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躁大佬宠夫郎(102)
瑶娘和宛娘重重点头。
邴温故听到了邴大娘母女三人的话,但他只当没听到,他的眼睛从书上移开,看向南锦屏,“困了就回去睡觉,不用硬熬着。”
南锦屏摇摇头,试图甩掉困意,“不要,我要守岁。你今年就要下场了,我要为你祈福。”
邴温故冷峻的眉眼霎时春暖花开,露出一副很不值钱的样子,“我夫郎乃福星转世,我相信有夫郎为我祈福,我今年必将高中得举。”
梁氏在那头只装做没听见二人调情,对所有邴家人道:“都别睡,大郎今年下场,需要讨个好兆头,咱们全家都守岁。”
邴温故能温书,倒也不觉得时间难捱,邴家其他人只能干巴巴坐着,很快就困的东倒西歪。
邴温故瞥了眼困到眼皮都睁不开还在坚持的南锦屏,想了下道:“这么干巴巴守着确实没什么意思,我给你们讲故事吧。”
邴温故知道的故事可就多了,各个精彩,依赖哨兵强大的记忆力,复述一遍并不是什么难事。最后邴温故选择一个经典的名著,男女老幼皆爱的《西游记》。
不愧是经典名著,邴温故这一讲,就把邴家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吸引过去了,包括家里的小孩子都听得不困了。也就是邴大娘怀里抱的小婴儿还能睡着。
邴温故口干舌燥的说了一宿,直到第二日太阳升起,邴家人还听的意犹未尽,但邴温故却不想继续讲了,他已经说的嗓子都哑了。
邴家匆匆吃个早饭,就散了,全部都回各屋睡觉。
转眼就出了正月,即将迎来二月份的院试。
这会儿本县区的所有学子全部都涌入到县上,客栈酒楼爆满,邴温故怕找不到地方住,打算早几日去县里。
邴家所有人其实都不看好邴温故,但这话并不能说,反而还要表现出来很重视的样子。
邴家兄弟甚至都没出去卖豆腐,当然了南家今个也没做豆腐,歇业一天,全部都来送儿婿赶考。
梁氏和苗氏一起帮着收拾东西,苗氏道:“儿婿,咱们旧衣服就别带了,年前我跟你大嫂给你们做了两身新衣服,还有你们自己买的成衣,就带这三件行不行?”
在家穿什么都行,出门在外,还是要穿些好的,以免被某些势利眼瞧不起,搞心态。
“可以,这些事情你们跟我夫郎商量就行。”邴温故自顾自收拾书,其他的东西都让南锦屏做主。
南锦屏在此之前从来没有出过远门,他完全不知道该带什么,有些手忙脚乱。
邴温故也不怕他出错,以后他们出远门的机会多得是,总有这一步,慢慢锻炼就好。至于什么东西没带全,出门现采买也赶趟。
二人收拾好东西,邴四郎那头也套好牛车,把东西搬到牛车上,邴温故和南锦屏一起上了牛车,邴家人和南家众人全部都跟在牛车两旁慢慢往村口走去,路上还不忘对二人嘱咐又嘱咐。
南家从前没有读书人,这是苗氏第一次送人出去赶考,纵然心底再不看好邴温故,不免跟着着急上火。
苗氏不放心地道:“儿婿,你去县里考试,锦哥儿跟着是不是不太好?要不还是别让锦哥儿跟去了。”
邴温故这边刚要回答,那头一道更加尖锐刺耳的女声响了起来。
“哎呦呦,让我看看,这是谁家汉子这么出息,不过去县里赶个考还得把夫郎带上,这般贪欢好色还妄想中举,痴人说梦!”
