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迷恋的平凡社畜(快穿)(219)
再加上江争的皮肤天生白净,是晒不黑的白。再强烈的阳光,也不过使他面色潮红,汗衫贴胸,露出那略显鼓囊和细微青筋的大奶。
正看着,那群恶劣的孩子眼见激不了江让,便开始转而攻击江争。
他们此起彼伏的笑着,因为知道江争因着等郎弟天然自卑的性子不敢随意反抗,于是,他们便愈发恶毒地笑道:“江争,你是奶牛吗?那么大的奈子,江让是不是每晚都吃得很满足啊?”
说着,其中一个男孩将两手放在头顶,做出牛角的模样,口中还要发出“哞哞”的怪叫。
江争手指捏得愈发紧了几分,他咬着牙,额头青筋微鼓,却只是抿唇垂眸对江让轻声道:“让宝,别听他们说的,我们走,哥哥带你换个地方。”
他拉着江让就要走,可身边那年仅七岁的小孩子却死死站在原地一动也不动。
突然,谁也没反应过来的时候,江让猛得甩开江争的手,抓起地上的一块石头就往那个男孩身上狠狠砸过去。
小江让性格确实斯文,却也不是毫无脾气,这是他第一次动手,却像是要下死手一样。
那男孩被他砸得头破血流,当即便栽倒在地,周围其他孩子也都吓得鸟作兽散。
江让黑眸死死盯着他,初初显出斯文漂亮的面颊像是覆着一层寒气一般,他手中拿着一块砖头,居高临下地看着那同龄的男孩道:“向天明,你再说一遍,谁是奶牛?谁天天晚上吃奶?”
小孩子粉红的唇微微张合着,分明是再斯文好看不过的模样,说着这样下流的话、做这般粗鲁的事,说出去都让人不敢相信。
那名为向天明的男孩半倒在地,眼睛已经红了,额头的血流了下来,好半晌,他似乎是意识到弄不过眼前的人,只得憋屈道:“我、是我行了吧?”
江让放下砖头道:“你以后别再找我和哥哥的麻烦了,最好别出现在我们面前。”
向天明没吭声,只捂着脑门。
好半晌,眼见江让的背影越行越远,他终于忍不住大声泄火一般道:“江让,他就是个等郎弟,你还真当他是你哥啊!”
向天明刚刚没哭,现在倒是气得委屈的哭了。
其实刚开始的时候,他是向江让示过好的,江让打小长得好看,气质出众,看着就不像农村的孩子,是所有同龄的小孩子里面最好看的。他们以前还在一起玩过陀螺、吊过龙虾。
但是每一次,他们才玩没一会儿(虽然江让一般都只是坐在一边安静看书、拿着笔不知道描描写写什么东西),江争就过来把人喊走。
怎么会有这样讨厌的人?!
偏偏江让还就向着他哥,这谁受得了?
小孩子脾气大,向天明更是,打小就是个暴脾气,哪里受得了这样的委屈。
于是,他便想着逼江让跟自己一个阵营。
但不说江让如今向不向着他,现下,两人都要彻底闹掰了。
向天明气馁的扁扁嘴,爬起来抹了抹额头的血迹,抖着腿回家了。
他想,就算那个等郎弟现在嚣张、有江让护着又怎么样。
马上就要小学入学了,他和江让肯定是一个班,小学一天到晚都在学校里,还愁和江让关系处不好?
第140章 理想主义利己男4
江让从来都是个省心的孩子。
与同龄那些调皮的在泥地里打滚的男孩子相比,他几乎没怎么闯过祸。
所以,当向家那对夫妻拽着孩子气势汹汹找上门的时候,江家阿爸阿妈只以为其中是什么误会。
毕竟自家乖崽平时不喜玩闹,也不怎么下地干活,农忙时哪怕全家除草播种都不舍得喊上他,这样的孩子怎么会有力气和胆量去砸人?
向家阿妈一听江家父母和稀泥的态度,当即冷笑一声,将脸色苍白、头上裹着白纱布的向天明拽至两人面前,乡下人哪里知道什么手轻手重,当即将孩子头上那医纱扯开,红彤彤擦着碘伏的伤口看着颇为惧人。
向家阿妈厉声道:“江让他妈,也别说你家娃多金贵懂事,别人家娃就不金贵了?我也不是要冤枉你们家,但你去找旁人问问,今儿下午可有不少人都瞧见你家江让拿着石头砸人了!”
