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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爹他是九千岁(47)

作者:路归途 时间:2025-01-25 08:51 标签:生子 穿书 年下 青梅竹马 日常

  李昂带的画卷画了咳血红。
  “此花生长时是粉白色,随着时日增长,像是花心咳血一般,血溅到花瓣之上,所以有了这个名字。”
  许多福看李昂手中画,真的很形象。
  “李昂,那咳血红可以染头发吗?”许多福实在是好奇,一时问出口了。
  严太傅也没制止,笑眯眯的在旁抚胡子也是好奇。
  “啊?”李昂懵了下,“还要染头发吗?”
  没人染过,他也不知道。
  谁会染头发呢,身体发肤受之父母,班里同学笑嘻嘻回应许多福的话,许多福也笑眯眯说:“快过年了,要是我阿爹答应了,那就不干别人的事。”
  他想染个红毛,多喜庆啊。
  旁边严怀津瞳孔微微放大,偏头看向许多福,许多福是真的有这个念头。许多福感受到小同桌目光看过去,见小同桌震惊看了他一眼又正经严肃板着小脸——
  他恍然了下,是不是吓到津津了?
  便听小同桌说:“你说的也对。”
  咦?许多福惊讶,凑过去小声说:“你竟然接受了?”
  “你会强迫其他人染发吗?”
  “当然不会了。”许多福肯定说,很快明白津津意思,这小孩真好,接受新想法,还尊重他喜好,“其实也不一定,我就是好奇,咳血红能染成什么色,李昂说的好漂亮,你们都不好奇吗?难道不想自己试试看。”
  严怀津微微怔了下,他读书,书中有很多新鲜没见过的东西,他却只是从书中看到,从未想过自己动手,亲自看看的。
  “许多福,你说的很对。”
  “诶呀,夸的我怪不好意思的。”小同桌一板一眼夸人,真的怪好玩的。
  李昂说完自己作业,坐回座位上时也有点出神,咳血红他昨日只听祖母说过,祖母说的时候脸上都是笑意,还提笔给他画了花,又让嬷嬷拿出了绢帕,祖母轻轻摸着绢帕,几分叹息说:褪色了,当时染出来时很鲜艳,到底是老了。
  祖母像是在说咳血红,又像是说自己年轻时。
  然后是颜开,颜开打开了食盒,里面的点心是绿色的,从点心讲到故土……
  许多福一边听一边补充他的地图,颜开家在抚江以西,靠山靠水好地方,那边饮食比较清淡,不怎么吃辣,养蚕绞丝,盛产丝绸,他带的点心是米糕,故土特有的树叶加水煮开过滤,混进米中捣碎成米浆,而后蒸熟,吃起来淡淡的清香,嚼一嚼后味有点点苦涩。
  颜开祖父很喜欢吃,说苦涩好,有味道。每年向走货的商贩订一些。颜开以前不爱吃这个,觉得吃完后嘴巴淡淡的苦,他还是喜欢吃加牛乳蜂蜜的点心。
  许多福还吃到了一口。
  本来颜开说完了要合上食盒盖子,严太傅道:“何不现下请同学尝尝家乡滋味?”
