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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迷恋的平凡社畜(快穿)(237)

作者:长枝青 时间:2025-07-10 13:16 标签:快穿 万人迷 幻想空间

  江让当即一愣,小声喃喃:“文哲哥明日……便要走了吗?”
  到底相处了这样多的时日,两人心灵契合、无话不谈,现在知晓对方要离开了,少年语调难免带了几分失落。
  助手叹了口气,低声道:“是啊,据说今日段家那头来电话催了,刚巧又碰上了段先生受了伤,所以合计着明日便要派人来接。”
  …
  “咚咚咚。”
  一阵轻微的敲门声后,门内传来一道夹杂着不紧不慢翻书声的温润声线。
  “请进。”
  门开而合上,面色紧张而担忧的少年怀中抱了束含着露水的百合,小心抬眸朝前看去。
  只见,那满是消毒水味儿的病房中开了一盏苍白泛灰的白炽灯,灯光下是白得近乎反光的病床,以及半靠在病床上、身穿条纹病号服、头上包裹着白纱布的儒雅男人。
  男人似乎正在看书,但显然涵养是极好的,见有客造访,便停下了手中翻阅的动作,温温雅雅抬眸看了过来。
  或许是没想到少年会在此时造访,他浅棕色的眸中划过一丝诧异,随后,那张从来好脾气的脸庞竟显出几分不悦的神色。
  “阿让?你怎么来了?这样晚了,路上不安全……是谁唤你来的?镇长吗?”
  男人蹙眉不喜道:“真是胡来,我只是受了点伤,又不是多大的事,你明日还要上课,这不是耽误人——”
  还未等他话说完,少年便抿唇哑声道:“文哲哥,是我自己要来的。”
  段文哲当即没声了,男人轻叹一声,身躯微微朝后靠了几分,棕色的眸光顿时柔下几分:“怎么不明儿来?我只是受了些小伤,不碍事。”
  江让垂眸,摆动的眼睫活似两尾游动的鱼儿。
  少年轻声道:“明日文哲哥不是要走了么?”
  段文哲那张始终温润儒雅的面上难得的露出了几分细微的慌张,他雾蒙蒙的眸中闪过几分欲言又止,最终,男人哑然苦笑道:“是啊,也是临时决定,明日便走。”
  他这样说着,净雅的面颊显出几分挣扎,半晌才轻声道:“阿让,我知道你迟早会来,但一年太久了,我只望、只望……”
  段文哲似乎有些难以启齿,他向来是稳重矜持的人,任何事、任何话语都倍显庄重。
  但他到底还是妥协了一般,轻声吐露心声:“只望你别忘了我。”
  实在说,江让也不过是个将将成年的孩子,他从未有过真切的感情经历,江争对他的爱于他而言不过是亲情之爱,而向天明的喜欢对他来说,更像是不定时的炸弹。
  段文哲到底是不一样的。
  至少,有过那么一瞬间,江让心中曾漫起过几分露水拂面的柔意。
  但此时,未曾开窍的少年显然什么都不明白,他只当是自己舍不得这样一位能与自己心灵交融的兄长、同伴离开身边。
  于是,他只是抿唇,乌黑沉美的眸中漫开一层熠熠的水光。
  江让认真得近乎像是在做一个承诺,他道:“文哲哥,我一定不会忘记你。”
  你是我第一位交心的朋友,是在这片文明的荒漠上,唯一能够理解我、爱护我、关心我、鼓励我的人。
  或许这样的记忆会慢慢散在风中,却绝不会被忘怀。
  于是,得到保证的男人慢慢笑了,他朝少年微微招手,分明是病弱的模样,棕眸却又是如此神采奕奕。
  江让依着对方意思,坐到病床边。
  段文哲从枕边拿出了一个精致的小盒子,递给了少年。
  “拆开看看。”他笑着说。
  江让动作微顿,依言拆开了小盒子。
  入目的,是一部崭新的、昂贵的触屏手机,似乎与男人用的是同一款。
  段文哲道:“阿让,我明日便要走了,但想来你在这信息闭塞的地方,日后难以联络,你拿着这部手机,我们便能时时联系了。”
  江让却抿了抿唇,面色逐渐变得严肃起来。
