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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迷恋的平凡社畜(快穿)(374)

作者:长枝青 时间:2025-07-10 13:16 标签:快穿 万人迷 幻想空间

  先前便说过,江让其实对这方面的欲望一直很淡,是以,他的身体对这方面的抵抗力自然不高。
  自他登上高位,这还是第一次有人胆敢对他下那样下作的药物。
  厌屋及乌,江让本想随意处置了这鹿男。
  但现在,他突然改变主意了。
  其一,这鹿男确实有几分伺候人的本事;其二,鹿男本就是那几位塞进他府内的站队诚意之礼,若是随意打杀,多少遭人诟病;其三,商泓礼一直认为他不纳妾他便还有几分机会,如今,他就要打他的脸。
  这鹿男若是入了府,依照商皇的脾性,哪怕表面不说,心中也必定是恨毒了。一旦被情感所控,很多事情,便容易露出破绽。
  江让掩下思绪,面颊上的笑意带着几分神性与浅淡的威严,他叹息道:“阿鹿,以后我便这样唤你了,既然我夺了你的身子,过一段时日,我会风光将你迎娶入府。”
  “只是……”男人微微敛眉,柔声道:“你身份实在不便,正妻之位容不得,便予你贵妾之位,你看可好?”
  鹿尤哪里知道自己方才从鬼门关走了一趟,他听到男人这般说法,整个人都愣在原地,好半晌,才反应过来了一般,激动得甚至控制不住原型,露出漂亮矫健的鹿身。
  他伏跪在地上,用力磕头,结巴道:“多、多谢大人恩典!奴今后定当更加衷心伺候大人,为、大人分忧解难!”
  作者有话说:
  此时的江飞白:紧张、害羞、局促,我爹不会发现是我吧,不会吧不会吧不会吧(ps.:最好发现就是我)


