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柔弱爱人成了诡异老大(55)

作者:垂天青 时间:2025-04-25 15:57 标签:强强 幻想空间 相爱相杀 美强惨 钓系 七年之痒



第39章
  闻瑟凑近他的耳边, 压着嗓子蛊惑:“明明我们掌握了改变世界的力量,为什么要做低人一等四处逃窜的老鼠呢?哥哥,这不公平。”
  “什么是公平?你肆无忌惮的跟魔鬼做交易是公平?用这种肮脏的力量绑架无辜的学生是公平?还是杀掉多少人才能叫公平?”闻烛冷声道, “闻瑟, 我是这么教你的吗?”
  闻瑟亲密的把头搁在闻烛的肩膀上:“还记得那天晚上,你找到我的时候, 我发誓,只要你在我身边就够了, 但是哥哥, 这个时代太坏了,你甚至自身难保——即使是这样,你还不愿意跟我一起重新塑造一个新的世界吗?”
  “别让我后悔多管闲事救了你。”闻烛冷漠的垂下眼眸。
  闻瑟松弛的身体瞬间僵硬了起来, 空气宛如带着无形的刀子一样割得呼吸腔生疼。
  “不要这么说……哥哥, ”闻瑟像小狗一样蹭了蹭他的肩膀,半晌,又低笑起来, 笑得浑身发颤,“你救了我, 但是他们又杀了我,闻烛, 你跟这个时代一样可恨。”
  闻烛瞬间顿了一下,没多久,眼底浮出莫名的讥讽, 随即又灭了下去,
  半天他才状若难受的仰了仰头,微喘着气开口:“劳驾,再收紧一点。裴青山就可以直接给我收尸了。”
  狐疑的视线落到他的身上。
  好在闻教授也确实是大病初愈, 鬼门关走过一趟还没缓过来,这会儿的不舒服还不算演戏。
  “你别搞什么小动作!”乌鸦在旁边骂道。
  不知道是不是闻烛这张虚弱的脸太有迷惑性了,闻瑟一边天旋地转的诉说着满肚子的癫言巅语,一边下意识的松了松缠在他脖颈的藤蔓,仅仅只有一点。
  但藤蔓空出来的这点缝隙,正好够闻烛塞进去一个手掌,他死死的抵住绞杀的藤蔓,瞬间往旁边扑倒——势不可挡的银光几乎擦着他的身体刺了过来,斩断了扯住他的藤蔓,闻烛立刻顺势就地一滚,长刀势如破竹的刺向后面的人。
  闻瑟此刻根本躲闪不急,旁边一直对闻烛警惕至极的乌鸦却迅速的反应了过来,扑向闻瑟,巨翼扇出一道狂风,哪成想不知道姓裴的那把刀究竟是个什么来头,竟然紧紧停滞了一瞬,就迅速的破开了风盾,锐利的长刀瞬间一把切下了乌鸦的一条手臂。
  血淋淋的惨叫回荡在天台上。
  几乎同时,一道颤抖的喊叫盖住了乌鸦的声音。
  “啊啊啊!!!放开我!!”
  原本待在角落里待得好好的张一番又被闻瑟盯上了,这回她不再手软,藤蔓把男生高高的卷起来,从天台边上毫不留情甩了下去。
  趁着这混乱的空荡,乌鸦张开破破烂烂的翅膀,咬牙带着闻瑟就飞出了包围圈。
  “啊啊啊啊啊啊!”
  一道身影急速的却朝着天台边缘想也没想的就跳了下去。
  刹那间的悬空感让张一番惊悚得嗓子都喊不出声来,耳边传来呼啸的风声嘶吼。
  ——我怎么这叫要死了?
  ——呜呜呜我还没跟吴美丽道歉呢呜呜呜呜。
  张一番紧紧的闭着眼睛,却半天没有体会到粉身碎骨的感觉,他颤抖的睁开眼皮,只看着一只削瘦的手死死的扣住了他的手腕,一条条蜿蜒的青筋用力的鼓了出来。
  “老师!呜呜呜呜老师……”
  “闭嘴,找个支撑点!”闻烛拉着一个比他不知道要重多少的青壮年,感觉自己的手臂都要被扯断了,另外一只手咬牙死死的扒住凸起的砖块。
  他仰头往上看去,目测离天台还是有点距离的,刺眼的阳光落在他的瞳孔中,不自觉的伸缩了一下。
  终究是两个人的重量实在是太大了,闻烛只能感觉到短短两秒指尖就已经滑到了边缘,奋力的血色抹出四道血痕。
  他稍稍低头——
  临大怎么说也是百年名校了,财大气粗的教学楼高到令人费解。
  闻烛听着自己粗重的喘息声,还没彻底恢复好的尾脊骨也被高强度的牵扯出来了旧伤,他有些脱力。
  巨蛇横冲直撞的想要现身,却被一股不容拒绝的枷锁死死的困在了扭曲的影子里,在谁也没看到的地方暴怒的扭动了起来。
  冷汗顺着鼻尖滴了下去,
  死到临头了,闻烛还能抽空想到了刚刚张一番那顿嚎,
  这小孩大概也是倒霉,看来吴美丽只能另找良婿了。
  而他呢,他还有什么东西是放不下的?
