面无表情地扯了扯唇,颇有几分自嘲的想,他到底还是放开了他的手。
  多年前深爱着乔允南的他大约没想过,最后一个反对的人,竟是他自己。
  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
  等闲变却故人心,却道故人心易变。【注】
  房门静悄悄地合上,床榻上的男人慢慢睁开无神的、黑湿的眼眸。
  他浑身都宛如没有骨头一般瘫软在床上,眼泪一寸寸濡湿鬓边乌黑的卷发,口中喃喃:“怎么可能呢。”
  是啊,怎么可能呢?
  怎么可能再也不见呢?
  哪怕是换张脸、哪怕是以陌生的身份,他都要回到丈夫的身边。
  誓约既然说出来了,就要永远生效啊。
  他会如他曾经在婚礼上发过的誓一般,永远爱他。
  乔允南愿意嫁给江让为妻,爱他、忠诚于他,无论他贫穷、疾病、痛苦、富有、健康、快乐、幸福,他都愿意对他不离不弃,一生一世爱护他,直至死亡。
  …
  江让恍惚回神的时候,眼前小狗似的青年已经慌张跪在他的腿侧了。
  陈沐白洁白生晕的脸颊贴在青年小腿侧的西装裤上,怯怯地抬头道:“主人,您不舒服吗?需要发泄吗?”
  “您可以对我做任何事。”
  他说着,浓黑的眼睫颤得厉害,脸颊通红,耳畔的发丝许是留的有些长了,泛着几分浅浅的卷,很漂亮。
  江让微微呼气,凝神片刻,才挥了挥手,疲倦道:“起来吧,我现在没兴趣,你今天早点下班吧,蓉蓉那边不是有个家长会要开吗?”
  陈沐白眼眸暗了片刻,随后才慢慢起身,他声线轻柔,仿若一位贤妻良母般温顺道:“好,那我今天提前点走,江先生晚上想吃什么?我回家提前准备。”
  是了,陈沐白自被救出地下室后,便在医院中接受治疗,大半年后才算是走出了心理阴影。
  但他还是惧怕生人,严重甚至会尖叫,生活一度无法自理,一天到晚只知道将自己锁在房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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