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躁大佬宠夫郎(238)
邴温故看着圣人望着飞机稀罕巴巴的眼神道:“圣人,飞机不能给你带回去, 臣这边还需要, 这几位道士臣留着也有用。不过这些匠人, 圣人可以带走。到时候臣会把飞机的图纸给他们备一份,有之前的经验, 想来再制造一架飞机并不是什么难事。”
展煜微微颔首,和聪明人讲话就是轻松, “可。”
展煜离开前宣判了曹伟延,没把人带回汴京再处置。
审判曹伟延那日,展煜把升堂的位置选择在城郊,即便如此仍旧来了许许多多围观百姓。
圣人坐在上首,邴温故同管仲闲一左一右分立两侧。
展煜目光冰冷地注视着跪在下方的曹伟延,“曹伟延胆大包天, 窃取同僚功绩,谋求私利,致百姓性命不顾,罪该万死。”
曹伟延砰砰给展煜磕头认错,“求圣人宽恕,一切都是臣鬼迷心窍急功近利,臣知错。”
展煜冷笑,“朕且问你,你可知道就因为你那一点点鸡毛蒜皮的私欲,百姓们的庄稼损失了多少粮食。那些粮食可都是百姓们的命啊!”
曹伟延大声求饶道:“臣已经知道错了,求圣人看在臣这么多年在兢兢业业,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的份上,宽恕臣一次。”
“兢兢业业?这四个字你怎么好说得出口。”展煜把一摞奏折劈头盖脸砸在曹伟延身上,“朕看你是兢兢业业贪墨!”
展煜翻看暗卫调查来的关于曹伟延的一切信息越看脸越黑,直接把奏折砸在曹伟延身上。
那上面记录的都是曹伟延这些年以来贪墨的银子,曹伟延嘴唇哆嗦,脸色惨白,汗如雨下。
“这下你没什么可说的了吧。”展煜扔下一根竹签砸在曹伟延脸上,“斩立决!”
立刻有衙吏堵住曹伟延的嘴巴,拉着人下去行刑。
此时混在人群之中的赵玮海家人看到这一幕,都被吓破了胆。
女使紧紧抓着吴氏的胳膊,“大娘子,咱们还要告状吗?好吓人啊。”
吴氏的眼睛通红,“告,当然要告。你看见曹伟延的下场了吧,那就是邴温故的下场。”
女使哪里敢看,一个活生生的人就那么被砍下一颗头,咕噜噜乱滚,血糊糊的。
可是吴氏已经陷入半疯癫状态,谁的话她都听不见去,一心只想为赵玮海报仇雪恨。
女使一个没拉住,吴氏冲了出去,跪倒在展煜面前。
“求圣人为妾做主!”吴氏大声喊道:“妾夫君死的冤枉啊!”
展煜看了眼邴温故,“这妇人可有来你衙门报案?”
邴温故一眼就认出吴氏,“这位娘子乃是县丞赵玮海的大娘子,吴氏。”
展煜便知道她是谁了,毕竟当初在朝堂之上,杨兴还拿这件事情做过文章。
“圣人,求你为妾夫君做主。妾夫君乃是圣人亲口所封的县城,朝廷命官。就算犯错,那也需由圣人做主处置,而不是一个小小县令就能随意打杀了的。求圣人给妾那冤死的夫君一个交代。”吴氏哭天抢地嚎哭着。
展煜眯了眯眼睛,面上露出不耐烦之色,他把手边上另外一份奏折扔到吴氏跟前。
“吴氏,你应该识字吧,这是你夫君所犯下的罪行。这些年他没少收受贿赂,判处冤假错案,其罪当诛。”展煜冷酷道:“所以他死的不冤。”
吴氏捧着折子看上面清楚记录的一笔笔贿赂,有的她知道,有的她不知道。但是这个时候,无论知道还是不知道,吴氏都不能承认。
“圣人,这是假的,这一定是假的,是有人故意伪造了夫君的笔迹。反正夫君已死,死无对证,他们这是要往夫君身上泼脏水,毁他清白。”吴氏狡辩着。
展煜道:“吴氏你不必多说,这份罪证就是赵玮海亲笔。至于拿到他的人,就是你的亲弟弟,是他从赵玮海书房偷出来的,所以邴县令才会一时激愤诛杀了他。”
