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躁大佬宠夫郎(182)
“梅成温你嘴可真硬。你莫不是忘记皇子选妃这事乃是太后,也就是当今圣人的亲生母亲一手操办。你说没听过这道口谕,岂不是暗指太后对先帝口谕不尽心。”
“不是,臣没有那个意思。”右相这才想起选妃之事是当今太后亲手操办,而太后至今仍然健在。
圣人对太监总管道:“你去问问母后,可曾告知过右相先帝口谕。”
太监总管立刻去询问,很快回来,“启禀圣人,太后娘娘说,她有告知。她还记得当时右相信誓旦旦保证祖祖辈辈家中皆无双儿出生。”
“好你个梅成温,事到如今,你还有何话好说。”圣人愤怒道:“你欺瞒先帝,后用欺瞒他人娶你那个双儿。更是教子无方,教出来草芥人命的侩子手,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请圣人恕罪。”梅成温此时汗水湿透了朝服。
淑妃见状,立刻爬到圣人脚边,抓着圣人的大腿道:“圣人,求你放过阿耶。当初的事情不怪阿耶,是妾身之错,都是妾身的错。当初是妾身一见圣人便失了心魂,求阿耶欺骗先帝将妾身送入皇子府。要怪就怪妾身太爱圣人了。”
事实当然不是如此,淑妃这般辩解,不过是为了唤起圣人昔日的情分罢了。否则圣人盛怒之下处置了梅成温,淑妃亦跟着好不了。
“淑妃,你以为你就逃得过?”圣人瞅着淑妃的眼中不在有昔日的情义。
淑妃大惊失色,哭道:“圣人,妾身与圣人多年夫妻情分那是真的。一切都不过是妾身太爱圣人才犯下欺君之罪,可都是妾身太过爱圣人之故。”
“圣人,想当年,圣人还是皇子之时,遭遇其他兄弟算计被围剿。是妾身不顾临盆在即,跟你的替身吸引了刺客,你才得以逃脱。”
淑妃不得不把当年的恩情翻出来,“而妾身就是在当时受了惊吓,导致早产,差点一尸两命。后来臣妾的命九死一生保下了,那个孩子却死了。圣人,那是妾身的第一个孩子啊,还是一个男孩,那可是妾身和圣人的第一个孩子啊!”
提起这个展煜心中就涌上愧疚。当初如果不是淑妃跟在那个替身身边,那些刺客肯定不会轻易相信那个替身就是他。
正因为如此,那些刺客都去追淑妃和替身,圣人才得以逃脱。
当时淑妃即将临盆,她做这些的时候是抱着必死的决心。结果淑妃活下来,那个孩子死了。
因此圣人这么多年一直偏爱淑妃。
圣人闭了闭眼,淑妃对他的情是真,舍命相救不过是对他情。
左相看出圣人动摇,立刻道:“圣人,欺君之罪不可饶恕,还请圣人处罚。”
圣人望着哭的鼻涕一把泪一把的淑妃,到底心软了,“右相梅成温,欺瞒先帝,罪无可恕,念在其欺瞒不过只是其女对朕痴心一片,且并未对他人有伤害,而其女又有救驾之功的份上,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打二十大板,官降三级,罚俸三年,闭府思过三年。”
梅成温听到处罚,心中一阵庆幸。这个处罚跟死罪比轻多了,虽然三年不得入朝,可能是失去现有权利布局,但总归比死强。
“淑妃,念在你所做种种皆是因朕而起,朕也有一部分责任,便降为婕妤,闭门思过半年,罚俸一年。”
“至于梅哥儿。心性狠辣,罔顾人命,打十个板子,送入大相国寺,出家为僧,此后余生以苦修忏悔前生罪孽。”
圣人一句苦修,梅哥儿以后别想有好日子过了。
左相不服这个结果,“圣人……”
圣人摆手,“朕意已决,无须再议,退朝。”
右相和梅哥儿被抓起来,按在大殿门口打板子。
左相静静站在一旁瞧着,对于这个结果,左相并不意外。
梅家有淑妃在一日,就没那么好倒下。
