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迷恋的平凡社畜(快穿)(127)
江让愣了一下,反应过来道:“因为那百分之二十的世界能量?”
系统道:“是的,宿主目前体内的能量可以压制光环两天左右的时间。”
江让脑中思绪流转,后背的冷汗早已浸湿衣衫,好半晌,抱着验证的想法,他还是捏紧门把手,微微旋转,打开了门。
咔哒的解锁声后,略显逼仄的楼道口便露了出来。
随之显露的,还有站在门前的青年。
青年人并不算很高,一米七五的模样,穿着蓝白交错的卫衣和牛仔裤,一张脸白中泛粉,湿润的眼眸带动浓密的睫毛,轻轻颤动。
很漂亮,清纯的气息如同枝头的桃花,簌簌铺面而来。
尤其是见到江让的一瞬间,青年的双眼便陡然亮了起来,他蠕动着粉色的唇细声细气道:“江哥在家啊,真是太好啦,那个……”
他双手背在身后,一边的脚尖轻轻点地,有些羞涩地红脸垂眸。
江让喉头微动,不着痕迹地后退半步,口中干涩道:“啊,是小沈啊,你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沈度,也就是那位美丽的邻居男学生,他看上去似乎很紧张,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装模作样,他状似局促地深呼吸一口气,清纯的脸颊微微鼓起几分,纤长白皙的双臂往着江让这边一伸,露出一个装饰漂亮、打着粉色蝴蝶节的礼物盒。
“江、江哥,这是我最近新做的甜点,想、想让哥哥尝一尝——”
江让固然存着试探系统能力的意思,但他到底还是怕死的,对方如此猝不及防、意味不明的举动吓得他一张脸白了个彻底。
惊恐之余,江让控制不住地后退了两步,一时不注意脚滑,整个人都往后栽倒下去。
江让身高得有一米八左右,虽然平日里看上去苍白疲惫,一副又丧又颓废的模样,但到底体重在正常成年男人的区间,这样直直地后脑勺着地,说不准就得脑震荡住院了。
就在青年等待疼痛降临的一瞬间,他感觉到一股大力将他的手臂紧紧拉拽住,但偶像剧的情景最后并未发生。
江让还是栽倒在地上了,不过因为沈度拉拽的缓冲力道,他最后只是后脑轻撞了一下。
只是,脑袋确实没受伤,身上却并不好受。
因为沈度整个人都压在他身上了,男生像是摔得不轻,下颌磕在青年的胸侧,白嫩的下颌红了一大片。
或许是因为疼痛,男生的鼻尖、眼眶、脸颊、耳根都红了个彻底,一双眼水光盈盈地看着身下的青年,莫名的令人生出几分怜惜来。
江让确实被他这般的模样吓了一跳,也不顾自己还被压着,下意识询问道:“怎么样?摔到哪里了吗?”
沈度轻轻颤眸,就着压在青年身上的姿势,眼泪一滚就下来了,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
江让傻眼了。
没等他问出口,男生含着泪,含糊道:“哥哥、舌头……舌头好疼。”
他说着,颤颤巍巍地吐出一半粉色的舌尖,露出略显猩红触目的伤口,一张脸苍白羸弱的不像话,哪有之前拿刀撞门的阴郁恐怖模样。
江让看他伤口流血不止,确实严重,这会儿也不顾得太多,径直抱着人下楼打车去了医院。
在他看不见的地方,窝在青年怀中的男生慢慢吸了吸鼻子,微微垂下头,试图让自己更深地埋入对方的怀中。
沈度浑身止不住地发抖,江让只以为他疼得厉害,却不知道,他只是太兴奋了。
终于……终于真正被江哥抱进怀里了,他红着脸,近乎病态的想。
好像连疼痛都变得轻飘飘的了,沾在脸上湿漉漉的泪水也不再是苦涩的药味,而是反复咀嚼后的蜜糖的滋味。
真想,真想就这样长在哥哥的身上啊,身体相连,永远不会分开。
江让特意请假在医院呆了两天,一部分原因是沈度到底是因他受的伤,另一部分的原因则是职场上那些糟糕到令人胸闷气短的追求者。