吴氏万万没想到偷走这份罪证的人会是她一直瞧不起的弟弟。忽然吴氏想到,有一段时间吴哥儿受伤,借此住进她家,莫不是就是那个时候偷到这份罪证的。
想到此处,吴氏咬牙切齿,恨不能吴哥儿就在她跟前,她好生撕了他。
展煜又道:“赵玮海这些年拿回去的钱财都是脏物,稍后朕会派人查封赵府。至于赵玮海的死,虽然邴县令冲动了些,但念在他是拿到证据后,太过愤慨下做出的过激行为,便罚俸一年。”
罚俸在官场上向来都是最轻的处罚,几乎所有在朝为官的人都知道,这就是圣人不想处罚,却不得不得处罚给众人一个交代而做的面子工程。
“爱卿可服?”圣人问邴温故。
邴温故立刻跪下道:“臣已知错,绝无下次。”
展煜颔首,对邴温故道:“一会儿你带着人去查封赵府,如今吉县正是困难时期,查封到的银子,朕准你充入吉县县库,用于建设吉县。”
“臣谢圣人。”
吴氏又急又气,直接晕了。
展煜处理了曹伟延,封赏了邴温故,又因邴温故为清净子等道士请赏,展煜还把道观纳入皇家道观,同时为三清天尊铸金身。甚至清净子等道士还在钦天监挂了职,人留在吉县,钦天监却给发一份俸禄。
不过展煜走的时候带走了一部分精英匠人和飞机的图纸。
邴温故带人去赵府抄家,可一点没客气,毕竟这都是赵玮海贪墨来的银子。凭他那点微薄的俸禄可住不起这等豪宅。
吴氏正和吴哥儿打做一团。
吴氏疯婆子一样骂道:“吴哥儿,你就是一个白眼狼!你吃我的,用我的,竟然还敢背叛我!”
吴哥儿这时候不需要装乖了,索性把心里话都讲出来。
“你拍拍心口,扪心自问,你可真有拿我当弟弟?但凡你对我有半分真情,都不会叫我勾引有夫之夫,去给人做小!”
“我那都是为了你好。你一个双儿能嫁什么好人家?”
“呵呵。”吴哥儿嗤笑,“你看我像是傻子吗?那好我问你,我被邴大人惩罚不过一千贯钱的事,你又不是没有,为何不肯救我出来。”
“一千贯钱,你说得轻松,你知不知道那是多大一笔巨款。你姐夫月俸才十几千钱。”
吴哥儿大笑,“是很多呢,所以现在你家被抄了,你一分都捞不到了,哈哈哈……”
赵家兄弟本来还为赵玮海留下的财产争的头破血流,这下也不用争了,就连赵家人住的宅子都充公了。
这还不算完,邴温故查下来发现,赵玮海贪墨一事可不止他一个人的功绩,赵家这些人多多少少都有参与。今个收了这个亲戚的银子,明个收了那个友人的钱财,然后一件件事情就办成了。
到了最后,赵家吴家两边都不干净。邴温故依法把这些人都判刑了,两家人全部都去大牢里蹲着去了。
唯一逃出来的就一个吴哥儿。本来吴哥儿的生母也是要受牵连的,邴温故念在她没直接参与,和吴哥儿偷到证据有功的份上,把人放了,同时还帮其拿到了吴家的放妾书。
吴哥儿此人千万种不好,唯独一样,对他生母倒是孝顺,为此还特意给邴温故磕头谢过。这一次不是装模作样的勾引,而是真真切切地感谢。
之后邴温故便开始全心全意忙起人工降雨。
人工降雨是需要时间的,再加上技术不成熟,飞机又只有一架,只能做到分区人工降雨,无法一下为所有旱情笼罩的地区同时人工降雨。
可是旱情不等人,受旱情的府城都想先行人工降雨,这谁先谁后,可不就得求到邴温故头上。
邴温故同这些人没有交情,就让他们自行抽签,不过呢,这人工降雨可不是免费的,得收费。
毕竟人工降雨一次可不便宜,总不能让他这个小县令养这么多地区,他可养不起。
有些知府有异议,邴温故一句已禀告圣人获得首肯,这些人就消停了。老老实实给钱排队,等人工降雨。
不知道是不是巧合,临安府就临着吉城,可是愣是抽不到这签。好不容易等所有府城都人工降雨完毕,轮到临安府时,飞机出现故障不能进行人工降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