  ——别回头,带着潘多拉去阳光下面。
  ——愿上帝保佑你长命百岁。
  四根手指再也撑不住力道,骤然一松。
  闻烛有些空茫的看向湛蓝得刺眼的天空,
  他何止百年的寿命。
  凯撒琳,你这人可真缺德。
  一声嘶吼刺开了遥远的时空——
  “闻烛,坚持住!”
  粗糙的手掌死死的拽住了闻烛的手腕,裴青山几乎整个身体都吊在了外面,也不知道离那么远,他是怎么够到的。
  紧接着就是越来越多的人赶了过来,七手八脚的把三个人拉了上去。
  “你不是逞能吗?不是说藏着厉害手段吗?”
  裴青山的声音又厉又冷,简直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单薄的身影费力的拽着一个壮硕的黄毛,摇摇欲坠,像是濒死挂在崖边的一片蝴蝶,但凡一阵风过来,他就再也没有呼吸了。
  裴青山经历过那么多次的生死一线,从来没有哪一次像现在这样手脚冰凉如坠冰窖,他甚至等不来廖鑫的绳索,想都没想就翻身下去够——事实证明他的直觉永远胜于理智,幸好他没等廖鑫那个没用的东西。
  湿透了的衣服,冷风一吹,寒意随着密密麻麻的后怕一起刺得头皮发麻。
  “要是我晚一秒抓住你的手,你就死了,粉身碎骨,你知不知道!”
  闻烛几乎被他逼到了墙角,身形还有些瘫软的靠在墙上,闻言气喘吁吁的抬起头,汗顺着流畅的脖颈没入了衬衫里,他仰头看着面前这个线条冷硬的男人,凌厉而强烈的压迫感落在闻烛身上,仿佛要将他吞噬。
  他缓过来,伸了伸手:“扶我一把。”
  他不一定会死,但如果没有裴青山那一手,闻烛这个人的确就该从今天开始消失了。
  裴青山额上的青筋又猛烈的跳动了一下,似乎想说点什么,半天又憋了回去,
  最后还是冷着脸把人拽了起来。
  闻烛的尾脊骨还泛着细密的刺痛,他索性就顺势靠在了裴青山身上,倦怠的蹙眉:“我有什么手段?”
  裴青山嗤了一声。
  这个时候倒是又装起来了,结束了就不准备认,这一套他还打算用几次?
  一声轻叹,
  “你算吗?”
  闻烛趴了一会,突然感觉浑身上下的毛孔都被暴躁点燃了的人突然没动静了,抬头扫了一眼,只看到一片通红的脖子。
  “上班还喝酒?”
  “闭嘴。”
  裴青山把他打横抱了起来:“去医院看看。”
  “没事,我好得差不多了。”闻烛不太想去,挣扎两下就想下来,一抬头却看到一群穿着制服的陌生士兵们纷纷投来五花八门的目光,于是闻教授又神色自然的把头缩了回去。
  交头接耳——
  “这是谁?”
  “笨呐!还是上次那个!”
  “哎呦,知道——我开会的时候拎老大耳朵那个!”
  裴青山:“……”
  隔着一层皮肉和胸骨,闻烛能听到里边心脏健壮的跳动声。
  他忽然想起跟这人刚刚结婚的那一年,那时候裴青山的工作还没现在这么忙,见面的时间太多,闻烛却是第一次踏入这种零距离的亲密关系里,生怕自己露馅,整装待发的把婚后恋爱当成了一门课来谈,
  他自认为在收敛情绪和面部表情的管理方面,作为长达十多年的实践派,甚至要比隔壁电影学院的还要控制得当。
  但裴青山却总能在某些时刻,带着调笑意味的攥住他,像偷吃了零食的小狗一样问:“怎么又这么紧张?我们闻老师一天到底要紧张几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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