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年夏(94)
“你怎么会想买花的?”姜守言问。
“不想两手空空来见你,”程在野带着他往停车场走,“那你呢?”
姜守言“唔”了一声:“想体会一下年轻人的浪漫。”
程在野笑:“路上有人看你么?”
“有啊,还有人问是给女朋友买的么?”
程在野:“你怎么回的?”
“我说,是给我的爱人买的。”
他们上了车,把花放在了后座,两束都是重瓣向日葵,毛茸茸地贴在一起,他们在前座吻在一块儿。
分别没给他们带来隔阂,反而让思念烧得更烈。
几乎是进门的刹那,衣服就已经在掉了。
姜守言被吻得迷乱,说话都只能见缝插针:“唔……团、团团呢?”
程在野拽住后领口,挣脱身上的束缚:“走之前就关笼子里了,不会闹我们。”
他把姜守言抱起来,往上颠了一下,姜守言下意识捂了一下自己的口袋,腿夹住他的腰,低头捧住他的脸亲吻。
程在野把他放到床上,一片昏暗里,姜守言快速把东西从口袋摸出来放到枕头底下。
他手被俯下来的程在野扣住,往更远的地方带,人也被往更shen的地方开拓。
姜守言还是不适应他的饱胀,撑得几乎快要落泪。
程在野把住他的膝弯,低头吻他的眼睫,鼻尖,下巴和嘴唇。
他吻得缓慢又温柔,给他适应的时间,也让他憋不住喘息。
空气渐渐变得炽热黏腻,程在野埋在姜守言肩膀,呼吸是到临界的沉重烧灼,他重重追了几下,姜守言手指抓挠他宽厚的脊背。
程在野缓了片刻,跪坐起身,撩起额前汗湿的头发。
他在昏暗里对上姜守言潮湿的眼眸,鬼使神差地叫了一声:“哥哥。”
姜守言微怔:“你叫我什么?”
程在野抚掉他眼角颤抖后激出来的湿润,笑说:“没什么。”
姜守言抬手抹掉滑到他下巴的汗水。
“再叫一次,”他温情地注视着程在野,“做什么都可以。”
第76章 致
“再叫一次,做什么都可以。”
昏暗中,姜守言眼神缱绻,似云似雾。
程在野捞住给他擦汗的手,拉到唇边吻了一下,斜睨着问:“真的么?”
姜守言指腹摩挲他的上唇,喉结滚了一下:“嗯。”
程在野笑。
“那可以先把灯打开么。”
他特意压着尾音,姜守言听得昏头,不假思索伸手拉了下床头台灯的拉绳,光亮如黄昏将歇的残照,散在彼此身上。
他腿还被程在野的膝盖顶着,垂眸就能看到那蓄势的昂扬。
程在野用嘴慢条斯地撕开包装,光影落在他高挺的眉骨和鼻梁上,显得那双眼睛越发深邃。
“哥哥,”他微微歪着头,单纯而又无害地注视姜守言的眼睛,“可以自己抱着腿么?”
姜守言咬住了嘴唇。
年龄和身份上的强调让他在此刻生出了一种难言的羞耻。
他红着眼尾伸手,来的比之前都要快。
但程在野并没有止步于这一个瞬间。
他好像比之前每一次都要x奋,捞起姜守言把人反抵在了床头柜上。
姜守言跪在床头,冰的哆嗦了一下。
程在野低头,吻他汗湿的脖颈,声音很沉:“哥哥,可以翘得再高一点么?”
姜守言手指缩了一下。
“哥哥,可以自己掰开么。”
姜守言连带着肩背都红了一片。
“哥哥,可以告诉我到哪儿了么?”
姜守言仰着脖颈,抖得说不出话。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程在野从后吻他发烫的耳根,低声问:“shuang么?”