眼见向家人情绪激动,只怕这事儿确实跑不了。
已是晚上,屋内只通电点了盏小灯,不算明朗的橘黄光线照得阿爸阿妈脸色铁青,活像是生了锈的柴刀。
前些年向家阿爸阿妈平日来往城镇做些小本买卖攒了不少积蓄,在平溪乡也算得上小康家庭,旁人家只能偶尔吃的鸡蛋他们家顿顿少不了,年底才能吃上的猪肉他们家隔几天便能吃一次。
据说前些时候,他们家还给乡里的希望小学捐了笔维护费,这样的人家,自然是江家惹不起的。
阿妈咬着牙看向两个站在自己身旁一高一矮的身影,江争身形高壮,偏生皮肤白得很,此时垂着头、白着脸,活像个好欺负的牲畜。
小江让倒与江争神态全然不同,他紧紧捏着身畔青年的手掌、抿着嘴唇,平日里乖巧文气的面容此时面无表情,看向向天明的眼神更是带了几分不着痕迹的厌恶。
但令人惊讶的是,那被砸伤的向天明倒是眼巴巴的盯着江让,跟村口那些爱跟孩子玩闹讨食的狗崽子似的。
阿妈脑中思绪微转,下一秒,粗糙的手掌便径直扯过江争的耳根子,将人连拽带扯地往前扔。
小江让一时不查,拉不住人,险些踉跄栽倒在地。
高大的青年下意识想要去扶,却被松开手的阿妈用力抽打了一下那即将碰到小孩子的修长手背。
常年作农活的农村妇女力气是很大的,江争当即便被打得手上一颤,浑身僵在原地不敢动弹。
阿妈此时也不管他是何姿态,带着皱纹的面上露出几分尴尬的笑意,对向家父母道:“实在不好意思,天明他妈,实在是我们管教不严,江争这小畜生确实该打,我们让宝那细胳膊细腿的,恐怕做不出拿石头砸人的事儿,不信,你再问下你们家天明?”
阿妈说着,笑眯眯对着向天明道:“天明啊,你说实话,是我们家让宝砸的你吗?”
向家父母面色愈发难看起来,哪有这般溺爱偏袒自家孩子的?哪怕人证物证俱再,居然还要拉着旁人来顶罪。
眼见江家不到黄泉心不死,向家阿妈当即就当着所有人的面大声向天明道:“天明,你自己说,是不是江让那崽子砸的你?”
向天明眼神飘忽,盯着江让看了半晌,发现人黑漆漆的眸子盯着自己,厌恶的像是见到什么晦气恶心的东西。
小孩子心里一酸,忍不住想,江让不是跟江争关系天下第一好吗?他偏要江争挨打!
这样想着,他看着江让,大声道:“不是,就是江争砸的我!”
向母拧眉道:“你今儿回来不是说——”
向天明颇有几分撒泼打滚的架势,吵着闹着说是向母听错了,就是江争砸的他。
年仅七岁的小江让根本没想到事情会这样发展,好看粉嫩的小脸当即急的红了,他想说什么,却被阿妈一把扯着低声呵斥。
江家阿爸抽了口旱烟,随手将土陶的烟杆子往旁边摆了摆,对向家父母弓腰道:“今儿也实在让你们看了笑话,是我们家管不好这贱皮子,你们就在这看着,我今儿非要把这畜生打死不可。”
说着,阿爸偏头对阿妈冷声道:“带让宝进屋。”
江让当即意识到了什么,一张颊边带着几分婴儿肥、微微泛粉的小脸立刻涨红了。
他使劲想要挣脱开阿妈的手掌,吓得哭了,大声道:“阿爸阿妈,是我错了…是我砸了向天明,跟哥没关系……”
小孩子哭得抽噎,阿爸的脸色却愈发难看,他气得咳嗽一声,空气中的旱烟味十分呛人,像是烧糊了桔梗,燥幽幽的直往人鼻尖钻。
“好、好、好,”阿爸怒道:“你不走,老子连你一块打!”
或许是被盛怒的阿爸吓到了,江争慌得六神无主,他从前不知道挨过多少次打,知道阿爸打人有多疼,连他这样习惯了疼痛的人都觉得钻心的疼,让宝那样细皮嫩肉的,怎么能受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