缚蛟(146)
“玄鳞……”李青辞微张着嘴,眼神涣散,搂在玄鳞脖子上的手臂松松垮垮,“再疼疼我好不好?”
玄鳞看他又红又肿的嘴唇,哭红的眼睛和鼻子,还有一抽一抽单薄的小身板,忍不住头疼,怎么这么娇嫩,一点都受不住磋磨,偏偏还要得欢。
“疼什么疼,看看你自己这个德行,还受得住吗?”玄鳞又气又恼,抬手在他屁股上扇了一巴掌。
他现在是人,嘴唇和舌头算软的,还只是用手,就成了这样。
要是他变成原形,就小崽子这张小嘴儿,舔一口就得破皮,别说两根了,就是半根下去……小崽子是不是要哭死了。
哦,对了,他不能彻底变成原形交尾,因为他的雌兽太小了,真的太小了,接纳他的地方更是小的可怜。
他怎么就找了这么个小玩意儿,还是个没心肝的。
他深吸了口气,压下心底的烦躁,抬手给人擦了擦眼泪:“差不多行了,你别没完没了。”
李青辞搂紧他的脖子不松:“疼我吧,求求你了,想让你疼我。”
这条蛟现在阴晴不定的,对他也狠心了,下次能要来疼,还不知道什么时候。
玄鳞抱着他不说话。
李青辞凑到他脸前瞪他:“你是不是骗我的?你一点都不想疼我,你其实根本就不喜欢我,是不是?”
“李青辞!”玄鳞的语气听起来咬牙切齿的,似是忍到了极点,“有时候我是真想扇烂你这张嘴。”
李青辞舔他的下巴,含含糊糊说:“别扇,你亲烂它好不好?”
玄鳞压抑的怒火终于爆发了,他翻过身,将人严严实实压在身下,用力搓磨。
刚开始,李青辞脸上还有些得逞的窃喜,他就知道玄鳞还是疼他的。
可渐渐的,嘴唇上传来刺痛的感觉,舌头又疼又麻,胀得不行,快没知觉了。
李青辞的眼泪快哭干了,一股一股的水流出来,眼睛红肿得只剩一条缝,勉强能眯起来看清光亮。
“玄鳞,我错了,你饶了我吧……呜呜呜……我真的受不了了……”李青辞嗓子哭得干哑,抖得不成样子,他蜷缩着身子,一抽一抽地哭,看起来可怜极了。
玄鳞腾出手扇了他一巴掌,扳过他的脸,轻缓地给他擦眼泪,语调冰冷:“受不了也得受着,又哭又闹求了一场,我怎么也得满足你,好好疼你一回。”
李青辞声音嘶哑得只剩气音儿了,他胡乱凑上去贴玄鳞的脸:“我知道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求求你了,原谅我好不好,饶了我这次吧。”
玄鳞置若罔闻,冷漠道:“现在知道错了,晚了,好好受着。”
李青辞害怕得猛一哆嗦,浑身抽搐起来。
玄鳞扯过床上的寝衣,擦干净手,捧着李青辞的脸给他擦眼泪。
指腹一碰到红肿的眼尾,李青辞就哽咽一下:“……好疼。”
玄鳞无奈叹气:“你少哭点,眼睛不就不疼了吗,又没打你,不疼不痒的。”
李青辞脑袋无力地歪着:“玄鳞,你最好了,你最疼我,我现在好困,你让我睡觉好不好?”
玄鳞没说话。
李青辞浑身一点力气都没有,软塌塌地窝在玄鳞怀里,玄鳞一只手揽住他的腰,另一只手继续拢着他。
李青辞要崩溃了,干涸的眼睛重新逼出来眼泪:“玄鳞,求求你,我真的撑不住了,好困,我想睡觉,我都难受了。”
玄鳞一手拢着他,一手擦去他脸上的泪痕。
怎么求饶都得不来解脱,李青辞哭着打他:“我是李青辞呀,是你的小崽儿,你真就一点不心疼我吗?”