姜守言侧眸,刚想说你够了。
程在野呼吸贴着他的唇缝:“哥哥。”
姜守言:“……”
姜守言鲜少直观地表达自己的感受,喘息乱的不成样子。
他闭上眼,似乎连睫毛都带了羞愤:“……shuang。”
时间好像变得格外漫长,姜守言筋疲力尽地倒下,用被子把自己从头裹到了脚。
程在野扔掉手里的纸巾,把被子往下拨了一点,刚露出一个通红的耳朵尖,姜守言又一把拽了上去。
程在野靠近,委屈地说:“哥哥,我冷。”
姜守言:“……”
两秒后,被子松开了一道口子。
程在野挤进去,吻了吻姜守言的头发,又顺着吻到姜守言后颈,肩背,全是他的味道。
两分钟后,姜守言一把掀开了被子,反手抬起程在野的下巴,沙哑地问:“你不闷吗?”
程在野说:“哥哥,我——”
姜守言立即捂住了他的嘴,咬牙切齿:“不准叫了。”
程在野就笑。
姜守言又转回去,这回没缩被子里了,被角掖在下巴的位置,整张脸都透着淋漓后的潮红。
程在野从后抱住他,手臂搭在他身上,手指捏着他放在腹前的手指玩儿。
姜守言精力消耗过度,累得眼皮都在打架,强撑着没让自己睡着。
程在野觉察到了,偏头吻了一下,说:“我去放水。”
姜守言拉住他,说:“等一会儿。”
程在野刚想问怎么了,房间里突兀地响起了一阵铃声。
“这么晚还有人给你打电话么?”
手机就放在床头柜的,程在野见姜守言没有要伸手去拿的意思,手臂越过去准备帮他接了。
“不是电话,”姜守言突然说。
程在野:“?”
然后他就感觉自己伸出去的手指碰到了一个泛凉的东西,凉意从无名指指腹一直圈到了指根。
姜守言:“是闹铃。”
程在野手指蜷了蜷。
姜守言转过身,看着程在野的眼睛说:“25岁生日快乐。”
他声音还哑着,眼尾也还红着,程在野看了眼自己无名指上的铂金戒指,顿了半响只问出来一句:“你怎么知道的?”
姜守言没忍住笑了:“你的身份证。”
程在野又顿了半响,看一眼姜守言,又看一眼手上的戒指,如此反复:“噢。”
姜守言之前一直不解,为什么母亲会对那枚老旧的银戒那么执着,吃饭要拿着,睡觉要拿着,就连死前也要紧紧攥在手心里。
后来,他琳琅满目的戒指里细细挑选的时候明白了——至少在收到戒指的那一秒,她是幸福的。
或许是目睹了一段悲惨而又失败的婚姻,姜守言一直觉得自己没有能力经营一个完整的家庭,也认为这辈子都不会遇上一个能共度余生的人。
直到他遇到了程在野,热烈、莽撞、执着。
姜守言抬手抚摸他的脸颊,温声说:“我会对你好的。”
程在野眼圈微红,偏脸蹭了蹭他的掌心:“你的那枚呢?”
姜守言又去枕套里掏。
程在野接过来,给他戴上,然后低头隔着戒指,吻了吻他的指根。
程在野玩笑:“我还没见过谁求婚是在床上求的。”
姜守言挑眉:“这不算求婚,你可以把这个看做一个礼物。”
程在野:“你想反悔?”
姜守言:“没有,我只是觉得求婚应该在更正式一点的场合。”
“我不管,戴了戒指就算求婚了,”程在野抱住他,“也就是说我是你的了,你以后不能再给别人送戒指。”
姜守言笑着回抱他:“除了你,我没有能给戒指的人了。”
程在野吻他还泛着薄红的脖颈。
“我爱你,姜守言。”
姜守言吻他的锁骨,上面还有没消的牙印:“我也爱你。”
*
因为两个人在成都没什么认识的人,所以祁舟和林桓成了第一对见证他们戒指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