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躁大佬宠夫郎(154)
“其实我在咱们村里听过一些流言蜚语,是关于锦哥儿福星转世之说和南家穷之间的关键。”南大郎犹犹豫豫。
邴四郎也听过,瞬间想了起来,“那个我也听到过。似乎是说福星转世的确会带挈身边之人的运气,但是不是什么人都带挈。这里面有因果关系,对福星转世之人越好,运气便会越盛。对福星转运之人不好,便会造到反噬。”
南大郎点头,“村里人都说南家对锦哥儿还不够好,但又还行,所以便既不会造到反噬又不会得到锦哥儿的福运庇佑。”
其实南家对南锦屏真的很不错了,从前没有任何一点苛待,甚至因为南锦屏是一个双儿,还比别的孩子稍微优待一些。
但是南家条件摆在那里,就算对待南锦屏再好也有限。总不可能全家啃窝窝头,拿不出钱买肉的时候,南家夫妻自搁腿肉给南锦屏做肉吃吧。
再者南锦屏从小被村里人奚落,性子便养的有些格外要强,总怕被人嘲笑不如人。家里有什么活都挣着抢着干,比几个兄弟出力都多。
但是不管怎样,南家其实对南锦屏真的很不错了,已经尽力给自家能给南锦屏的所有了。
可是此刻邴四郎却非常认真点头,附和南大郎的话,“的确,你家对哥夫是差了些。如果你家早像我大哥对哥夫这般对哥夫的话,说不定你们南家早就成为咱们镇上首富之家了。”
这个南大郎也无法反驳,他道:“你大哥就差把锦哥儿宠上天了,咱们村里谁家那么惯孩子。”
“所以呀,我大哥现在都成了秀才,眼瞅着都要举人了。”
讲真,福星之说确实是邴温故给南锦屏造的势,但南家对南锦屏真的不错,邴温故从没想过要拉南家下水。如南家对南锦屏还不够好,所以才没得到庇佑这种话,完全就是后来村里人自己脑补出来的。
要么怎么解释南锦屏明明是福星转世可是偏偏南家之前还把日子过成那般?
但是偏偏吧,南家对南锦屏又的的确确好,就算村里人想要鸡蛋里挑骨头都挑不出错来,便只能从这方面自圆其说。
好是好,就是还不够好。
当人一旦相信了某些言论,不用别人引导,他自己就能脑补一切漏洞。
南锦屏是真的很喜欢邴温故给他制作的万花筒,回家后数过赚来的铜钱,就抱着万花筒玩。
玩了一会儿还是有些不安,“温故,得罪梅大娘真的不会造到相府的报复吗?”
邴温故笑笑,“夫郎莫怕,若是相府真敢搞事,那我便教你如何应战强敌的第一堂课,好好教你怎么把看似强不可摧的相府推倒摧毁。”
不知道是被邴温故的风轻云淡感染,还是脑中忽然闪过的某些似梦似真的片段影响,一瞬间南锦屏竟然真的特别安心,荒唐相信邴温故真的有办法解决。
邴温故来到南锦屏身旁,哄人,“不要想太多,我已有应对之法。我给你讲史吧,帮你分解一下心慌。”
南锦屏点头,“也好。”
南锦屏最喜欢听邴温故给他讲故事,或者讲历朝历代的过去史,特别有意思。
就这样二人在讲史中睡着了。
之后的日子,乡试在即,邴温故再没有出去过,南锦屏也没有出去了,他在家陪着邴温故一起学习。
转眼,乡试便来临了。
话本里常说冤家路窄,可不是瞎说的。这不邴温故就在考场外遇到了沈清和和姜憬淮。
邴温故难得主动招呼道:“憬淮兄,我上次问你的问题你可有答案了?你去寺庙拜佛求的到底是我得解元,还是你表兄呢?”
