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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迷恋的平凡社畜(快穿)(289)

作者:长枝青 时间:2025-07-10 13:16 标签:快穿 万人迷 幻想空间

  少年并未回答男人痛苦的询问,只是柔下嗓音道:“玉成哥,你爱我吗?
  段玉成有时候觉得他就像个可怜的笑话。
  明明知道怎么做才是对的、明明商人最重利益,可他偏偏昏了头,哪怕被人骗着要夺了性命,此时却还犯贱似的回应自己肮脏的爱。
  在听到满意的答复后,江让的声音愈发柔软了。
  他微微凑近男人的面颊,猩红的唇一张一合道:“我就知道玉成哥是爱我的……”
  “那你把这张皮、这具身体让出来吧。”
  少年的笑意微微加深,继续道:“你们不是说,你们是属于我的玩具吗?玩具就得乖乖听话啊,不是吗?”
  “你不是想和我一直在一起吗?你把身体给了哥哥,我们就永远都不用分开了。”
  段玉成张了张唇、愣在原地,他忽地心如刀绞,眼眶灼热,却始终流不出泪来。
  江让却已经等的不耐烦了,又或者说,他终于忍耐不下虚伪的假面,索性冷下脸道:“说什么喜欢我,连我的这点心愿都不满足,段玉成你就是个废物,你还有什么用?”
  说着,他又冷冷地看向一旁满面濡湿的段文哲,扯唇道:“我当你有多厉害,还不是贪生怕死的人。”
  眼见两人一副心如死灰的模样,少年颇有些不满地朝着身后烦躁唤道:“哥,他们不愿意,怎么办?”
  缓缓显出身形的恶鬼拢住他心爱的爱人,他居高临下地盯着曾经高高在上的段氏兄弟,唇畔显出一抹恶意的笑容,低哑道:“让宝,不用担心,他们早已是行尸走肉的皮囊了。”
  如今那两人红绳入骨、阴气入体,又在春夏更迭、正午阴气最盛之际心神大乱。自此往后,他们魂体衰微,再无力操控身体。
  段玉成和段文哲若是肯心甘情愿的放弃身体,便算得上死的利落。
  若是偏要苟活,便只能日复一日地看着他和让宝恩爱,看着他们夺取段氏的荣光,最终魂飞魄散。
  江让闻言,果然不再多看两人,只是轻声担忧道:“哥,这样会对你有影响吗?”
  江争青白的脸颊慢慢露出一抹胜利的微笑,他瞥了眼地板上逐渐失温的两句躯体,抚了抚自己鼓囊囊蠕动的肚皮,牵起灰败的嘴唇道:“不会有影响的,让宝。”
  男人愉悦的想,看啊,兜兜转转到最后,他这个等郎弟,还是等到了他的小丈夫。
  等他生了孩子,他就要穿上漂亮的新嫁衣,再一次嫁给他亲手养大的弟弟了。
  他们会一辈子在一起,骨灰交融,永不分开。
  作者有话说:
  可以说段家两兄弟死了,也可以说没死彻底,嘿嘿嘿
  还有一个番外,先给大家避雷一下。
  对于这个鬼胎,其实它不能算让宝和哥哥的孩子,它其实还是争哥(分裂的争哥)
  因为争哥太想给让宝传宗接代了,所以出现了假孕……狐狸药早在争哥死的时候就无效了。
  然后分裂的争哥确实是从争哥肚子里出来的,但是很变态,它不是被生出来的,可以说是自己破膛而出……
  所以我不知道这算不算攻生子,只能说攻分裂(?)


