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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生夫郎互换人生后(286)

作者:羽春 时间:2025-02-08 12:07 标签:生子 种田文 成长 布衣生活 日常 交换人生

  写得有趣的文章,他就抄录下来了。在固定的格式里作文,能在板正规矩里写出有趣的东西实在难得,哪怕其他方面有瑕疵,对他来说也是宝贝。他就写不出有趣的文字。
  这件事他早就想干了,因出书的原因,府学的同窗们,大多避着他,不愿意把文章借给他看。静室有保留试卷,还有许多人私下找他,不许他乱评乱说,不许拿出去做例子。
  谢岩都答应了,真要看的时候,一般是避着人。
  平常他是晚上看,看不了多少。
  今天是趁着同窗们休沐,抓紧看个够。
  看书时时辰过得快,他午饭将就一顿,等室内光线暗下,门外传来书童的声音,他便知道晚饭时辰到了。
  今晚加餐。陆杨交给饭馆的菜单上,特地标注了中秋加餐。
  他似乎早就料到谢岩不会出去过节,都给他准备得好好的。
  除却几样家常菜,还备了一坛好酒,一盆螃蟹。
  中秋吃蟹饮酒,雅事一件。
  静室外有个小庭院,内有石桌,谢岩关了门,在这儿吃饭。
  书童跟他说外面的热闹,连说带比划,出去拿个饭,都让他开了眼。
  “我刚到门口,看见前面街上,有游花灯的人群经过,花灯都用竹竿木棍顶着的,单手举起来,一串串的灯笼看都看不完,花样多得很。圆的、扁的,大的、小的,还有各色花样。十二生肖的灯笼都有,过中秋么,兔子花灯多,还有很多鱼灯笼。送饭的伙计说,这时候出街,凡是有二楼临窗雅座的饭馆酒楼,都早早订完了,在高处看才好看,我们平平看过去,没多少趣味。”
  谢岩没凑过这个热闹,要是陆杨在,他就带陆杨出去转转,一个人懒得去。
  书童又说:“游花灯的人会往东边去,东边水多,很多小船连成线,一路走一路唱,平常很难得见到的景象。据说花魁都会来几个。我听说府学学子多是往南边去的,南边有月明桥,月明桥上有斗诗大会,以明月为题,年年都会出佳作,知府老爷也会关注有才之士,会赠墨宝。”
  谢岩动动耳朵,问他:“什么墨宝?他写什么东西?”
  书童说:“写诗,写今年佳作。”
  谢岩没有兴趣了。
  这又没用。
  一大桌饭菜,他吃不完,让书童拿一些吃,尤其是螃蟹,抓紧吃完。
  谢岩有几年没吃过螃蟹了,拆蟹生疏。书童帮他拆了,揭壳剪腿,去腮挖心,取嘴去胃,留下能吃的部分,再取蟹腿肉和蟹盖上的肉和蟹黄,给他在盘子里分两堆放好。
  饭馆有配蘸酱,送来的酒也是温的,他倒两碗出来。
  书童还是不跟他同桌吃饭,守规矩得很。
  谢岩拿公筷给他夹了一碗菜,分了一盘蟹肉蟹黄,再给他一碗饭、一碗酒。
  书童也不跑远,就在旁边台阶上坐着吃。
  天黑得快,才到傍晚,拆蟹的功夫,天边就现出夜色。
  谢岩书包里有蜡烛,他拿出来点上。
  幸好今晚风小,可以将就着用。
  他各样菜都吃了些,怕夜里饿,没贪嘴吃菜,米饭结结实实吃了一大碗。
  酒是最后喝的,吃着螃蟹,他赏赏月,把酒喝了。
  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
  谢岩放下酒碗,擦擦嘴,把蜡烛留下,让书童收拾石桌,他回静室再看会儿书。
  “你收拾完,就把蜡烛灭了,小心起火。”
  书童知道的,谢岩一走,他就把蜡烛灭了。
  今晚月亮大、月光盛,眼睛适应一会儿,只是收拾餐桌而已,够看。
  谢岩到静室,把油灯点上。
  书桌上的油灯有一盏琉璃盖子,照出来的光很清透。
  他第一次见到琉璃,就是这盏灯。他在乌平之家里都没见过琉璃。
  这灯漂亮,不知贵不贵,给他夫郎买一个。
