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弱爱人成了诡异老大(100)
叮咚——
电梯停在了十七层。
与此同时,后知后觉的警报声也响彻了整个安全院。
“怎么……喂!”赛斯惊疑的话还没说出口,就被闻烛一脚踹了出去。
三个人被毫不留情的扔进了十七层,罪魁祸首站在电梯冷酷无情的指挥他们:“跑起来。”
埃尔斯对当老大的狗这件事情十分习以为常, 十多条步足大大咧咧的撑在了地上,跃跃欲试的点了起来:“往哪跑?”
“往上。”
电梯门缓缓关上,赛斯仰头一看——闻烛自己跑下十八楼去了。
好!
好!
愤愤不平的当起了调虎离山的兔子肉,跟敏捷性的黑豹和纯多长了十几条腿的李冼跟埃尔斯比起来,赛斯显然在这方面略有短板,边跑边骂:“跑那么快催命呢?慢点!小心跑快了他事没办完又回来办你!”
比起这边的惊心动魄,地下十八层显然死寂得像是完全没有生命轨迹可寻一样。
之前在这还能看见一些来往的看守员和医生,这回整层楼却像是陷入了彻底的休眠,或者更像是被刻意遗弃遗忘了一样,孤零零的亮着苍白的灯。
空旷、寂静、冰凉。
闻烛侧头,却看到了很多密密麻麻、动魄惊心的划痕和砸碎的碎块挂在墙壁上,潦草交错,却入木三分,
这里活像是经历了什么恐怖的肉搏战一样。
闻烛强迫自己移开视线,压着眉头走到了走廊尽头,终于找到了那间禁闭室。
他低头,眉间的折痕却更重了。
没有上锁?
一条细缝横在禁闭室内外。
闻烛干脆直接推门而入,屋内却是黑漆漆的一片,空无一人。
禁闭室跟闻烛那间长得差不多,干净整洁,一张床一个桌子,没什么明显的生活痕迹。
他往里走了两步,环扫一圈,却什么都没看到。
也不在这?
屋内连灯都没开,床榻整整齐齐的摆着一床被子,没有丝毫动过的迹象。
就在闻烛收回视线的时候,身后的铁门突然宛如被风带响了一样,动了起来,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
他迅速转身,空荡荡的门口,依然什么都没有看见。
一声脆响,无形的气流把禁闭室的门带了上去。
只剩下墙顶狭窄的窗户洒下了一层模糊的冷光。
气流凌厉的从耳边划过,快得惊人,但闻烛的反应也十分迅速,他幅度轻微的侧了侧身体,一个尖锐至极的东西立马擦着他的脸颊飞过,发出一声轻响,深深的扎进了后面的墙壁上。
暗处那人是下的死手。
他的眼神沉了下来,黑暗中又挥过来一道暴戾的拳风,
闻烛转身闪过,熟悉而冷硬的轮廓就这样坠入了狭窄的窗口洒下来的光源里,一闪而过,
竖瞳在黑暗中收缩了一瞬,但就是在闻烛怔愣的片刻,那人已经曲肘狠狠的砸向了他的胸口,把他毫不留情的灌到了墙上去,白骨大力撞在坚硬的墙壁上,发出一声剧烈的闷响。
裴青山随手拿起剩下半截牙刷,准备给这个大半夜送来给他消遣的东西最后一击,几道冰刺突然拔地而起,把他死死的困在了原地。
“哟,是个诡物?”裴青山扬眉,漫不经心的摸了摸冰尖,好奇道,“你怎么进来的?”
闻烛没说话,那双在夜里都冒着金光的眼睛盯了他缓了半天,才干咳两声才墙上直起身来,把灯打开。
他的视线率先落到了裴青山脖子上带着的机械环——这玩意和闻烛上次看到的也不一样了,似乎是新改良升级过。
刚看到那个视频的时候,闻烛以为裴青山是被什么东西寄生了,或者是干脆出了事,安全院随便找了个人推出来伪装他的样子稳定军心。
直到闻烛亲眼看见裴青山,他看着裴青山那张戾气横生又带着几分邪性的脸,心顿时坠了下去。
不是寄生,也不是替换。
就是裴青山。
闻烛比任何人都清楚,他问:“你不认识我了?”
