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迷恋的平凡社畜(快穿)(347)
谈宽的动作几乎瞬间顿住,男人的呼吸仍然急促,可那双黑湿的眸中却溢出星点的冷意,他咬牙抱起青年,让对方的双腿盘在自己的腰上,臀部靠坐在饭桌上。
因为动作过分激烈,桌上未尽的红酒被打翻,汩汩的红色酒液溢出,全数流淌入青年的臀边。
因为很是湿黏,江让有些不适地动了动腰,双手撑在身侧,烦躁道:“放手,听到了吗?我今晚没心情。”
谈宽似乎再也忍不住了一般,男人的面色显出几分隐约的惶怒,因为顾忌两人身畔的乔允南,谈宽低压着嗓音道:“江让,凭什么你说要就要,你说不要就不要?我他吗就想草你,你现在让我去找鸭,什么意思?”
江让只冷冷盯着他,也不知是不是因为刺激太多,眼尾都泛起了几分薄红。
谈宽被他这样看着,很快就受不了了,男人控制不住地抓了抓头发,气馁道:“行行行,你别这么看着我,我就是有点难受。”
“这都多久了,你还要我看你和乔允南恩爱多久?”
“江让,老婆老婆老婆,算我求你了,你跟他离了吧,咱们领证,我手头的谈氏股份还有个人财产都转给你行不?”
江让的面色稍稍缓下几分,对于谈宽的话,他其实也只信了半分,但眼见男人这副没脑子的蠢样、包括对方话语间所透露出的巨大财富权势,江让还是象征性地缓和了几分语气。
青年低声道:“别喊我老婆,谁是你老婆了?”
谈宽顿时笑了,他垂头啄吻怀中爱人的唇,小声道:“你,只有你。”
江让被他弄得很痒,眉眼忍不住泄出几分薄淡的笑意,他忍耐道:“行了,怎么跟条狗似的?”
谈宽:“嗯嗯,我是老婆的狗。”
江让偏头,好半晌,他才慢慢直起身,眼睫微微垂下,状似无意道:“嗯…对了,说起来,你今天发给我发消息了没有?”
“谈宽,我不想听假话。”
谈宽不明白他的意思,他还黏糊着恨不得吞下青年,嘴唇吻上江让漂亮的腕骨,含糊道:“没有啊,怎么了?”
江让心知那变态估计不是他,于是,青年拍了拍男人毛茸茸的脑袋,语气淡了几分:“行了,今天就到这儿吧,别墅有监控,你先回去,下次我来找你。”
男人还有些不情愿,江让烦了,蹙眉道:“放开,我要去洗澡了,身上都是酒——”
谈宽喉头动了一下,他的视线慢慢下移,移到青年被红酒染得湿哒哒的西装裤上。
男人渴着嗓子,沙哑道:“老婆,酒都洒在你身上了,我还没喝够……”
“不然,我把它舔干净吧。”
第216章 三心二意凉薄男34(修)
江让到底还是没忍住半推半就地跟谈宽厮混了起来。
青年靠坐在冰冷的大理石桌上,半撑着的手肘边是妻子沉睡朦胧的白腻面颊,而与他的奸夫就在他的面前,讨好地亲吻他。
他被夹在两人的中间,斯文的衣衫被拧得不成形状,仰起的面颊泛起几分薄红。
在这出荒唐出格的戏幕中,江让只觉自己的头颅都像是淋了湿漉漉的雨水,生了锈一般,不知从何处飘来的热气呛进他的喉嗓间,逼得他眼眶濡湿。
他的眼神晃晃悠悠的落在桌畔妻子幽美的面颊上,忽然就生出了几分惺惺作态的悔意。
老实说,江让一开始确实没想、也没心情就这样在乔允南的面前胡来的,十多年的感情,他付出的感情与精力都是真的,他也不想就这样践踏他的爱情。
可他就是忍不住。
哪怕被妻子两次抓奸在床、哪怕他口口声声会改,可他心里比谁都明白,只要他的两条腿还没断、心还没死,他就改不了。
出轨就像是一种无法戒除的瘾症,感受过那种无与伦比的刺激、痉挛反应、满足感后,他怎么还能回归正常的家庭生活?
