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迷恋的平凡社畜(快穿)(230)
高壮的青年一边打一边像是失去理智般求饶,他颤抖着嗓音、红着眼眶,活像是自己才是受到欺负的人,他哑着嗓音哭道:“江江,我错了、我知道错了、我再也不敢了……你原谅我、再原谅我一次好不好……”
他一边哭,一边打,最后竟没忍住舔了少年泛着潮红的手指。
江让被气得浑身颤抖,一张斯文冷淡的脸憋得窒红,他用力甩开向天明的手臂,抖着手指着对方的脸道:“恶心的畜生!”
向天明也不气,他努力将自己缩起来,不敢再多惹少年生气,哈巴狗一样的耸鼻子颤声道:“对、我恶心,江江不气、江江不气……”
他这样说着,却难以克制地想,方才自己在床榻上的幻想,竟然真的实现了。
作者有话说:
江江:向天明你真是贱到没边了……
向天明:江江说的都对!
第146章 理想主义利己男10
“江江、江江我真的知道错了……”
学校的走廊间,身着蓝白校服的少年双手抱着一叠试卷,面色冷淡地朝着教师办公室的方向走去,而他的身边则是紧紧跟着一位高大俊厉、面色紧张无比的青年。
那青年语调哀戚,分明相貌是令人不敢逼视的羁冷,而贴头皮的寸头又令他看上去极度不好惹,可在那少年面前,他却像是只大型的、遭到主人训诫无数次的落水狗。
潮哒哒的眼神与讨好似的微微佝偻的身型甚至令他看上去好欺负极了。
但从始至终,穿着校服的少年都冷着张脸一言不发,仿佛将身边那人彻底当做了空气。
“咚咚。”
敲门声响起,随着办公室内老师的一声‘进来’,江让立刻推开门,旋即转手便将门关了起来。
不出所料的吃了个闭门羹,向天明黝黑凌厉的面容当即难捱地显出几分泄气的意味。
青年烦躁而用力地揉了揉耳根,自那日他荤了头险些犯下错事起,至今已有一月余,江让再未同他说过哪怕一句话。
无论是生活中还是学习中,少年一律视他为空气,往日向天明若是做了什么惹人不高兴的事儿,江让至多也只是给他些脸色瞧瞧。便是冷战,在向天明舔狗似的黏糊举动下,也不会持续太久。
可以说,这么多年来,这是两人第一次这样久的不曾交流过。
像是某种残忍的警告,他向天明要彻底被踹出局了。
高大的青年垂着头,背靠走廊落灰的墙柱,一双眼紧紧锁着不远处的教师办公室,久久不曾言语。
“咚、咚、咚——”
皮球砸地的声音在这片称得上安静的区域显得刺耳无比。
来人音调散漫,带了几分挑衅的笑意道:“呦,这谁啊,还站在这儿当门神呢?最近和你那心肝宝贝闹崩了?”
向天明冷目微挑,抬眸看去,绷起肌肉的小腿微动,脚下踩上对方踢来的皮球。
程洪微微眯了眯眼,见人半晌不回话,面上浅薄的笑意慢慢窒冷似的凉下几分。
他修长的指节随意挑了挑黑色卫衣边扣上的铆钉,忽地咧唇嗤笑道:“我说向天明,你也别这么一副冷面煞神的模样吧?整个高二部谁不知道你最近被江让甩了啊……”
几乎在听到这句话的瞬间,向天明绷紧的小腿便愈发使力,脚下毫不留情地将那皮球冲着面前那不着调的家伙用力踢砸了过去。
程洪往旁边稍稍避了几分,那皮球便极用力地砸在墙壁上,发出一道巨大闷闷的声调。
眼见向天明脸色阴鸷,难看至极,程洪勾唇笑了笑,他随手捋了捋额边稍长的乌发,语调轻佻、却带了几分不着痕迹的冷意道:“我今天来找你,不是打架的。”
“我是想来找你谈一个合作。”
向天明眉色微凝,半晌嫌恶道:“我跟你没什么好说的。”
程洪却只是意味深长的笑了一下,他不紧不慢道:“不如你先听听,是和江让有关的。”
向天明面色果然一变。
程洪勾了勾唇,继续道:“我知道你打小和江让一起长大,那你应该比我更清楚,江让这人清高,骨子里看不起在我们这样的混混。就算你家再有钱,他也看不上,毕竟,他早晚会考出去,当他的大学生、人上人。”
“向天明,他之所以愿意让你靠近,也不过是顺手的利用……这一点,你应该很清楚吧?”