第54章 记住了 这仇算在李冶身上了
众人寻声望去, 看到身后驶过来一辆牛车,车上坐着几名书生打扮的青年。
牛车外缘,坐着一老一少两个妇人, 年轻的看着像是刚成亲的小娘子,头上带着幂篱,遮住一张脸, 看不见长相。老妇人长相尖酸刻薄,一双老眼混浊污秽, 充满算计,看向人的时候,会给被看者带来一种十分不舒服的感觉。
这老妇人正是周南氏, 看年轻妇人与老妇人的亲密程度,应该是周南氏曾经提及的那个大孙女, 周家前些时候刚成亲的周小娘。
邴温故看见周南氏,双眼的瞳孔迅速而快捷地紧缩下。
邴温故敏锐地注意到南锦屏的情绪变化, 眸色微沉。他从不是个宽和大度之人, 尤其还是在他夫郎身上, 他可不会忘记这人竟妄图劝说他夫郎去给他家女婿做小这事。
本来烧了周南氏一间房,废了她一条腿, 邴温故就当这事过去了。偏偏这时候周南氏还要不长眼地凑上来,就别怪他睚眦必报。
“周南氏, 你胡咧咧啥。”梁氏和苗氏一同开口骂道。
梁氏怒道:“周南氏你个老不死的东西,我告诉你南家看在跟你有那么点亲戚的份上不愿意搭理你,我邴家跟你可没一文钱关系,你再给我胡说八道,老娘就是撕了你的嘴,也是你没道理。”
这时候邴二郎、邴四郎齐刷刷往前走一步, 整齐划一地站在梁氏身后,目光不善地瞪着周南氏。大有梁氏一声令下,兄弟几个就扑上去揍人的架势。
本来三个年轻力壮的大小伙子就够唬人的了,再加上邴家这半年吃的好,邴温故和邴四郎竟然蹿了个头,长壮了不少,看着就更吓人了。
“你,你们干什么,我告诉你们打人可是违法的!”周南氏外强中干,害怕地道。
邴四郎整个一混不吝,他冷笑,“打了就打了,大不了赔你几个大子,我家现在有得是钱。”
周南氏有那么一瞬间可耻的心动了,她孙女婿赶考的路费都是两家人一起凑出来的,家里实在没钱了。
可是看着混不吝的邴四郎,周南氏又不敢招惹。邴家这个四郎可不是什么好玩意,没轻没重,万一一个措手把她打死怎么办?
周南氏还不想拿自己的命,给孙女婿赚路费。
周小娘怕自己祖母真挨打,偷偷扯了扯自己夫君的衣袖,示意他帮忙从中调和一下。
李冶皱眉,他是真不喜欢自己这个岁数老大的岳家祖母,奈何她家小娘实在美丽,看一眼就忘不了,只能忍下这个不喜的岳家祖母。
不过这一次,他却觉得岳家祖母并没说错。
李冶坐在牛车上,皱着眉头,态度不像同窗,反而更像是学堂里的夫子,好大一个派头,训诫口吻十足。
“邴渊亭,虽然我祖母说话略微难听了些,但她也是为你好,哪有出门赶考带自己夫郎的!”
渊亭是邴大郎的字,当初学堂里的夫子给他取的,寓意才思敏捷知识渊博。可惜邴大郎似乎辜负了这个名字。
邴温故眼神冰冷地看向李冶,那样的眼神不像是在看一个活生生有血有肉的人,倒像是在看一个毫无生命体的机制。
李冶被这样的目光看的毛毛的,后背竟然不知不觉渗出一层冷汗。
“邴渊亭,你,你那是什么眼神,我不过是为你好。”李冶有些害怕地道。
“那么就请李兄收起你的好意,你我并无私交,更谈不上同窗之情,用不到你假好心。”邴温故一点面子都没给李冶留。
李冶面红耳赤,坐在同一车上的张明看不下去,自认为公允道:“邴弟怎能这般说话,不管怎样我们都在学堂共同读了十多年书,总有同窗之谊。”
同样坐在车上的郑宁尴尬死了,不停地拉着张明的袖子不让他继续说下去,偏偏郑宁不领情,一把挣开。
“李兄和这位娘娘皆是好意,不过劝解邴兄莫要耽美于情色之中,尤其还是这个科举的重要关头。”大庸人称呼祖母或者祖母辈的人习惯叫做娘娘,宫中的娘娘也称做娘娘,有些混乱。
李冶和周南氏的胸膛不由挺了挺,好像得到张明的声援,就是得到了真理。
“自以为是实则愚蠢而不自知的理中客比真正的蠢货更加令人作呕。”除了南锦屏,邴温故可不会惯着任何人,直接就贴脸开大。
“你,你……”张明万万没想到,邴温故竟然连他的面子都不给不说,还骂人。
“张明,你属相狗吗?”邴温故再次骂道。
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张明气的不行,“你简直无可救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