  !许多福反应最快,坐在第一排举手最高,要到了一块,一分为二,一块递给津津一块塞自己嘴巴里,含糊说:“津津你吃。”
  小同桌脸皮薄又很规矩,肯定不好意思问不熟同学要。
  他好意思!嘻嘻。
  终于吃到颜开带的点心了。
  吃完是有点苦,许多福想,颜开祖父随着儿子到盛都居住不知道多少年了,老人家年纪大了后有落叶归根故土难离的乡愁。
  靠食物思故乡吧。
  “下一位谁说?”严太傅吃掉了点心问。
  许多福立即举手,严太傅的‘地理课’,他也要卷——主要是胡太傅的课他卷不动,学渣心碎,现在学渣又有自信了。
  “那便许多福来吧。”
  许多福拿着他折叠起来的手抄报到了教室前,他往那儿一站,开始拆自己手抄报,然后挂在——挂不住,因为没卷轴。
  “那我自己拿着吧,大家看过来。”许多福开始‘文艺汇演’了,“今天给大家讲巫州,你们肯定听过巫州大名但是不知道巫州在哪里。”
  全班确实都听过,当今圣上,以前的巫州王。
  没想到许多福讲的是巫州,有的同学不屑撇嘴,觉得许多福心机重,是故意讨好圣上,许多福义父许小满原籍哪里他们不知道,但肯定不是巫州的。
  更多的同学是好奇,许多福的功课一下子抓住了他们好奇心。
  他们确实只知道巫州王,不知道巫州。
  “巫州在盛都以北,正北方向,很偏远,有山体密林,土地多是碎石混着杂草植被。”许多福下巴压着手抄报一头,一边比划,“我们现在从盛都往北,车马前行,大概走两个月到了巫州。”
  严太傅看到许多福皱巴巴的纸张上几处山水笔墨,显然不是出自许多福之手,旁边画的树杈,应当是树杈吧,这才是许多福画的……
  圣上爱子,慈父之心。
  “十二年前的巫州,是个初冬,巫州冬日漫长,有足足两个多月,其中下雪能下一个月,街头上有个小乞儿,他是被拐的或是走丢的,他也不清楚……”
  殿外王圆圆站直了,没想到小多福开篇先讲的他,听着听着眼眶有些红……
  许多福讲的故事很简单,从王伴伴的身份开始说,讲那时候巫州百姓过的什么日子,王伴伴没多说苦日子,但是昨晚阿爹和皇帝爹喝多了提起来了。
  他没说政治阴谋,就是从百姓的吃穿住三方面说的。
  “冬日取暖有碳,木炭一秤五十铜板,煤炭一秤八十铜板,要是再上好的煤炭,不起烟的更贵。大家肯定要说,才五十铜板有什么贵的?”
  一秤十五六斤左右。
  “巫州百姓,家里还有田地的,一家六口人穿衣买布、吃盐,一年开支花销大约一两银子,有的省一些半两也够了。”
  “但是到了冬日,百姓们得买木炭,巫州冬日长,最严寒的时候瓦片能冻裂开,百姓买炭取暖,每日烧木炭也不会天天点着,只有冷的受不住时才点碳取暖。”
  “光是冬日取暖活下去,一个月起码要花半两银子。”
  百姓平日里省吃俭用,但是到了冬日性命攸关,只能咬咬牙花钱买木炭。
  “平日里做饭生火可捡柴火,或是买干柴,干柴便宜,或是地里麦子草杆生火,但到了冬日,木炭木柴都有人守着专门卖出。”
  那会地头蛇靠这个获利的。
  在座的同学有的听得不耐烦,什么一秤木炭煤炭,才几十个铜板,许多福就拿到这里说,真是穷酸,听说他爹捡来的流民乞儿,难怪爱说这些。
  骨子里就是不入流的低贱之人。
  自然也有些同学觉得有趣,因为没听闻过见闻过这些底下百姓生活,就当个乐子听听。也有人听得入神了几分,看向许多福目光也认真。
  严怀津便很认真,板正的小脸在思考。
  他随叔父一路到盛都,吃穿用度不比家中,林叔总说辛苦四少爷了,旅途劳累,可如今听许多福讲,他一路走来不算艰辛。
  民生多艰辛。
  “粮食也少,有的地方不适合种粮,因为土壤里有沙石,越是西北方越是如此,一到冬日,路边城中就有冻死的,也有不少小乞儿。”
  周全蹙着眉,不敢想象那边的百姓冬日如何生活,肯定是一副惨景,真是可怕。
  “放任不管百姓会越来越少,后巫州王有政令,养羊。”许多福说到‘养羊’,嗓音都清亮了,终于说到他最爱的羊了。
  “我昨日就吃了烤全羊,王伴伴说是盛都的羊不如巫州羊鲜嫩,但我觉得很好吃了。”
  “阿爹说,巫州天冷土地硬积雪融化开后,春日就跟疯长似得一下子坚硬带着沙石的土地钻出了很多茵茵绿草,漫山遍野的小羊,由着村民赶出去,咩咩叫吃草。”
  “后来羊多了,放牧的村民变成了家中小孩,小孩子成群结队去放羊,躺在山坡上草地上,大人们要硝皮子,好卖出去,或是制成羊皮袄、帽子,不好的皮子成了毯子,冬日里用来取暖。”
  严太傅眼底带着几分欣慰,也能想来,刚开始时,羊是百姓贵重的财物,如同水乡之地百姓的牛一般,大人矜矜业业驱赶放牧,到了后面羊多了,放羊的是孩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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