仅仅这两天,他就被上司、同事、甲方客户不间断发来的短信骚扰得头昏眼花。
他们发来的消息一条比一条急促、极端,屏幕上的字体分明板正平和,但那些因为得不到回应而慢慢变得扭曲、古怪的语句却像是一只只将要挣脱束缚的怪物。
江让到底是有过两个世界的人生经验,虽然那些记忆会随着时间与系统调度慢慢变得模糊,但他从中得到的属于自己的东西,却刻入骨髓,不会磨灭。
不被放大特质的青年,不会如小说世界中一般的老实过头或是利益至上。
江让依旧善良、容易心软,但却开始有了保护自己的力量,他不会再过分逃避、不敢拒绝,他开始真正明白利益交换,也知道该如何平衡关系、解决问题。
于是,他只是模棱两可地回应他们,不讨好、不懦弱。
只是平和、冷静、平等的交流。
当然,光环的力量还是太过强盛,所以,两天后,江让主动选择进入了下一个世界。
进入世界前,系统很是乖巧地提醒青年,这一次经历的世界会有所不同,时间线很长,但相应的,获取的世界能量会翻倍。
江让没有犹豫的答应了下来。
“好的,本世界为古代修真位面,请宿主提前查收人设扮演关键词——妈宝、耳根软、自我为中心。”
“那么,预祝宿主任务顺利。”
*
淅淅沥沥的细雨连绵不断,如丝线珠帘一般自空中垂下下,整个世界都宛若笼罩在一片烟雾朦胧之中。
而那朦胧仙纱之中,隐约闪过几道泛出冷意的剑影刀光,可你若仔细捉摸,却又分毫不见其踪。
青山耸立,绿水不改,簌簌绿叶自雨幕飘落,缓缓坠在树下穿着太初宗弟子服饰的几位小弟子身上。
他们的身前,还有数不清的太初宗弟子环绕。
而众人环绕的中心,则是一道深红高品神木锻造成的比试台,比试台上方是一众身穿长袍、仙气飘然的仙者。
其中,坐在正中间的仙人一袭雪衣乌发,眉心一点朱砂痣,他狭长的眉目低垂,安静而专注地看着台上的试炼,竟像是一尊立在庙中的神像,高高在上、慈悲清冷。
一柄黑色长剑裹着浓雾从半空直刺而下,比试台上只站着一道身形摇摇欲坠、躲闪不及的太初宗弟子身影。
在隐约的浓雾间,一道玄色修长的身影若隐若现,众人只见那人肩侧隐约绣着的金色丝线,即便在这般的雨幕中,那金丝也能泛出近乎灼目的光芒。
修长的泛着青筋的手腕猛地掐住长剑柄,锋锐的剑刃铮然发颤,横在那面色泛青、腿脚打颤的弟子颈侧。
浓雾彻底散去,露出一位头束张扬金冠、黑衣黑发、面容如玉的青年身影来。
青年眼睫被细雨打得潮湿静美,他眼皮轻抬,黑色的瞳孔居高临下地倒映着手下败将的身影,水雾自他的身侧升起,只令人感叹好一个俊俏不凡的小郎君。
台下立刻有人鼓起掌来,更甚者,有人大声喊起了青年的名字,以作助威。
“江让师兄,必胜!!”
有新来的小弟子愣愣的看着台上光华万丈的青年,忍不住红着脸问旁边的弟子道:“这位江师兄好生厉害,是什么来历啊?我看他剑招出神入化,对面那位师兄都躲闪不急呢。”
旁边的弟子正喊得直喘气,闻言立马挺直腰杆,一副与荣俱焉的模样道:“可不是,江师兄可是当年妖族来犯、以一敌千的昆玉仙尊座下唯一的弟子,他从小被仙尊抚养长大,天生剑骨、极品水灵根,短短二十载便修炼至金丹巅峰,说是天之骄子都不为过!”
“但江师兄又和那些眼高于顶的天之骄子不一样,他和我们这些外门弟子关系都处得很好,处处照顾大家,可以说,整个宗门就没有什么人不喜欢江师兄的!”
小弟子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台上的黑衣青年,越看脸颊便越红。那旁边的弟子也不再理他,继续激动地大喊,企图让青年能看自己一眼。
江让当然不会注意到他们,他慢慢收回手中利刃,别于身后,脸上的肃杀之意褪去后,便显露出一副轻松玩笑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