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迷恋的平凡社畜(快穿)(371)
倒是鹿尤,经历这一遭,也大胆了不少,他轻轻抬起腕骨,为这位决定了自己未来的男人斟酒,含羞带怯地轻声道:“大人若是需要,奴可以服侍……”
他说完,却发现那位大人手骨握拳,微微抵着额角,面色一片潮红,温润的眼眸也逐渐像是裹了一层水光的珍宝,唇中更是泄出几分低喘。
一瞬间,鹿尤就明白了,江大人约莫是中药了。
秦楼楚馆中的酒水与熏香多少都是有些助兴药的,可也不至于令人失去意识,江大人这般情态,只怕是方才那个伎子献的酒有问题。
鹿尤心中惶惶,却见身畔的男人支撑不住地半靠在他的怀中。
江让此时已然面色潮红,发间的冠冕微微松了几分,乌黑的长发沾在湿润的额侧,唇弯更是红如蜜果。
男人约莫很少中这样烈性的药,意识已经有些不清醒了,他拼着最后一丝气力,喉头吞咽,沙哑的嗓音竟显出几分艳情的意味:“……不要声张,带我、去里间。”
鹿尤低声应了一句,颤抖着手掌,慢慢揽住男人的腰身,却被对方那透过衣衫的灼热体温烧得浑身轻颤。
他绯红着脸垂眸看向怀中方才的那位谦谦君子、如今却汗津津融化在他臂弯中的男人。
耳畔的一切的淫声浪语全然远去,鹿尤只能听到那人难耐的呼吸、感受到对方愈发扣紧他的、哆嗦的手腕。
美丽的鹿男颤抖着,半抱起怀中的男人,小心翼翼的动作仿若古画中手捧佛莲的鹿人。
约莫是药效全然发作了,鹿尤方才环抱着江让起身,男人便控制不住地轻喘出声。
很轻的声音,像是敏感得将要被浪潮带走的、滑腻腻的白鱼。
真是、真是太过分了。
怎么能让江大人发出这样的声音呢?
鹿尤吞咽口水,妖红的脸颊显出几分痴态。
他更小心轻柔地调整动作,脚下也愈发加快,场内已经没有人能够注意到他们了。
可他越是调整,怀中人便越是颤抖,对方起伏的胸膛紧贴着他的腰身,柔软的嘴唇受不住地衔上他的衣衫,将无措的鹿男胸口都濡湿了一大片。
江让已经完全失去了意识,他不再温和、不再气定神闲、不再令人畏惧。
此时的他成为了湿漉漉的甜酒,黏腻地融化开来,隐晦地勾引着蛇鼠来窥伺。
鹿尤撞开那些隐晦遮蔽的白衫,哆嗦着将怀中的男人轻置于榻上。
他方要起身去取水哺给江让,衣尾却被一双修长的、泛着青筋的手腕死死扣住。
男人目光近乎涣散,他沙哑的嗓音带着几分黏腻的、属于成熟男人的渴望。
“……过来。”他这样命令。
鹿尤的四条鹿腿几乎一瞬间就软了下来。
太华国的人族力气是很大的,他不受控制地被那位失控的江大人拉至身畔。
江让眼前已然含满了水雾,许是出于男人下意识的反应,即便沦落至此,他依旧无师自通地顺着对方美丽白皙的身躯,一寸寸轻柔抚摸。
鹿尤耳根红得滴血,他控制不住被训练得淫荡的身体,扬起美丽的脖颈,喘息出声。
“大人,不要……”
曾经被管教嬷嬷训练的勾引男人的意识令他自发地欲拒还迎、轻声呢喃。
这个法子可能是对所有男人都十分管用,总之,江让也仿佛被他蛊惑了一般,男人轻轻抚上他兽态的、修长美丽的腿弯。
即便意识不清,江让大约还是清楚身下这人与自己不同的地方。
男人昏昏然、色令智昏地沙哑道:“你的腿,与我不同……”
鹿尤呜咽得愈发厉害了,他轻轻挣扎着,换来江让愈发严厉的掌控。
“别动,让我、看看,你究竟与我,有何不同。”
此话方才说完,鹿尤的脸愈发红了,完全僵硬在了原地,他仍旧是半兽态的模样,公鹿的那处自然与人区别极大。
可江大人这般,实在叫他、叫他……
屋内气息暧昧无比,近乎浓稠得能滴出蜜水来。
令一畔,穿着宝蓝月白窄袖、发束赤红发带的青年人正挥舞着手中的长剑,舞得凛凛不凡、俊秀非凡。
他额头溢满了汗渍,英俊意气的面颊上显出几分红意,好半晌,待挥完最后一道剑招,青年才沉气收剑,对一畔的侍从抬抬下颌道:“陈然,现下什么时刻了?我爹回来了吗?”
