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迷恋的平凡社畜(快穿)(337)
谈宽恨透了江让这副模样,这样不知检点、不知节制、谁都能上他的模样。
可他更恨自己。
恨自己根本无法控制多年积压的欲望,江让只是对他张开腿,他就像只狗一样,舔了上去。
见谈宽眼眸微沉、沉默不语的模样,江让哪里还能不懂他的意思?
青年心头轻蔑的想,说是洁身自好,别人给他送人,不还是欲拒还迎地收下了么?
不过,谈宽这样的,估计一个鸭都不够他玩的,不行直接给他找三个得了。
当然,按照对方龟毛的程度,他估计得挑一阵子了。
江让整理好自己的衣裳,临走前,他对神色阴沉、不知想什么的谈宽笑道:“对了,谈哥,既然都说好了,那照片和视频,你记得删了。”
第210章 三心二意凉薄男28
周秘书发现自家总裁最近总是一副心情很好的样子。
近两天更是到了一种极其夸张的程度。
具体表现在从前工作起来面无表情、效率极高的男人如今居然会偶尔对着手机发怔。
周秘书不止一次看见他们谈总滑动手机上大片的绿色聊天界面,翻找出对面零星几条的回应消息,指尖微微弯曲摩挲,简直像是在细细回味一般。
一开始周秘书只以为是自己看错了,但是当他某次不小心瞥见谈宽发去的绿色小作文,这才确定了,谈宽就是在回味。
那是其实是一段十分寻常的问话,类似于情侣分享日常,只是称呼十分奇怪。
男人称呼对面的人为‘老板’,语气更是将自己放在低微求爱的角色之上,看上去像是什么奇怪的情趣play,但男人显然十分乐在其中。
但尴尬的是,对面的人很少回话,大多只是一句简单的‘嗯’、‘哦’、‘是吗’、‘没空’,敷衍至极。
唯一一句比较长的句子还是‘看看腹肌’。
周秘书有一瞬间都觉得自家总裁可怜。
毕竟对方显然没有和谈宽正经恋爱的打算,男人恐怕在那人眼里连备胎都算不上,只能算得上寂寞时排遣的玩意儿。
“周秘书,你觉得我今天比起以前,有没有什么不一样?”
谈宽垂着眼慢条斯理地整理着手腕边周秘书从未见过的定制款腕表,深蓝密黑的表盘显得男人极富成熟成功人士的魅力。
周秘书同时也兼顾谈宽的生活助理,作为一个合格的打工人,他大概扫一眼,就能够初步判断出——
他们谈总开屏了。
剃须水换了一款温和厚重的香型,像是如影随形、扣在爱人腰肢的臂弯;双排扣黑色的西装与内里的酒红领带衬得男人愈发沉稳优雅,甚至显出几分隐约的忧郁感。
甚至连发型也是有些小心机的,并不如从前参加宴会般的正式冷峻,反倒是被抓出了几分蓬松显年轻的弧度。
很显然,谈宽今日将要去赴一场十分重要的约会。
想到这里,周秘书脸上保持微笑恭维道:“谈总,您今天和从前一样英俊,但今天的装扮很适合正式约会或是旅行。”
谈宽听完后脸色似乎十分奇怪,他沉默片刻,好半晌才颇有些欲盖弥彰道:“嗯,也没有特意去打扮。”
周秘书只是微笑。
下一瞬,谈宽的手机铃声便响了起来。
男人脸上一瞬间便多了几分隐约的紧张意味,他打开手机,踱步行至落地窗边,周秘书从落地窗的倒影中看到了男人敛起的眉头与唇畔抿起的笑意。
很轻的弧度,像是融化的咖啡方糖。
“就这么着急?我们……不用先去吃一餐饭么?”
对面不知说了什么,约莫不是什么好听的话,周秘书只见上司的脸一瞬间便冷了一下来,好半晌,男人才冷冷道:“随你。”
“叫上司机走吧,”谈宽紧紧扣着手机,面无表情道:“去xx酒店。”
周秘书迟疑了一下,还是低问道:“谈总,那前段时间就订好的餐厅……?”