第231章 佛口蛇心伪君子5
  红色悬珠檀木轿缓缓停在京都玄龙街一畔气势恢弘、青瓦红砖的丞相府前。
  说来,这相府乃是数年前当今圣君御赐给江丞相的恩典。
  相府单所处位置便极为不凡,坐落于玄龙街心正中的位置,背靠太华龙脉,遥对占星台,可谓是福址深厚。
  不仅如此,当年,圣君还御笔上书“日月澄晖”,用以褒扬这位赫赫声名的江丞相如日月光辉般华美无暇。
  木轿方停,贴身小厮便殷切躬身上前掀开轿帘。
  帘布起伏间,露出了一张春华俊秀的玉面。
  男人身着龙纹紫袍,冠冕束发,在黛色的天光之下,愈显风骨峭拔、丰神俊朗。
  他抬指理了理衣衫,随意扶着小厮下了车,却并未就此入府内,反倒微微侧身,脂玉般的指节别开帘布。
  男人轻垂的桃花眼温和看向车内羞怯的孩子,他站直身形,朝着那人轻轻伸手,待对方白润的手骨搭上他的手腕后,男人方才含笑低眉,牵引着那身若扶柳的美人下了马车。
  年轻的孩子青丝半束,眉眼间是一片青涩与腼腆,他的眼瞳如小鹿的圆眸般纯粹柔软,当他看向眼前牵住自己手腕的男人时,仿佛在看掌握自己的天、抚育自己的地。
  两人并肩而立,一温一柔,倒确有几分般配。
  “爹!”
  一道高昂好听的少年音滟滟自风而来。
  众人霎时便被那道声线吸引了去,只见一身鹅黄锦袍、额绑窃蓝抹额的青年如匹活泼的小马驹一般,横冲直撞地就着男人而来,眉目间尽是生机与欢喜。
  青年径直挂上男人削瘦的腰弯,微潮、带着几分水汽的俊朗面颊不住蹭着对方的颈窝,哼哼唧唧地撒娇,一副不值钱的模样。
  江让见到他这般无状,并未训斥,倒像是习惯了一般的,只是有些无奈地微微侧头,乌黑的瞳孔中尽是长者对年幼小辈的宽容与疼惜,手骨拍了拍青年的背脊,低低道:“飞白,莫要失礼。”
  江飞白埋在男人颈窝中贪婪地深吸了一口气,几乎是刚触碰到这具身体,他便控制不住地浑身哆嗦。
  毕竟,就在不久之前,他仍跪在他敬爱的父亲身前,用嘴唇、手臂、指节……用他的一切去亵渎他。
  江飞白从前从未做过这般胆大妄为、禽兽不如的行为,可清醒过来,他仍旧不曾后悔。
  他甚至是庆幸的。
  如果没有这一次的荒唐,或许他这辈子、在这个世界待到最后一秒,都不会有勇气揭开自己恋慕父亲的那层遮羞布。
  江飞白不停警告自己,他该松手了、该退开到父子该有的距离了,可他却始终无法松开自己早已溢满汗水的手骨。
  “怎么了?”
  男人许是察觉到了青年不对劲的情绪,他眉头微蹙,嗓音带了几分真切的忧心。
  宽厚修长的手骨轻轻扶住孩子毛茸茸的额头,江让伸手细细丈量江飞白的额温,蹙眉柔声道:“无有不适……飞白,今日发生了何事?你告诉爹爹,爹爹与你一同商量。”
  那样温柔、耐心的声音,从弱冠之年到如今风华正茂的而立之年,年年岁岁,男人待他的态度从未变过。
  江飞白心口震动,努力掩饰地抬起头,装作浑然无事的模样。
  只是,他方才抬起头,面色还未全然恢复自然,便陡然看见了那半落在父亲身后、羡慕看着他们的怯懦少年。
  不是旁人,正是今日那头趴在他爹身上的贱畜!
  江飞白脸色霎时一僵,心口猛地下沉,喉头方才要说的话顿时扭曲成了另一种古怪的意味:“……爹,他是谁?”
  许是江飞白憎恶阴冷的视线的攻击性过强,那怯懦少年当即白着一张脸,被吓得后退了半步。
  好一朵绝世白莲花!
  眼见两人气氛一时剑拔弩张,江让也并未乱了分毫情绪,男人只是思衬片刻,语调带着几分安抚小动物般的意味道:“飞白,我们入府再言罢。”
  江飞白却不肯,他的呼吸十分急促,急促到仿佛内里有一团烈火在焚烧他的心脏,连带着眼眶都控制不住地红了几分。
  江飞白不是不知道他爹从前的风流账,江让生得温柔多情、又权势在握,自然有不少人上赶着扑上来。
  他只是他的孩子,没什么立场和能力管他爹的桃花债。
  这么多年来,江让从未将任何人带回府邸。
  对于江飞白来说,这整个丞相府,就是他和父亲的小家、爱巢。
  他接受不了任何人来破坏他的家。
  于是,青年眼眶愈发森红,他近乎咬牙切齿,手指颤抖着指着那瑟缩的少年,沙哑道:“爹,你告诉我,他是谁?!”
  江让有些意外地看着他,实在说,他没想过,自己多年未娶,如今只是想纳一房小妾,那个从来对他乖顺无比的孩子为何会如此反对。
  或许是孩子都有独占心理,毕竟这么多年,都是他和江飞白相依为命过来的,这孩子对他依赖成性,大约听了外头的流言,诸如父亲娶了妻就会对孩子大不如前,这才如此抗拒他娶妻纳妾。
  男人这样想着,不由得按揉额角,好半晌,他无奈道:“飞白,莫要胡闹,爹如今已是而立之年,后宅空虚,外人常有多言,阿鹿是个好孩子,他年岁比你还要小上几分,性情纯挚,爹希望你们能好好相处——”
  “不可能!”
  江飞白胸膛起伏,额心的抹额崩得紧促,他张唇,竟是一副睚眦欲裂的模样:“爹,你、你怎么能让这种下贱的伎子入府?我绝不会同意!外人日后会如何议论我们相府?议论你?”
  “……爹,”青年手骨颤抖,他像是有些承受不住地指节捏拳,死死盯着眼前皱着眉看向他的男人,有一瞬间,他在对方的眼中看到了挣扎发狂的自己,竟心生悲意。
  他知道的,江让确实从来只把他当做孩子来看待。
  这也是为什么他会在男人清醒之前逃窜回府。
  他不敢赌江让是否会接受他,他也不敢赌这个世道是否能容纳得下这般离经叛道的行为。
  于是,江飞白将心口刺骨似的痛恋掩藏下去,哆嗦着牙尖打战道:“爹,那……那我娘怎么办?我娘才是你娶的正妻,你别忘了她,好不好?”
  江让对自己这个唯一的孩子确实宠爱,他知道江飞白提起此事不过是在害怕,于是,男人叹了口气,低声道:“飞白,爹爹理解你的想法,也知你心中不安,可现下,爹总得对人家负责。你且放心,爹保证,相府里头,定不会有人能够越过你,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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