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迷恋的平凡社畜(快穿)(386)
男人这会儿终于回神了,耳听他娘子语气带着不悦的意味,当即避开那青衣男人暗送的秋波,尴尬地垂头道:“这、这样,妄春表弟、来一趟也不容易,娘子,不如你替他安排罢,我先进屋誊写诗词了。”
言罢,江让便赶忙避嫌似地退开几步,朝着屋内走去。
男人身形修长清润,今日虽只穿戴了一身竹冠布衣,却自有一股文人气质,他逐渐远去的身形如烟雾一般融入暗浊的内屋,玉影翩翩,叫人只待瞧见,便半晌挪不开眼。
妄春痴痴看着那人离去的背影,脸颊红了又红,他控制不住地双手紧拽衣物,红润的面颊如发情的兽一般露出荡漾的春情。
他可还没忘记,这人前些时日与他在蛇洞内翻云覆雨,天为被地为席,颠鸾倒凤,不知天地为何物。
那时候的江让和现在的江让又有所不同。
那会儿的男人宛若一颗全然熟透的浆果,只消他稍稍凑近半分,便通身无力、意识全失、任他摆布。
而现在的江让,虽衣冠齐整、理智清晰,却令他…更想放肆些地钻进他的身体了。
第239章 佛口蛇心伪君子13
因着有客造访,宜苏便盘算着多做些饭菜招待客人。
江让本也想跟着一起钻进厨房,只他还未曾踏进半步,便被扎着粗布、将一头亮丽乌发包起来的男人推了出去。
宜苏轻嗔着用纤细的食指尖细细点画他的胸膛,一双秋波粼粼的狐狸眼弯起几分,意味深长道:“好了,都说君子远庖厨,快些去忙你的事儿吧?或是去招待我那弟弟,他天性调皮,若是做了不合时宜的事,阿让大可拿出长辈的姿态教训他。”
江让被他看得心头酥了几分,当即便应下了。
只是,他应下的坦坦荡荡,可真切与那位妖妖娆娆的妻弟相处时,却是如何都觉得不对劲。
妄春已然及冠,按理说,这般大年纪的孩子,该懂的也基本都明白了。
可江让与他交谈时却发现,此人倒像是个不甚与俗世交往之人,他不懂得避嫌、亲疏有别,想到什么便说什么,心性竟是与孩童一般无二。
孩童说话难免口无遮拦。
譬如妄春,他会笑意盈盈地撑着下颌,指节轻轻绕着颊侧的乌发,问江让喜不喜欢他的兄长。
哪有人一日到晚将‘喜欢’挂在嘴边的?
尤其是对于江让这般的酸儒读书人来说,私下与娘子谈说闺房之乐便也罢了,对着妻弟,是万万说不出那些表白之词的。
是以,男人尴尬地偏过面颊,微敛颤动的眼睫恍若蝶虫扇动的羽翅。
他这般的情态本意是避嫌,却似是令妄春误会了什么。
青衣男人漂亮的柳叶眼微微亮了几分,一瞬间竟显出几分顾盼生辉的意味。
他紧紧盯着眼前书生微红的眉眼,唇齿间的獠牙控制不住地钻出几分,但很快便被他遮掩的手掌用力按了回去。
青衣男人的嗓音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亢奋与颤抖道:“江公子是否也觉得我那兄长太过假模假样了?”
妄春说得兴起,乌发的阴影垂在雪白隐青的肩胛侧,白与黑的对比十足森晦昳丽,他修长美丽的柔韧身体如柳絮般自发贴上男人的身体,暧昧的呼吸仿若蛇信一般震颤地勾上书生玉白的肩颈。
“我告诉公子一个秘密吧,”他弯眸,眯着的水眸显出几分绵里藏针的挑拨:“我那兄长是个惯会勾人的狐狸精,从前在家族中名声便不好听,一双玉臂千人枕、半抹朱唇万人尝,都是个被玩烂的货色了……江公子当真要党这可怜的冤大头?”
“妄公子,慎言!”
听闻这番话的书生脸色瞬间铁青,他控制不住地手中使力,竟是直接将那青衣男人推得踉跄几步,险些摔倒在地。
妄春乌发散乱地蒙在朦白的颊上,碧绿的眼眸隐隐一变,眉宇间闪过一抹危险的苍绿流光,尖锐泛白的指骨越收越紧。
蛇妖性烈,从不是个能忍的主儿,眼见江让未受他挑拨,甚至还隐隐有维护宜苏的意味,险些控制不住兽性,露出阴森的蛇尾来。
“饭菜好了——”
狭屋门口传来白衫美人温柔的呼声,瞬间打破了室内近乎诡谲的氛围。
“夫君、表弟……这是怎么了?”