“邴渊亭,要不是我答应锦哥儿不再叫你猧子,此时此刻我是真的想喊你一声邴猧子,这天底下怎么会有你这般比猧子还狗的人呢?”姜憬淮好气。
沈清和冷笑,“邴渊亭,得志莫猖狂,今日我便让你知道谁才是万年老二。”
邴温故微笑点头,“好呀,二郎,咱们放榜之日见。”
沈清和在家当然不是排行老二,邴温故知道,故意这么叫的,埋汰他呢。
果然沈清和脸都给气黑了。
南锦屏无奈拽了拽邴温故的袖子,邴温故这才没做口舌之争。
邴温故嘱咐南锦屏道:“你在家里莫要惦记我,我考了这么多长都已经习惯了,既能吃好又能喝好。你只管照顾好自己就行。”
南大郎和邴四郎听的习惯了,可是邴四郎还是忍不住跟南大郎吐槽,“你听听大哥说的话,我差点以为哥夫才是要进考场的那个。”
南大郎笑,弟婿惦记小弟,他能说啥。
邴四郎继续吐槽,“我总感觉咱们都是多余的,在大哥心里只要有哥夫来送考就行了,只需咱们可有可无。也不能说可有可无,兴许还有点多余。”
南大郎深以为然,但是他的身份不能跟着吐槽,就尬尬一笑。
“这话应该换我来说才是。”南锦屏没可奈何。
邴温故无所谓笑笑,“你我夫夫,谁说不一样。”
“好吧,那你也要注意自己的身体。”南锦屏道。
邴温故点头。
大庸朝的科举邴温故已经经历多次,经验丰富,至于紧张,那就更无。
邴温故思路清晰,做起文章来自然就很快,当别的学子还在为文章抓耳挠腮时,邴温故已经趴在书案上呼呼大睡了。
没什么压力的考完,邴温故走出考场,又成了为数不多的几个神清气爽的学子之一。
“温故,这里!”邴温故一走出来,就看见南锦屏冲他挥手,他快步走过去,捧着小夫郎的脸道:“你瘦了。”
“这才几日功夫,你怎么看出来锦哥儿瘦了的?”邴温故身后响起一道阴阳怪气的声音。
邴温故回头,“你怎么也在?”
姜憬淮没好气道:“我一直就在,合着我这么大个人杵着半天,你是一点也没看到。邴渊亭,咱就是说你眼里除了你夫郎,能不能稍微也看看别人。”
南锦屏羞的满脸通红,邴温故理直气壮,“我眼里有别人干嘛?别人又不是我夫郎。”
南锦屏赶紧拉了拉邴温故的袖子,眼神哀求他别说了,再说他都要烧着了。
“表兄!”姜憬淮看见沈清和被人架着出来,立马跑上去扶人。
沈清和状态特别差,脸色发青,眼圈下面两个大大的黑眼圈。
邴温故一手捂着自己的鼻子,一手捂着南锦屏的鼻子。
“清和兄,这是又抽到臭号旁边了吧?”邴温故嫌弃道:“这臭味臭飘十里,看来没有我夫郎的福运庇佑,清和兄的运气一如既往的差。”
沈清和连续被臭号熏了数日,已经只剩下一口气,哪还有力气跟邴温故做口舌之争,确认接过自己的是姜憬淮后,就放心地晕在表弟怀中。
姜憬淮赶紧把人扶上马车,叫仆从立刻回沈府,都顾不得跟邴温故和南锦屏二人道别。
沈清和的阿娘何氏早就等在大门口团团转,一看见姜憬淮的马车就急忙忙奔上来。
“三郎怎地又抽到臭号了?”都不用多问,被臭号晕了几日,身上那股味道都腌进衣服里了,何氏一凑近就闻到了。
这若不是自己儿子,她肯定嫌弃的都不上前。
何氏一边招呼仆从帮着姜憬淮把人扶进寝房,一边叫人去喊大夫。
何氏先让人把姜憬淮放在外间,大夫来看过只说沈清和没有大碍,就是这几日没休息好,再加上被臭号熏的。
何氏放下心,叫家仆帮着除去所有衣衫,再用肥皂水给儿子全身擦拭一遍,并且还让人把姜憬淮头发梳洗了,这才把人扶进内间塌上。
何氏知道沈清和的性子,她这个儿子最受不得脏污,就算昏迷着肯定也希望有人帮他打理的干干净净。
“把换下来的所有衣服都烧掉。”姜憬淮这一身衣服可不便宜,都够农家数年收成了,可是放在何氏这里,她压根不把这点银子放在眼中。
“我特意去大相国寺求的符,保佑三郎不要抽到臭号旁边,怎么这次一点也不灵验。”何氏语带埋怨,“上次三郎不是没有抽到臭号旁,已经时来运转了,怎么这次又抽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