  才吃饱饭,谢岩不坐,拿个鸡毛掸子,满室除尘,顺便找找书。
  静室的书没有分门别类的摆放,找书很难。大多是问一句某某书有没有、在不在,然后自己去找。
  十多面书架,书脊上没有书名,都要一本本的拿出来看书名。太难了。
  府学的师兄们有过整理,他们慢慢有了默契,会把经常要看的书归类到同一个书架,也就是离门口最近的书架。
  谢岩在这面书架上拿的书,都喜欢看。
  其他书架的书,他只看过数本,还没看完。
  除尘时,他逐一拿出来看看书名。
  走深了,光线暗淡,不好看。
  他叹口气,还是除尘为主。
  这一圈走完,他的心没静下来,就到书桌边,拿纸笔画画。
  画个对影成三人。一画两景,一面孤单,一面团圆。
  他画着画着,念念叨叨。
  “谢浊之啊谢浊之,这是最后一幅画了,画完就要好好学习了。”
  画完,他就拿书看。
  他在里面看书,外面有人看他。
  见他翻书如流水,好几本书摆一起,翻了又翻,实在急躁。眉头已经深深皱起。
  这人想走了,不耐烦看。
  静室看门人,说着要回家过中秋的老爷子,把他拽住了。
  “你爹的话你都不听,来都来了,进去看看啊。”
  老爷子摆出架子,领着儿子去敲门。
  静室没上门闩,谢岩应声,他们父子就推门进来。
  谢岩看见老先生,好惊讶。
  “您怎么来了?不是说要过节吗?”
  老先生乐呵呵的,“我出来溜达,一猜就知道你在看书,带我儿子过来瞧瞧。”
  他给谢岩做介绍,终于肯透露姓氏,他姓崔,他儿子排行老二,叫崔老二就行了。
  谢岩看年龄,崔老先生满头鹤发,少说六十五岁了。崔老二满脸严肃,没几根皱纹,约莫四十岁。
  他不好直呼崔老二,就喊崔二叔。
  他喊二叔,老先生不高兴。
  “你喊他叔叔,就要叫我爷爷。”
  谢岩:“……”
  他叫人爷爷,就是帮他爹认了个爹。
  他当即改口:“崔二哥,初次见面,失敬了。”
  崔老二不知是因为称呼还是因为别的什么,态度淡淡的,并不搭理谢岩。
  谢岩也不介意,起身让步,把两张椅子都让给他们,他再去教室搬一张椅子过来。
  老先生走到书桌里面,坐到熟悉的位置上。
  崔老二没动,垂眸一看,桌上文书多、策问多。
  他又皱皱眉,跟他爹说:“此子太过功利。”
  看书急躁,又专攻这类文章,还出书,于科举文章极有钻研,聪明是聪明,没用到正途上。
  老先生从桌上捡几页稿纸,看看上面的笔记,让他儿子看看。
  崔老二拿起来看。记录乱了些,笔迹却没乱。
  都说见字如见人,字稳,心平。
  他随手拨拨稿纸堆,字迹都大差不离。
  他这才坐下,看看稿纸上的笔记。
  谢岩的笔记没有什么章法,他会摘抄,会引用原句,与之辩论,也会引用一段,讲他在某某书看过什么样的论点,这两种各有什么优劣。
  他是读书拿笔的人,喜欢与文字对话。思考的过程都有记录,看着乱,对他摘录的内容熟悉的人,一眼就看得出来他在说什么。
  崔老二本来说谢岩急躁功利的,一连十几张笔记看完,他抖抖眉毛。
  “他学问很扎实,想得很深。”
  因是写在稿纸上的东西,不是拿出去考试的文章,谢岩写得很随意,他一片赤诚之心都在纸上,没有伪装,也没掩藏。
  崔老二直说:“这种人当不了官。”
  崔老爷子不语,往外看看,见谢岩搬了凳子回来,叫他过来坐。
  “我这没出息的儿子,好多年没下场考试了,难得回家一趟,我带他来请教请教你。”
  入夜冷,谢岩又把门关了。
  他坐崔家父子俩对面,没计较请教的问题。
  很多人考到年老,还是个秀才。
  可能崔老二也是这样的人。
  他没多问,只是说:“有什么难题吗?我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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