  “文哲哥,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好,但我曾经从一本书中看到过这样一段话:人生的每个阶段都有每个阶段容许得到的东西,这样东西现在并不属于我,若是提前拿了,于我而言,或许并无益处。”
  “文哲哥,既然我迟到都能得到它,便不急了。”少年抿唇:“更何况,我不想为了一样物件,而将单纯的友谊掺杂进利益关系。”
  “至于平时的联络,我们可以笔书传信。”
  空气中沉默半晌,段文哲才哑然失笑,他摇摇头道:“算了算了,总归我从来都辩不过你,那阿让,届时你可得记着回信。”
  江让也笑:“当然。”
  那日的最后,江让在医院陪床陪了一整夜,第二天,两人惜别了好一番,段文哲才上了车。
  一直到汽车顺着连绵的山道驶出,再也瞧不见影子的时候,少年才轻轻呼气,回了学校。
  关于向天明的那件事,段文哲也并没有细究,只是同镇长表示该加强管理教育,算是轻拿轻放了。
  只是,段文哲不放在心上,江让却难以过这个坎。
  少年始终觉得,段文哲是因为自己而受伤的。
  于是,当天晚上回到宿舍洗漱完后,江让便一直等着。
  约莫是在快要关寝的时候,向天明才醉醺醺地回来了。
  青年一身黑色衣衫皱巴巴的泛着酒气,黝黑的面上醺红无比,衬得那英俊冷厉的眉目都傻气了几分。
  “江江……江江,你回来啦?哈……你居然回来了,我还以为、以为你要跟那个装*的家伙一起走……”
  他说着,脸上夸张地笑着,可笑着笑着,他的眼眶又湿红得不像话。
  江让只是冷眼看着他发酒疯。
  “怎么、怎么不说话?江让、你现在就连施舍我一句话、都不肯了吗?”
  江让眸色愈发冷,斯文净丽的面颊上尽是黑压压的郁色。
  好半晌,眼见向天明发疯发够了,他才厌烦开口道:“向天明,我看你是疯了,你知道他是谁吗?”
  向天明一手抵住书柜,另外一只手死死按住突突跳动的太阳穴,他红着眼,骨碌碌转的猩红眼球活像是即将被按压得出了血一般的恐怖。
  他突然嗤笑一声,沙哑的嗓子吊儿郎当道:“知道啊,知道又怎么样?他能杀了我吗?”
  “江让,咱们学校也不是没来过那种下乡做做样子的伪君子吧?你怎么就对他这么上心?段文哲他有什么不一样的?如果真是为我们好,为什么不干脆找工队来开通建设?假惺惺的捐点东西就把你哄得泪眼汪汪了?”
  “哈,”青年怪笑一声,醉醺醺的面庞凑近少年冷若冰霜的面庞,眼球如舌尖一般狠狠舔过对方的嘴唇、鼻尖、漂亮的眼皮,他轻声道:“还有,他为什么不找别人,天天都来找你啊?你敢说他没看上你,脑子里不是在想着怎么方便又舒服地草你?”
  “啪——”
  极重的一巴掌。
  向天明半张脸都被扇得偏过头去。
  空气都静默了半晌,青年慢慢鼓起舌尖抵了抵火辣辣的脸颊内腔。
  江让被他气得胸腔起伏,白净斯文的面颊上尽是潮红的难堪。
  少年咬牙憎恶道:“向天明,你说别人之前怎么不想想,你自己又是什么好东西?”
  “你偷藏我的私人物品,不知道做了多少恶心事,你有什么资格评判揣测别人?”
  向天明没吭声,青年脸上近乎失去了一切的神情。
  好半晌,他突然笑了一声,整个人像是被拆穿了一般的无所谓,红血丝如蛛网密布的眸子死死盯着少年,一字一句道:“啊呀,被发现了——”
  “那又怎样?”
  “江让,我舍不得弄你,还不能解解渴了?”
  “你是不是一直在想,考走了一切就都结束了?”青年凑近几分,近乎恶劣道:“我告诉你,我会一直跟着你,你去哪,我就跟到哪。”
  “你这辈子都别想摆脱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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