玄鳞猛地收紧手臂,重重碾过李青辞头顶,李青辞不受控地张大嘴巴喘气,发出一声崩溃的喊叫,整个人剧烈抽搐,腰身反弓绷得很紧,双腿胡乱踢蹬。
玄鳞搂着他,轻轻拍打他的腰背,低声哄着人:“好了,安心睡吧。”
玄鳞扯下他身上只剩一只袖子的上衣,给他擦拭。
床褥不小心被泼了一片水,衣裳也擦不干,湿漉漉的没法睡人。
玄鳞没了法力,被锁着又下不了床,他垂眼看着怀里的人。
眼神涣散,眼睛、嘴唇、鼻子哭得通红,微微蹙着眉心,小脸皱巴巴的,眼尾又沁出点儿泪,身子一抖一抖地抽搐,整个人软绵绵的,跟被抽了脊骨似的,好像遭了多大的罪一样。
玄鳞叹了口气,抹去他脸上的泪,不指望他能爬起来换床褥。
他伸手扯过里侧的被子,被子一半垫在李青辞身下,一半搭在他身上,李青辞被堵在被子和身躯之间,狭窄的空间给了他很大的安心。
好一会儿,李青辞终于回过神,意识被找回来了,但脑中仍是空茫。
他伸手搂住玄鳞的脖子,脸埋在他颈窝,后知后觉地感觉到羞耻和难堪。
他今年三十四岁,第一次和心爱的人尝试做这种事,却被弄成了这样。
李青辞心里没由来得委屈。
玄鳞感觉到脖子湿了一块,头疼得不行:“再哭,你眼睛就瞎了。”
李青辞默不作声。
玄鳞缓和语气,揉着他的后颈,低声问:“怎么了,刚刚不舒服?还是没满足?想要我再疼你?”
李青辞狠狠咬他的脖子。
玄鳞低笑一声:“别崩了牙,快收收你的眼泪,床都让你哭湿了。”
李青辞简直无地自容,背后噌的窜上来一股热气,脸憋得通红,快要喘不过气来,他气得哽咽起来。
玄鳞声音近乎温柔:“好了,羞什么,舒服又不是丢脸的事。”
李青辞往下缩了缩,遮住自己的脸。
玄鳞掀开一截被子,亲了亲他红彤彤的耳朵尖儿:“上来,别闷着。”
李青辞缩着不动,嘶哑的嗓音低声说着委屈:“这不公平,为什么我被扒光了,弄成那样,你身上穿得严严实实,一点反应都没有,我求你,你也不心疼我,你是真的喜欢我,真想疼我?还是在惩罚我?”
玄鳞滚了滚喉结,没说话。
当然是真心疼的,但……确实也有惩罚的意思。
想让小崽子吃个苦头,长长记性,以后那张嘴说话知道轻重。
玄鳞把人薅上来,箍在怀里:“你要就给了,哪回都没故意冷着你、不让你痛快,也没打你骂你,怎么就这么委屈?疼你的时候你不舒服吗?”
李青辞瘪了瘪嘴,脸色青一阵红一阵,气囔道:“舒服!舒服得都疼了,都快舒服死了!!”
玄鳞道:“是你非要闹,嘴上什么话都说,求着让我疼你,现在真疼你了,你又委屈,你也太难伺候了吧。”
李青辞哼了一声:“别把事情都怪到我头上,好像你多无辜似的,你就是故意的!故意惩罚我、折磨我,我求你停下的时候,你怎么不听!”
“你那个样子像是在真心疼我吗?你一点反应都没有,全程只有我一个人丑态百出,你根本就是因为我锁你在报复我!”
“李青辞!”玄鳞厉呵一声。
李青辞身子下意识抖了抖,仍是不服气地反问:“难道不是吗?我说错了吗!”
玄鳞怒声驳斥:“当然不是!”
李青辞质问:“那你为什么不停?我都那样求你了,你还继续弄我,看我最后那副没出息的样子,你心里很痛快是不是!”
玄鳞眼神闪烁,心虚一瞬。
他心里确实很痛快,李青辞对他完全顺服,从来没这么乖过,嘴里说着爱他的甜话,哭着哀求他,眼里只有他,全身心依赖他,整个人都被他捏在手心里掌控的感觉,他现在想起来还是很痛快。
那副情态,他怎么都看不够,小崽子越可怜,他越想作弄得狠一点,把小崽子搞得除了淌水,什么也做不了,就只能睁着一双涣散的眼睛,可怜巴巴地望着他。
见他久不说话,李青辞难受极了:“原来你真是这样想的,你只是想报复我,根本不是真心想疼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