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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迷恋的平凡社畜(快穿)(385)

作者:长枝青 时间:2025-07-10 13:16 标签:快穿 万人迷 幻想空间

  唯有粗麻床畔侧身坐着的一位简衣白衫、掩面轻泣的清丽美人叫人恍惚以为是仙子下凡、普度众生。
  江让张了张唇,好半晌方才涩声道:“……小白、苏苏,莫哭。”
  分明被那淫蛇欺辱了那般久、分明受到锥心之击的是他、分明被榨干得虚弱到连骨头都支不起来的是他,可他清醒来的第一件事,却依旧是心疼、安慰他的小白狐不要哭。
  宜苏心口一窒,他眼眶酸涩,泪水无端淌得更凶了。
  他有一瞬间甚至在想,这呆子还不如继续如梦境之外那般,疏远有礼地冷待他。
  他为什么不先问自己,他是如何得救的呢?
  他为什么不害怕、不瑟缩,为什么强忍着一切的情绪,荒唐地用这样心疼的眼神看着自己呢?
  他为什么张口的第一句话,是让他不要哭?
  他连谎言都不必说出口,连可笑的心计都不必展露分毫。因为那呆子信他。
  床榻上的男人许是见他呆怔的模样可怜可爱,骨节分明的手掌轻轻扣住他的指骨,一点点地摩挲、直至紧握。
  江让轻声说:“苏苏,别怕,我回来了。”
  男人的声音带着几分艰涩的认真与沙哑道:“我说过的,不会丢下你一个人的。我几日前让周叔给你传话了,这后山我熟的很,这次只是出了些小意外,日后待我们成婚了,我定然会更加小心……”
  江让的话尚未说完,宜苏却忽地情绪崩溃了一瞬间。
  他也是会害怕的。
  谁也不知道他是如何度过失去对方的那几日。
  他像是一只被撬开的蚌,袒露出的柔软蚌肉被惊恐、慌乱、怀疑、无措割得鲜血淋漓。
  九尾狐妖没有寻人的天赋本领,于是,他便一家一户地敲门询问男人的踪迹。
  在确定江让并未下山后,他当即只身入山,夜雨凄寒,他身上的旧伤复发,疼得骨缝生疼、眉眼失色。
  即便是这样,他也没有停下过脚步。
  明明只是一场梦境,明明知道江让是梦主,不会真正受到伤害,可他依旧怕得浑身颤抖不止。
  他止不住失色地想,这个梦境看似朴素寻常,可却实实在在困住了男人这么多年。
  当年,究竟发生过什么?
  他想不出个所以然,江让不在他的身边,他就像是一块失去了主心骨的软肉,慢慢地腐烂、生疮。
  “……你吓死我了,你知道、知道我多怕吗?我怕你出了意外、怕你不要我了、怕你……”怕你知道真相,会对我恨之入骨。
  宜苏眼眶通红,一张芙蓉面激动得泛起涟漪般的潮红与痛色,蓬松的白尾应激地蜷缩在身后,仿若被主人鞭打得生疼、惨嚎的掌心玩宠。
  轻轻的叹息落在耳骨边,发顶的属于男人的手骨疼惜似地蜷缩起几分,温柔得暖烘烘的,叫人心头都洇散开几许幸福的错觉。
  湿面的狐狸美人泪光盈盈地抬眸,他颤抖着嘴唇,慢慢侧低下面颊,小心翼翼地贴上男人的手骨,轻轻磨蹭。
  一副被全然驯服的柔软姿态。
  书生有一瞬间仿若被蛊惑了一般,他迟疑地、面红耳赤地垂头吻了吻狐妖的额心,许下一个颤巍巍的诺言。
  他说:“苏苏,我绝不会抛下你。”
  宜苏眸光晕开水色,他微微仰头,眼下的泪痣宛若一滴颤巍巍的泪水般欲落未落,他以一种羞怯、青涩、敬仰的模样迎接了男人的唇。
  被褥纷乱,鼻尖相触,江让的呼吸声急促又压抑,涎水挂在微露的艳红舌尖,微微朝外溢出。
  宜苏顾忌他的身体,即便再如何渴欲,也死死忍耐了下来。
  两人伏在被褥间大口喘息,相触的肢体不住颤抖,分明没有真枪实剑地与对方融合相爱,可每一个不注意碰撞到的眼神、一次又一次喷洒的呼吸、随着动作落在彼此身体间的汗水……却像是一场场灵魂纠缠的欢爱。
  …
  日子仿佛又平静了下来。
  那日的事情,江让和宜苏再未提起过半分,许是见过彼此最为狼狈的模样,两人反倒愈发的心意相通。
  只是因着药材没采到的缘故,两人的花烛之喜只得一推再推。
  那日之后,江让再不曾上山,他愈发勤奋用功地读书,写画出摊。宜苏见他辛苦,偏生自己也身无所长,便帮着人浆洗缝补衣物,赚些小钱。
  两人日子清苦,却也温暖缱绻。
  这一日,江让方才出摊回来,他小心放下背篓中的画墨等物,方才抬眸见到乌发以木簪半挽的清丽男人手中抱着半盆衣物,顿时迎上前去,他眼带心疼,忍不住道:“苏苏,你且休憩片刻,旧伤未愈,莫要累着身子了。”
  宜苏抿唇一笑,柔声安慰男人道:“阿让,我没事,我是狐妖啊,可以使法术呢。”
  江让夺过他手中的木盆,置在一畔,蹙眉道:“那法术也不能一直用着,对你身子不好可怎么办?”