这番话实在令人锥心,向天明面色难看,双拳紧握,额头鼓起的青筋一跳一跳,活像是埋在骨血下的蚯虫。
向天明不是傻子,这么多年了,多多少少也能猜到几分。
江让待他向来冷淡,深究起来与对旁人无异,唯有他帮着对方打架、赶走那些觊觎之徒的时候,少年才会勉强给他几分好脸色。
这样明晃晃的利用,便是想忽略,都难以视而不见。
向天明一直自问都是心甘情愿的,他习惯了在江让面前伏低做小,甚至到了看见少年稍微有些许不开心便坐立难安的程度。
可以说,只要江让高兴,他就是当马让少年坐着在地上爬都行。
但这世上哪有什么不求回报、一心奉献的傻子。
向天明做出这些行为的前提只有一个,他想得到江让。
江让在他的眼里,那就是他老婆。
给老婆当牛做马当然不丢脸,那叫情趣。
也正因为太想得到江让了,年轻爆发的身体难以忍耐对所爱之人的情潮,这才使他犯下大错,至今不得少年原谅。
思及此,向天明微微攥紧拳头,眸色发冷,不耐道:“你到底想说什么?”
程洪漆黑的眸中闪过几分阴冷的贪婪,他散漫的声线无端变得不怀好意:“我想说的,你真的不明白吗?”
“我们拦不住他往外跑,毕竟整个镇子都指望他长面子、出人头地,但至少,在他离开之前,我们得喝上一口肉汤吧?”
“向天明,”程洪微微眯眼,压低声线道:“我家里有那种药,拍在人身上就能让他乖乖跟你走,任你为所欲为。”
“你跟我合作,到时候让你先上,江让这人好面子,肯定不敢对外说,到时候我们拍下来,日后任他飞到哪里,都得乖乖回到咱们身边……”
话还未说完,程洪的嘴角就忽地被人迎面猛锤数下。
向天明阴鸷地用厚底的运动鞋踩在对方的脸上,听着对方惨叫出声,又补了一拳,戾冷的脸狰狞而扭曲道:“傻*,他也是你这种破烂玩意能肖想的?”
程洪本身力气就比不上向天明,这会儿被揍得毫无还手之力,甚至吐出几口淤血来。
他嗬嗬地喘气,肺部如鼓风机一般起伏,可那双阴潮的眼却带着几分近乎狠毒的意味,他一边咳嗽一边哑声道:“哈、哈哈,我肖想不上,你、就能了?”
“向天明、你还真可怜,你就等着被他利用完,像垃圾一样的、随手丢了吧——”
*
这边,江让关上办公室的门后,将试卷妥帖的送到窗边老师的手畔。
中年的老师戴了一副眼镜,这会儿许是批改作业太久,所以下了眼镜,哈着气擦拭半晌,才重新戴回。
见到少年的一瞬间,中年老师面上的表情立马慈祥了几分。
江让向来是所有老师心目中的得意门生,这孩子聪明、上进、有恒心,给他一道题的解法,他就能举一反三的照着其中的联系解出所有题目。
说是天才都不为过。
这样的孩子天生就是读书的料,在那一堆烂泥扶不上墙、整日混时间的学生里,简直亮眼得叫人感叹。
几位老师曾经聊过,江让这孩子若是生在城市里,只怕是乘风而起、前途无量。
中年老师同少年寒暄几句,到底因着近期的传闻,忍不住多嘴叮嘱道:“小江啊,你是个有天赋的好孩子,以后大把的好日子在后头等着你,现在是关键,你可千万不要急着谈恋爱,分了心。”
江让待老师向来是尊重的,听对方这般说,少年心里有数,认真道:“老师,我明白您的意思,您放心,我对除了学习之外的任何事情都没有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