不过这个结果已经很好了,梅成温从正一品到正四品,手中的权利削弱的可不是一星半点。况且圣人还下旨梅成温闭门思过三年,那可是三年,三年后朝堂上是谁的人可就未可知了。
左相此时心中想的还是这件事情的背后主导者到底是谁,究竟是谁有如此能耐,出手就斩断了右相半条命。
也不知道右相到底得罪了哪路神仙,若是外得罪一次,是不是一条命就没了。
而这个左相眼中的幕后神仙邴温故,因为需要交接赈灾粮银,进了皇宫。他便释放出精神力,把朝堂上发生的一切全部看到了。
对于这个结果,邴温故还挺满意的。能一出手就要了梅成温半条命,这可不简单。
邴温故嘲讽地扯着嘴角,想招他当女婿,也不看看他有没有那个命在。
不知道梅成温若是知道只是想要邴温故当女婿就差点折了自己,会不会后悔。
第85章 赈灾粮银有问题 钱氏后悔
邴温故收回精神力, 跟着官吏走进户部。
户部的仓库堆积着赈灾粮和赈灾银,一个户部小吏走上前,把一本折子递给邴温故, 语气算不上客气,“这是圣人拨给吉县的赈灾银粮数,你清点一下, 我们这边也好出库。”
邴温故没在意小吏的态度,低头看折子上的赈灾粮银。
赈灾银给拨款五万两白银, 赈灾粮三千石。
邴温故这几日翻阅了吉县县志,旱灾前吉县约有三千户,一万多人。
三年大旱过后, 跑的跑,逃的逃, 到去年年底已经不足五千人。
而朝廷的赈灾粮是按照去年年底吉县人口数发的,这些粮食除却粮种, 半饥不饱的应该够在五千灾民吃一个月。
这个数目的赈灾粮银不算少了, 但这仅仅是对于邴温故而言, 毕竟邴温故从未打算克扣赈灾粮银,并且打算每一笔都精打细算。若是换成其他人, 估计还不够贪墨的。
邴温故可没有看看折子就算,而是走到装银子的箱子跟前, 亲自轻点银子的数目和成色。
邴温故虽然第一次在古代当官,领赈灾粮,但其实说白了,古代也好,星际也罢,那些官场上的手段玩来玩去, 也就那些罢了。不外乎在银钱上动手脚。
看到邴温故亲自查验赈灾银,有一位户部官员发出一声嗤笑,似乎在嘲笑邴温故这些行为太过小家子气。
“农家子就是农家子,目光短浅。这可是户部,你以为是你们村头,银钱还能出错?这都是经过多少人手轻点,多少人眼睛查验。这些人各个都在户部任职了数十年,难道还比不过你一个农家出身的小小的七品芝麻官。”
邴温故面上无波无澜,其实心里和脸上一样,表里如一,都没什么情绪起伏。
不是邴温故此人大度,而是邴温故真的很少因为什么事情动真怒,很多时候他的怒气都存在表演成分。
真能气到他的也就是发生在南锦屏身上的事情,其他他都无所谓,
邴温故抬头,目光平静地看着那位说话的官员,“敢问这位同僚,如果我不清点数目,出了这户部若是数目不对,或者有什么纰漏,阁下可能负责?”
“本朝官员人人皆知户部规定,一旦出了户部,有什么问题由领取人负责,跟我有什么关系!”
“这位同僚既不肯担责,又不让我查验,若是出了问题,谁负责。”
“本官可没说不准你查验,只是说你目光短浅。”
“若是这位同僚肯负责,在下便不目光短浅了。”
“你目光短浅同我有什么关系,快点查验,我们户部忙着呢,没功夫跟你在这多浪费时间。”
邴温故慢吞吞查验起赈灾银,其实他有精神力,用精神力查验,甚至都不用开箱,但是邴温故没有,就是一个个查验。反正他不着急,犯不着耗费精神力。
邴温故在箱子中挖出一锭银子放在一旁。
刚才那个出言嘲讽的户部官员立刻又道:“呦,吉县县令大人这是找出问题了?”
邴温故没吱声,继续查验。他就那么不疾不徐地查验银子,不管户部的人怎么催促,都不肯加快速度。
终于好不容易验完银子,却把银子分成了三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