第182章 理想主义利己男(番外必看!)
  四月甘四,小满。
  暴雨已然连着下了半月,段家老宅池塘的潮水早已翻滚着上涌,树荫蓬勃的桑柳的根系皆被半浮的水液浸泡得水光油润。
  狂风吹过,凄凄的黑夜中,湖畔细长柳枝上系着的白色飘带仿若一只只枉死的吊死鬼,吐出长长的舌头,于树枝间左右摇晃。
  雨下得更大了,浓雾自湖边的树身弥漫而起,恍若死鱼眼中漂起的一层薄薄的白翳。
  轰隆隆——
  一道刺目惊雷划过。
  火光四溅,湖畔一棵巨大的怪柳被劈得焦黑,冒出滚滚浓烟。
  雾气更浓了,浑像是无数潮湿诡谲的黏液,它们缓缓汇聚、堆积,最终流入了古朴宅邸的玻璃窗中。
  紧闭的主卧房门外,穿着一身白绸缎睡衣的少年面露焦急,他似乎没来得及穿鞋,光洁的脚踝冷生生地踩在地板上,腻白的齿尖无意识地啃咬着薄粉的指甲,浑身都在不自然地哆嗦着。
  他猩红的眸死死盯着漆黑的门板,鼻尖不知不觉雾上一层晕色。
  暴雨哗哗地下着,可江让恍惚地听见房门内为他孕育子嗣的哥哥尖锐如狐的哭声。
  不、不是哭声,少年有些神经质地转了转眸子,哥哥根本从头到尾都没有发出过任何的声音。
  那分明是骨头错位的、令人耳寒心惊的咯咯声。
  砰——
  巨大的瓷瓶落地的碎声自屋内响起,像是某种残忍的预兆。
  “哥,你怎么样了?”少年声音带着急促的颤抖与恐慌。
  屋内半晌毫无回音,只余下愈发令人齿寒的骨头错位声。
  江让终于再也无力承受心底的不安和恐惧了——他曾经在村里听说过,因为条件艰苦,不少等郎弟都是因难产而一尸两命的。
  即便江争早已不是寻常人、即便哥哥如今只是一道披着皮活在阳间的亡魂,少年这些天依旧为此终日惶惑、惊惧不安。
  他无法承受再次失去哥哥的痛苦了。
  绷紧的手臂猛地拧开门锁,江让使出浑身的力气撞了进去。
  他本以为江争不会轻易放他进来的,可未曾想,他竟就这样跌跌撞撞地进了内屋。
  屋内浓烈的灵犀香因着少年的闯入而挥散几分,悠悠的轻烟在烛火的摇晃中,变幻成了怪异的、诸如符咒上的鬼画符。
  一室的昏暗与血腥,腥气冲天。
  江让只看见他的鬼哥哥如同一株生长到纯熟的果树,水淋淋地扎根在猩红与惨白交错的床榻间。
  在一室昏暗的摇晃与粘稠的腥气中,江让瞳孔微缩,漆黑的、略微睁大眸中明晃晃地倒映着这样一幅堪称扭曲与疯癫的画面。
  江争周身显出青白的裂痕,眸色无光,口唇大张,如同一条失了盐水与氧气的死鱼。明明是早已死去的亡魂,可男人的额头却溢出了密密麻麻惨白的汗珠,他的眼神毫无焦距,身体更是坍塌成了一滩腐朽的烂肉。
  青白、病态、腥臭。
  唯有那鼓囊囊的腹部,仿佛被脾胃中怪异的寄生虫撑开成了透明的色泽,若是细细看去,甚至能看到那肚皮下青紫交错的筋络。
  而那渗人的咯咯声,则是自男人高耸的腹部中悠悠传来。
  江让到底只是肉体凡胎,到底对眼前这般怪诞的场景接受无能,一时间整张脸全然失去了色彩,惨白的煞人。
  他哆嗦着唇,想弓下身拥住他瘫软的、无神的、几近死亡的哥哥。
  他想说,不生了,他们不要这个孩子了。
  便在此刻,男人那鼓囊怪异的肚子陡然传来了一阵令人牙酸的异动。
  尖锐的撕裂皮肉的声音自耳畔传来,江让面无人色,近乎僵硬地低下眼,却正对上一双稚嫩的、正用力撕开哥哥肚皮的青紫猩红的小手。
  而那双手的后面,是一双幼小的、漆黑的、死死盯着他的鬼瞳。
  “啊——”
  江让失声尖叫,头皮发麻,整个人都失控惨白地后退了一步。
  求生的本能令他恨不得当场逃离,可不等少年生出逃避的心思,他便恍然发觉,那巨大如血块般的鬼婴并未朝他扑来,反倒是露出满嘴阴白的獠牙,开始就着江争的肚皮边缘啃噬起来时。
  江让脑中一阵嗡鸣,一瞬间不合时宜地想起曾看过的一则新闻。
  自然界中,存在一些动物在出生后或生命的初期会吃掉自己的母亲,这种行为被称为食母现象。
  譬如红螯蛛,当小蜘蛛出生后,它们会从母亲的腿关节处开始吸食养分,直到母亲被吸食成一个空壳。
  显然,眼下这方才出生的鬼婴便是打算吃掉生育他的‘母亲’江争。
  那一瞬间,江让不知道自己哪来的勇气,总之,等他回过神的时候,那一小团狰狞诡谲的鬼婴已然被摔裂的肉块一般丢在了地板上。
  它蠕动着,漆黑的、血淋淋的眼紧紧盯着眼前漂亮的少年,似乎在思索着什么,好半晌,它歪了歪头,恐怖的看不出形状的脸露出一个歪歪扭扭的讨好的笑,竟慢慢拖着身体朝着江让爬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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