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迷恋的平凡社畜(快穿)(274)
少年此时哪里还有什么意识,他不停地哆嗦着,潮湿的汗水将他弄得黏糊又可怜,像是条方才被捕捞起来的美人鱼。
他无意识地颤着唇,喃喃地混乱喊道:“文哲哥、段文哲……哥哥、哥哥救我……”
第172章 理想主义利己男36
水,无尽的水液胶在耳侧、颊边、腹部。
昔日清冷富有书卷气的少年早已化作一滩潮红婀娜的水,白乳般的手臂覆在男人结实肌理的肩侧,像是沸腾、冒泡的海水攀附上岸边狰狞的岩石,呼吸、冲刷、腾升。
时间已经不知过去多久,江让几乎要被这从未有过的暴烈漩涡绞杀。
他整个人宛若被缝在段文哲的身体中,哪怕是再如何想逃离地喘口气,也只会被两人皮缝间密密麻麻的针脚血肉模糊地扯回。
即便有药物的缓冲,少年也根本受不了这样堪称烈火焚身的欢爱。
男人像是被饿了许久的笼中恶犬,一朝出笼,恨不得化作鬼疯子一般纠缠着少年痴缠。
江让几次哭得咬牙切齿,拳打脚踢,一张脸红艳艳、灼烈烈,眉色秾艳,险些晕过去。
可昏暗中的段文哲却仍不肯收起獠牙,活像是生怕吃了这顿没了下顿。
到最后,少年血液间的药物都因此彻底被汗液蒸腾出去了。
江让薄红的眼皮被饱胀的泪撑开来,整个人已经哆嗦地开始无意识地用力撕咬下唇。
男人模糊怜爱的声线软在耳畔,像是被随手撕开后飘散在空中的棉絮,而后,一根修长潮湿的手指抵在了少年腻白的唇间。
收不住的尖锐齿尖碰撞到银器上的声音格外刺耳。
江让有一瞬间头颅嗡鸣,逐渐清醒的脑海泛起针扎一般的刺痛,他慢慢失神地松开锐齿,恍惚潮痛的眼眸猛得聚拢起恐惧到不可置信的黑水。
他终于察觉到不对劲了。
段文哲在床上向来遵从温柔、享受、伺候为主的原则,他们这方面向来合拍,不会、也不可能这样青涩地横冲直撞。
而更重要的一点是,段文哲从不戴任何饰品。
那么,今夜,在自己身上的人,到底是谁?
少年浑身热汗簌簌而下,诡异的猜想令他颤抖的身躯一瞬间泛起无数鸡皮疙瘩。
“阿让……”黏糊又压抑的男音在耳畔缠绵响起,男人哑声含糊道:“怎么不专心了?”
他这样说着,整个人都像是只大型的软体动物,无数的触角黏在少年柔韧的躯壳上,湿哒哒的头颅埋在颈侧,细密的吻像是一滴又一滴咸腥的海水。
江让再也承受不住胸腔中翻涌的作呕感,微红的眼眶逼出泪意,额头青筋暴起,颤抖着牙齿打战道:“你不是段文哲,你是谁?”
空气一瞬间寂静了,‘段文哲’没有出声,黏糊的吮吸声停住了,就那样生硬地僵在黑暗中。
紧贴的灼热体肤仍传递着彼此的温度,可心跳声却慢慢缓了下来,像是真相倒计时的秒声。
好半晌,江让突然听到了一声轻笑。
很低的声线,像是泥土中破开的蠕虫钻动的声音,令人不自觉的毛骨悚然。
男人慢慢松开掌心,没了禁锢的力道,两人自然便分离开来,湿润的汗液发出细细的窸窣声。
“你觉得我是谁?”