  宜苏心头软得仿若融开的蜜糖一般,他低低应了一声,细细弯弯的眉宇间尽是被爱意滋润后的幸福与甜蜜。
  江让见状也笑,半晌,他像是陡然想起什么了一般,从怀中掏出一根紫玉簪。
  宜苏微微一怔,喉头干涩,一时间竟愣在当场。
  他知道这簪子不便宜。
  他在这镇子中与男人相依为命了这般时日,比谁都清楚,于普通百姓而言,赚钱是一件极其艰难的事情。
  江让自己过得那般清贫,却眼也不眨地给他买了根价格不菲的玉簪。
  宜苏不是没收到过旁人的赠礼,可他收到的赠礼,从来都是有代价的。
  有的是族人对他的讨好,期望从他这处得到更多的便捷与利益;有的则是朝堂中对他这个所谓‘宠妃’的示好,期望能得到他的助力。
  只有江让,只有眼前这人,分明被他骗着失了一颗真心,分明日子过得比谁都艰难,却仍旧毫无保留、倾尽所有的赠他礼物。
  江让不知眼前爱人心中所想,他只是抿唇道:“苏苏,这簪子不贵的……你生得这般好看,合该多戴些漂亮簪子,来,我为你盘发——”
  宜苏双手微微颤抖,他努力克制心中涌起的情绪,抖着眼睫,轻声道:“……好。”
  江让动作很轻柔,他轻轻将男人发间朴素的木簪取下,认真地翻指、缠绕,最后替对方簪上玉簪。
  “很好看。”书生认真地夸赞。
  宜苏耳根涌起一阵薄红,他略略摊手,轻嗔道:“木簪也给我罢。”
  江让有些不解道:“这木簪上的花雕都快要磨没了,你若喜欢,我再雕一个便是……”
  宜苏水淋淋的眸轻轻抬起,又半羞意地垂下,忍不住道:“你这呆子,这、这是你替我雕的第一个簪子,我怎么、怎么舍得丢了?”
  江让顿时恍然大悟,赶忙红了半边脸,将簪子递了过去。
  眼见两人一番郎情妾意,险些要拥到一起了,一旁忽地传来一道咳嗽声。
  江让愣了愣,眼神下意识朝着一畔扫去。
  只这一眼,他便顿在了原地。
  只见,小院中此时竟立着一位青衣男人,他生得美极,肤白胜雪,一双柳叶眼微微上翘,半含秋水。
  最吸引人的,是他那双绿色的眼瞳,美而近妖,眼风扫来之时,自带妩媚勾引的妖娆意味。
  眼见江让终于注意到了他,男人眉眼间细微的怒意慢慢转为了某种风情的蛊意。
  他的声音很好听,甚至隐约有种戏腔的缠绵意味。
  他故意看着江让,话风却妖妖娆娆地对着宜苏道:“……表哥,你和嫂嫂的感情可真好,阿春看得好生钦羡啊。”
  宜苏本含着笑意的面色顿时落下几分,他先是阴冷地看了眼青衣男人,再转眸一看,眼见自家夫君一副看愣了的模样,顿时气得咬牙切齿、险些一口气喘不上来气。
  可他气也只是气妄春的风骚勾引,却不曾苛责他的夫君分毫。
  宜苏勉强体面侧眸,定定看着江让一字一句道:“险些忘了告诉夫君,这是我的表弟妄春,他前些时日知晓我在此处,便想着过来探望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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