他越是装得像个好丈夫,就越是压抑自我。
乔允南越是讨好、越是乖顺,他就越是觉得无趣腻味。
瓷器般的指节微微绷起,许是因着太过刺激,江让有一瞬间撑不住灼热的躯体,一半的手掌因着惯性蒙上了一畔乔允南醉醺醺的面颊上。
因着外力的失控,醉意朦胧的妻子浓密的黑睫微颤,恍惚地半睁开了眼。
江让浑身一僵,吓得险些失声叫出来。
偏偏谈宽这会儿还在愈发卖力地舔吻他,江让一瞬间控制不住地头皮发麻,动都不敢多动一下。
“阿让……”乔允南轻轻呢喃,男人的眼睛并未聚焦,而是显现出一种脆弱的、如坠幻境的潮湿感。
乔允南努力绷起无力的手指,攀上丈夫性感起伏的身体,除却江让,眼前的一切都像是被晕染了一层血色光晕,包括那个伏在他丈夫身上、宛若被剥了皮的蛞蝓般的第三者。
又是幻觉。
男人朦胧低垂着眼如此想着。
这是这段时间看见的第几次了?
他记不清了。
随着时间的推移,他的病已经越来越严重了,他开始出现严重的幻听、幻觉。
每一次的幻觉中,他的爱人都在和不同的人偷情贪欢。
有时候是熟悉的脸,有时候是陌生的脸,有时候甚至是仅有一面之缘的快递员、修理工人。
他吃的药也从一瓶变成了两瓶、三瓶、四瓶……
乔允南有时候觉得他整个人都像是个干瘪恐怖的药罐子一般,为了维持丈夫喜爱的温柔美丽的皮囊,他早已活得人不人、鬼不鬼了。
丈夫在的时候,他依旧是贤惠美丽的妻子,丈夫不在的时候,他就是个彻头彻尾的疯子。
他的疑心病从未被治好,它变得愈发壮阔、恐怖,如巨大阴影一般覆盖在他们岌岌可危的婚姻之上。
或许有一天,它会彻底炸裂开来,将他和丈夫一起炸得血肉模糊、痛不欲生,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眼见乔允南缓缓闭上那双怪异含笑的雾眼,江让才彻底放松了下来。
他手忙脚乱地推开舔的愈发夸张的谈宽,冷汗涔涔地压着嗓音道:“今天就到这,乔允南刚刚睁眼了,也不知道看清楚了没有。”
谈宽没吭声。
江让烦躁地抓抓头发:“要是被他发现了又得闹——你怎么不说话?”
一直到这会儿,青年才发现眼前满面水光的男人阴沉到近乎扭曲的脸。
“江让,”谈宽动了动舌尖,遒劲的双臂鼓起压抑的弧度,那双黑漆漆的眸中仿佛搅动着无尽的妒火,他森冷而沙哑道:“你今天还跟谁做了?”
“别想着糊弄我,你可别跟我说你脖子上的是蚊子咬的?”
“告诉我,是哪个婊子勾的你又发情了?”
江让是真没想到这一茬,但他的反应能力从来都很快,没一会儿,青年便反客为主地冷下脸,嗤笑道:“谈宽,你这话说得好笑,首先你以什么身份来质疑我?其次,你既然不信我,还要来我面前犯贱做什么?”
说完,江让便沉着脸准备上楼。
擦肩而过的瞬间,一双青筋鼓动的手腕用力握住了他的手臂。
男人的声音一瞬间低下几分,连带着低下的,还有他的头颅。
“阿让,我不是那个意思,我知道你现在收心了,但我就是有点怕……你跟我解释一下、你说了我就信,好不好?”
江让沉默了一会儿,好半晌才皱眉低声说了一句话。
谈宽听了,先是愣了一下,随后,那向来死皮赖脸的男人竟忍不住的慢慢红了脸。
原来,江让早就知道他今天会来啊……
…
江让再次收到陌生消息的时候,是在谈宽离开后的五分钟。
语焉不详的消息带着满满的恶意,像是一条通身溢着毒素的花蛇一般,钻入青年的视野之中。
“我看到了,你都爽得快忍不住了。”
“这么缺男人,怎么不干脆把你老婆也叫醒,一起玩儿呢?”
看到这句话时,江让已经不止是浑身发冷了,滞留在他心间的更多的是一种被气得浑身发抖的、无法发泄的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