冰刺化成了蒸汽,在裴青山周身散开。
仅仅刚刚那一下的动静,他脖间的机械环就发出阵阵警鸣,释放出来的熟悉的高强度电压通过他的筋脉,让裴青山一瞬间直不起身子,倒在了床上。
即使这玩意使他暂时失去了行动力,但是那双眼睛依然一动不动的直勾勾看着闻烛,里面闪烁着他从未在这里面见到过的嗜血和暴戾。
“嗯?你是谁?”裴青山躺在床上,嘴里回应着闻烛的话,看起来平稳又淡定——但谁都知道,一旦机械环的电压过去了,他就会毫不留情的站起来拧断闻烛的脖子。
夜晚来袭的不速之客站在了灯光下,他实在是有一张过分英俊的脸,居高临下瞥着裴青山。
就在裴青山以为他准备趁着自己动弹不得的时候给他致命一击时,不速之客动了,
握在手心里尖利的半截牙刷也缓缓的动了,心底缓缓略过蠢蠢欲动的期待。
不过没多久,裴青山的手就顿住了,表情也有些怪异。
闻烛跨坐在了他的身上,高高在上的拎起他脖间发烫的机械环,一只手像拎狗一样,把裴青山的上半身给拎了起来——人之常情的,裴青山的视线率先落在了他嶙峋又苍白的手腕上,跟漆黑的机械环形成了极致的颜色对比。
他被迫和闻烛离得很近,两个手臂往后撑着床,扬眉饶有兴趣的盯着闻烛。
所以这个纯种不要命的闯到安全院来,是准备怎么杀他?
自裴青山这张大杀器的脸频繁出现在大屏幕上,他已经成为了诡物们隔三差五就要来骚扰一下的头号猎杀对象。
闻烛拎着他的那只手腕发力,盯着那双熟悉又陌生的眼睛,冷笑一声,朝着他的唇瓣就狠狠的咬了上去。
唇齿交融,思念像是源源不断狂暴的海水一样,把两个人都莫名其妙的淹了个底朝天。
回过神来的时候,裴青山已经托住了闻烛的腰身,舌尖无师自通的伸了进去搅在一起,横冲直撞得太过分了,又被两颗尖利的牙抵住狠狠的咬了一口。
不算疼,况且裴青山也不怕疼,
但是很奇怪,他似乎很怕这两颗牙。
“这么久不见,你怎么敢不认识我了。”闻烛伸手抵住他的下颚,咬牙道,“裴青山?”
“嗯?”裴青山还没从刚刚陌生的快感里缓过神来,掀起眼皮看他,“认识了,你是我姘头么?”
捏着他下颚的手劲儿更大了,仿佛要隔着一层皮肉把他的骨头都捏成粉。
闻烛的确是这么想的,直到他的目光突然扫到了墙壁上没被注意到的密密麻麻的划痕,
蛇瞳伸缩,力道顿时一泄,半天才哑着嗓子道:“这是谁画的?”
裴青山不明所以的看了一眼墙上各种各样形态的蛇:“我。”
“你为什么画这个?”
“想画就画了。”
“这是我。”闻烛告诉他。
裴青山毫不在意:“是吗?你怎么证明。”
话音刚落,他就感觉到了腰上一阵冰凉的滑腻——一条长长的蛇尾卷住了裴青山的腰身。
裴青山盯着跟蛇鳞交接的腰身,唇瓣微动了一下,不知道为什么,总感觉那块儿舔起来应该是冰凉冰凉的。
人体和蛇尾融合在一起,看起来视觉冲击极强,蛇尾锐利的鳞片向上蔓延着,深深浅浅的覆盖在坚韧又劲瘦的腰侧。
失控状态下的裴长官跟不受控的怪物没什么区别,他甚至比诡物还要阴晴不定一些,想干什么就干了。
等闻烛反应过来的时候,粗糙的手掌已经顺着腰间的鳞片往蛇尾底下滑去了,炙热的手掌让他不自觉的颤动了一下,
这手掌的主人就不是个老实的货,微微弯曲的指尖无师自通的在蛇身上摸索了起来,似乎在下意识的找什么……
啪!
一声脆响,气氛陡然凝结了起来——
这条蛇尾巴份量可不小,速度又快,即使是尾巴尖那一截抽在裴青山脸上力道都火辣辣的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