不同于方才黏糊压抑的声调,此时男人的声音带着几分沙哑与诡谲的平静。
黑暗中颤抖的少年并未应声。
“啪嗒。”
橙黄的灯光如灼热的日轮一般亮起。
一直到此刻,段玉成终于能够遵从内心无法锁住的欲望,正大光明的以自己的身份,直视住在他心尖高塔上的白鸟。
只见滟滟灯光下,少年人面上盛开了艳丽的红,可那红却又实在不算正常,它更像是一种阴阴的、灰败的血液。
窗外的天空已经泛起隐晦的暗白,天光即将破晓,今日或许会是个好天气。
段玉成紧紧盯着江让的一举一动,他幻想过无数种可能,少年可能会吵闹、大哭、尖叫、崩溃,也可能会恨不得一刀捅死他。
——实际上,他也准备了刀,一把锋锐的水果刀。
就藏在他们方才缠绵的窠臼枕芯下。
只要江让想,他就能立刻死在那柄刀下。
可少年的反应全完全出乎了他的意料。
江让只是垂下黑色的长睫,细密汗水浇湿了他的惨红的面颊,于是,在灯光的映照下,少年美丽的面庞宛若一潭波光粼粼的湖面。
因为过度的体力消耗,江让此刻仍处于生理性的战栗中,可他仍旧在勉力控制自己。
好半晌,少年才哑着嗓音道:“你是段玉成。”
“又或者说,”他说着,漆黑却通红的眼眸木木的转着,半晌带了几分压抑的色泽,死死盯着男人道:“你就是那个刻意让我发现段文哲不对劲的人。”
“昨夜你故意设局装作他引诱我。”
“你想利用我做什么?”
段玉成屏住呼吸,又慢慢不着痕迹地吐气,好半晌,他扯了扯唇,平静而暗含阴冷道:“你觉得我是想利用你?”
江让双手绷紧,死死扣着被褥,一声不吭。
段玉成突兀地笑了一下。
男人摩挲手指间潮湿的银戒,垂眸道:“江让,段文哲应该曾经告诉过你吧,我和他是双胞胎,小时候经常会扮做一个人,或是……互换身份。”
这句话暗示的意味太过明显,明显到近乎刺耳。
江让一瞬间手脚冰冷,他颤抖着茫然的想,段玉成是什么意思呢?
他曾以为段文哲虽病态古怪、喜好伪装,可他们到底该有些情分在的。
可他现在突然分不清了,曾经那么多次的互表心意、牵手、拥抱、亲吻、床榻之欢,真的都是段文哲本人吗?
无数曾甜蜜无比的记忆蜂拥而至,却一幕幕化作泛着毒气的沼泽,要将他拖着,陷入粉身碎骨的绝境。
原来,从头到尾,他都只是这对兄弟的掌中玩物。
世界似乎都在天旋地转,可段玉成的声音却依旧残忍如钉子一般钻入他的耳蜗。
“江让,昨晚不是意外,段文哲是默认的。”
别说了……
“他喜欢寻求刺激,尤其是另一半的背叛,会让他精神高潮。”
“周鸣也是他安排的。”
别说了别说了别说了别说了——
江让几乎控制不住地俯下身,双手用力到发白的压住床沿,呕吐了出来。
他昨晚并未吃什么,只喝了些酒水,如今吐出来的也都是液体。
或许是没想到段文哲对于少年的影响这般大,段玉成有一瞬间的面色巨变,他死死捏住掌心,伸出的手掌控制不住本能地想要去抚平那节脆弱的脊骨。
可几乎是在他碰到他的一瞬间,江让便像是碰到什么恶心的东西一般躲开了男人的手。
段玉成手指如灼伤一般地收了回来。
少年的喘息声很大,混着压抑的恨,可即便是到这般的地步,江让的脊骨仍没有曲下来,他努力撑着身体,惨白的面颊上嵌着一对恨意的黑眸,一字一句对眼前的男人道:“所以,你说这些,到底想做什么?”
段玉成喉结微动,一瞬间竟不敢直视少年。
他偏开眼,努力想穿上平时严肃稳重的皮囊,可嗓音间到底泄出了几分颤意。
他说:“我想要的很简单,江让,你是个审视夺度的聪明人,我这样大费周章…你不会不明白我的意思。”
男人表现的太明显了,他分明该是高高在上的上位者,可此时,连威胁的语气都显得摇摇欲坠。
江让漆黑的眸中闪过一瞬间的嘲讽,少年嗓音沙哑,音调如一阵捉摸不定的风。
“你想要我?”
“怎么,兄弟共享的游戏玩腻了?想换一种玩法?”
段玉成闭了闭眼,慢慢抬眸,棕眸中蒙了一场飓风:“不,从头到尾,我都只想要你。”
“江让,我知道你想要什么,我不比他对你了解的少。我手中握着段家大部分的权势与股份,只要你和我在一起,接下来,段家的投资,会延伸至平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