一旁的侍从赶忙递上汗巾,一边躬身道:“回公子,现下已是巳时三刻,主君尚未归家。”
那俊朗青年顿时眉头微蹙,他随意擦拭了一下汗巾,顿了片刻,又问道:“我爹传消息回来了没有?”
侍从恭敬道:“回公子,并无消息传回。”
青年眉头微蹙,他今天特意在江让上朝前便缠着对方下朝观看他新学的剑招,男人十分疼爱他,毕竟这么多年了,他爹膝下就他这么一个孩子,平日应下的从不会失约。
江飞白心头不安,好半晌,他挥退仆人,指节松开又握紧,忍不住低声对着空气道:“系统,花1积分查一下我爹现在在哪儿?”
空气沉默了几秒钟。
江飞白忍不住磨了磨微凸出的虎牙,烦躁道:“别给我装死!”
好半晌,一道机械音才陡然自他脑海中响起,语气有些无语:“宿主,你是爹宝吗我请问呢?就晚回来三十分钟你至于吗?谁家儿子这么管爹??”
江飞白面无表情:“爹宝怎么了?我是爹宝我骄傲,我全世界最爱我爹。”
系统:“滚。”
江飞白抓抓头发,忍不住叹气道:“查吧,我也是为了咱们的任务。”
系统顿了许久,才道:“你现在的积分就剩3点了。”
江飞白脸色有些不好,忍不住语气犯冲:“那怎么办?我爹去南方治水患,水患后瘟疫横行,他身体又没以前好了……我看着他死吗?积分可以再赚,我爹就一个!”
系统没吭声了。
说起来,江飞白是个埋头苦读多年、刚上岸考进快穿系统的工作人员,这是他经历的第三个世界,也是他耗时最久的一个世界,至今已用时十五年。
作为快穿工作人员,他们经历的每个世界任务都各有不同,譬如这个世界,系统中心颁布下来的任务是——辅佐江让成为一代帝王。
江飞白当时还是个四岁的小屁孩,正愣愣地被他这个世界的娘亲牵着交给一个扎着蓝色发带、穿着布衣、唇红齿白的少年。
他听着病榻上的女人流着泪说:“江大人,多谢您这一年来的恩情,妾实在无以为报,只希望您能留飞白一条命,哪怕只给一口吃食、做奴做仆也好,来生妾做牛做马也会报答您的恩情——”
而被那人求着的少年半跪在塌前,脸色惨白,他紧紧牵着年幼的江飞白小小的手,哑声道:“倩娘,你放心,我一定会悉心照顾飞白,成婚时我便说过,飞白既是你的孩子,便也是我江让的孩子!”
江飞白从未穿越到这样年幼的躯体,他不知道该如何控制自己身体的泪腺,总之,等他刚见一面的娘亲去世后,他再也控制不住地哭泣起来。
他心中说着,好奇怪啊、怎么这么奇怪、为什么控制不住,面上却仿若发了大水一般,不停地流泪。
偏生他流泪还发不出声音。
于是,年幼的江飞白获得了这个世界的第一个拥抱。
江让当时也不过是个十六岁的少年,他也只是个孩子,彼时正是战乱的时候,却要承担起丧妻后独自养育子嗣的重担。
江飞白无法忘记江让抱住他后温柔的抚摸,他名义上的父亲一下又一下地轻抚他颤抖的身体,嘶哑道:“飞白乖,想哭就哭出来,爹爹在这里。”
少年说:“飞白,你娘走了,以后爹爹会替代她来爱你。”
江让确实说得不错,这么多年来,他对自己膝下这唯一孩子,宠爱而不溺爱、几乎倾尽所有,哪怕是乱世中揭竿而起、哪怕是面对敌军冷箭的威胁、哪怕是尸山血海,江让都从未丢下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