江让表情难看,但他到底不想叫宜苏心伤,只字未提地甩袖出了门。
眼见男人闷着头去了院邸的餐桌间,乌发如云、温柔姝丽的狐妖原先担忧而不解的神色缓缓变作另外一种淡淡的、居高临下的笑意。
他蜜红的唇角弯起几分怜悯的弧度,传音对那神色愈发阴戾的蛇妖道:“表弟,你现下可看明白了,这么多日,他从未提起过与你的露水情缘,亦认不出你来。如今即便你如此诋毁我,他也不会相信。”
“莫要再凑上来自取其辱了。”
言罢,宜苏便微微一笑,转身便要回了庭院。
只是,他方才抚平衣袖出了门,便听到一道幽冷的传音在耳畔森森道:“宜苏,你当真以为你就赢了吗?”
“你猜,他若是知道真相了,会如何待你?”
“你以为他现在喜欢你了,你就不是被人派来勾引他的婊子了。”
宜苏的脊背略略一僵,但很快,他便放松下来,仿若不曾听见一般,浅笑着合衣坐在江让的身畔,愈发温柔小意地伺候男人用餐。
一方天地之下,逼仄的屋内,是发丝凌乱、面颊凶戾、爱而不得的蛇妖。
而屋外,则是有情人缠绵恩爱,令人羡煞的场面。
妄春碧色的瞳孔隐隐变化为森冷的竖起的瞳孔,浓长的乌发遮蔽了一边的眼眸,令得他整个人显得愈发狰狞诡冷。
兽性的思维在蛇妖的脑海中不断翻滚。
妄春痴痴地盯着院落中拿着白色帕子替兄长擦拭嘴角的男人,心头是止不住的妄想。
如果江让也能对他这样温柔就好了。
他控制不住地想起两人在山洞春宵的那段时期。
他们曾荒唐得将山海春宫图内的人兽合欢篇做了个遍。
树枝、山野、川流、草地、云端,没有他们未曾尝试过的地方。
正因此,两人的身体一度被刺激得阈值极高。
后面某一日,妄春实在耐不住欲火烧灼的折磨,昏了头地化作一条儿臂粗的青蛇,羞羞怯怯地钻进了男人的身体。
它将整具蛇躯都痴迷似地浸泡在那温暖的水液中,以至于苍绿的蛇鳞都被打得湿漉漉的,只露出半截尾巴尖打在外,恍然若春日被强行催熟的嫩枝。
只是,它到底没能享受太久。
妄春太松懈了,它恍惚以为自己回到了母体,沉浸其中、神魂颠倒。
也因此轻看了江让。
是以,不过多时,那青蛇便被一双颤抖的、汗津津的手腕近乎残忍地拽了出来,它尚且晕乎着,通身都软绵绵得化成一团,连象征性反抗的余力都没有。
它浑身水光淋漓,大抵是喝得太饱,连蛇腹都微微鼓起了几分。
被扯出来、吊在半空的妄春还下意识地想对着江让撒娇,它浑身骨头都酥了,只觉得连自己细长的蛇信子中都是男人的味道。
但下一瞬,面色潮红、站都站不稳的江让便高高抬起手腕,阴着脸将它用力地摔掷在碎石砾中。
妄春疼得发出嘶嘶嘶的哀鸣,它浑身蜷缩,蛇躯如同一团乱麻般绞缠在一起,碧绿美丽、沾着水光的鳞片染上灰尘,变得灰扑扑的、脏乱不已。
但江让并未因此而放过它,男人匿在暗色中的面颊近乎狰狞,他被那蛇妖侮辱了太久,如今方得自由,便泄愤似地用脚踹它,拿石头发了疯似地砸它的七寸。
他骂它畜生,用尽全部的力气想要杀死它。
妄春疼得浑身哆嗦、眼前泛出重影。
它本想反抗,却在感知到男人滔天恨意的一瞬间犹豫了。
妄春身为轩辕国的王族,生来便有感知旁人情绪的能力。
只可惜,他的母亲不过是王宫中被随意临幸的婢女,将将生下他后,便立刻被处死了。
妄春从出生开始便没有接受过任何正常的教育,他自婴孩时期便直接被王宫的铁骑卫抓了去,关入一个巨大的铁笼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