谈宽咬牙道:“不用,直接去酒店。”
周秘书赶忙应下,再不敢多提一嘴了。
…
谈宽立在溢着隐约厚香的酒店房门前,他并未立刻推门而入,而是忍不住地摩挲着手机屏幕上被框进的一道隐约的背影。
照片的背景是铺着酒红色幕布礼堂的一角,那抹晦暗不明的背影在那样华丽的场景中恍若一轮被涂抹上墨色的月亮,它沉甸甸地往下堕,却又叫人忍不住地为之驻足。
谈宽还记得,那时的江让追求乔允南被拒了数次,他的花、连同着心意一起都被拒之门外,青年没有难过,他只是默默地、静静地离开鲜花簇拥的大礼堂,站在阴影的交界口盯着自己手中那簇显得廉价的鸢尾花发呆。
谈宽不知道自己出于什么样的心情,竟也鬼使神差地跟了上去。
在江让为了另一个男人伤神的时刻,他也就那样静静地站在他身后的阴影处注视着他。
谈宽仍记得当时的心情,他想,江让就是活该,谁让他怎么打击都不肯放弃呢?
谁让他喜欢谁不好,偏要喜欢装模作样的乔允南呢?
自找苦吃。
可他心中那样嘲讽着,脚下却像是生了根似的,如何都动弹不得。
最后,等男人回了神,他的手机里早已多了一张照片。
一张分不清人物与心意的背影图。
乔允南曾笑话过他,说他不敢直面自己的心意,连暗恋都这样小心翼翼,只敢拍对方的背影。
谈宽当时的反应是什么?
否认,激烈的否认。
而现在呢?站在房门前的他,再也无法逃避自己可笑的心意了。
谈宽深呼吸一口气,他紧张得手指都在微微发颤,明明只是一次交易,江让甚至只是将他当做一个可笑的约炮对象,可他却紧张得像是将要去参加人生中唯一一次的婚礼。
男人抚了抚自己被风吹乱的额发、理顺了自己的领带,他甚至重新系扣调整了腕表的弧度。
最终,他推开了房门。
扑鼻而来的浓郁香气显得有些廉价,可谈宽却只觉得渴,渴得像是喝了添了盐的水,口腔分泌的唾液与喉头鼓动的弧度令他看上去愈发失控。
昏暗暧昧的橘调光线中,谈宽慢慢走入其中。
脑海中一瞬间浮现了很多,有他们拌嘴吵架、争论得面红耳赤的画面;有他们身体相触、打得不分彼此的画面;也有他们于商场上互相耍弄心机、争锋相对的画面。
谈宽能够感觉到胸口溢满的鼓胀,他甚至不敢张唇,生怕自己吐出的便是一颗近乎赤裸的心脏。
他的期待、渴望在这一刻到达了极点。
所以,当男人看见床榻上半跪着的三个近乎赤裸柔软的青年,甚至有种头颅被铁锤凿穿了的错觉。
一切的幻想、一切的自以为是近乎将男人的自尊心击穿。
面颊的肌肉在抽搐,苍灰的眼白细密地覆上一层阴森的猩红,肌肉饱满的手臂止不住神经质地抽搐,男人这副狰狞的模样吓得床榻上三个企图献媚的青年浑身颤抖,丝毫不敢动弹。
或许盛怒心痛到了极点,人的皮肉也无法被牵动着做出更多的反馈,谈宽只是面无表情、阴鸷沙哑道:“滚。”
床榻上的三个青年显然被吓住了,他们连话都不敢多说一句,浑身哆嗦着穿好衣裳,头也不敢回地离开了。
最后一个青年颤抖着离开的时候,陡然听到身后传来的一道嘶哑浑浊的男音。
“谁让你们来的?”
青年连头都不敢抬,只是哆嗦道:“……是、是江先生让我们来的。”
“哪个江先生?”
“江让,顶点、顶点科技的江总。”
“他怎么跟你们说的?”
“江先生说,说让我们好好伺候您,怎么玩都行,结束后他会给我们一笔钱。”
谈宽不知道自己究竟在犯什么贱,他平静地让对方去找他的秘书取钱,随后,男人半靠在墙壁边,脊椎微微弯曲,显出一种近乎颓靡的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