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爹他是九千岁(129)
“姓许——”仲子铭恍然大悟,拱手感激:“我知道了,我现在去找子钦。”
永诚伯和忠毅伯俩兄弟,两府以前走的近,仲子铭和仲子钦关系也好,尤其两人万寿节回家以后同天挨揍,关系更好了,同病相怜嘛。
仲子钦刚去乘船游湖,还没归来,仲子铭便跑去岸边等候了。
许多福见李昂过来,“你跟仲子铭嘀嘀咕咕说什么呢?”
“让他别扫你的兴致。”李昂回。
许多福便笑了起来,“我又不是霸王,他就是话多点也还好。”
几人坐在一处喝茶等人,许多福都饿了,吐槽了几句刘戗划船划的慢,是帮倒忙,正说呢,外头熙熙攘攘的说话玩笑声,严怀津道:“他们回来了,可以吃饭了。”
许多福一听,当即是笑起来,“我家小同桌和我一样都饿了。”
其实严怀津不饿,只是许多福馋了饿了,一直等人。此时严怀津听了也没反驳说他不饿,只是高兴。
等其他人到了大殿一楼,熙熙攘攘的手里拿着宣纸,兴致盎然说他们刚作了诗、画了画,请太子殿下点评。
许多福:……
大家都目光灼灼很是期待看他。许多福便硬着头皮说:“那孤来看看。”他请大家来玩,那自然是要同学们尽兴了。
同学们一听很是兴奋,有的还暗暗后悔刚才没做点什么。
内侍将纸收了起来,交给殿下。
许多福拿到手,绞尽脑汁点评:“这个诗写的蛮好的,还挺朗朗上口。”应该是押韵了。
写诗的同学很激动,作揖说:“谢殿下夸赞。”
“这个画也不错,寥寥几笔,芦苇荡很漂亮,这个天鹅画的也好很神似……”
总之都夸夸,许多福见大家脸都高兴红了,也很高兴,因为、他、夸、完、了!!!
“走吧各位,上二楼用膳了。”
“殿下请。”
“殿下先请。”
诸位小学生头一副大人做派,许多福便走在前面先上,之后众人鱼贯蹬台阶上二楼。
殿内早已摆好了膳食,炭火炉子烧的咕嘟咕嘟,香气扑鼻。
又是一番谦让——许多福才不管呢,他都让大家坐了,结果要谦让,他先坐,让严津津挨着他,刘戗一直喊饿,跟猪一样,坐在了许多福另一边,他们几人坐一张桌子。
许多福见少了谁,“凌官呢?”
见许凌官被人群挤在末位,此时移步上前。许多福便道:“你也来坐,一起吃。”
大殿内热闹寒暄声像是声量少了一半。
许凌官身份低微,他自知不该坐的,但主子吩咐他唯命是从,因此便行礼过去,殿下周围已经坐下,他犹豫——
“你来坐这里。”李泽笑着开口,指着他旁边位置。
许凌官不知这位是谁,见对方善意,便拱手作揖道谢,而后入座。
整个桌子,许多福先落座,其他人自谦时,李泽便笑眯眯和李昂搭上话,顺势坐在太子这张桌子末位,因此这张桌子有太子、严怀津、刘戗、王元孙、李昂、周全、李泽,现在加个许凌官,位置正好满了。
仲子铭和仲子钦正说话,晚了一步,于是两人互相看看,去别的桌吃,只是小声嘀咕:新来的倒是不客气、人也还行刚才游湖在二楼还帮忙作诗也没揽功劳。
“诸位都吃吧,别饿了肚子,一会锅子吃差不多了,李昂和仲子铭钓了一早上鱼,还有烤鱼吃。”许多福说完,“动筷吧。”
他先来!
内侍近前伺候。
很快大殿又热热闹闹起来,每桌都有内侍伺候。许多福喜欢吃麻辣锅,公筷自己捞,捞完了给严津津分一些,一时间都是好香、好吃的声。
吃的半饱,大家筷子慢了些,开始闲聊说话。
这个年纪许多福没让上酒,喝的是茶,大家其乐融融,旁边几桌时不时看太子这桌,有人端着茶来敬茶,许多福说:“咱们都是同学,不必如此,诸位吃痛快玩痛快了就好。”
于是敬茶的几位小同学被劝回去了。
许多福不想像大人那样社交,哪怕是别人吹捧他,他也不高兴,让大家随意来。
“光是吃喝太无趣了。”、“要是喝酒,咱们可以做行酒令。”、“以茶代酒也行。”
许多福:……就不能耍点不费脑子的活动吗。
他一看本桌大家,先道:“我不玩。”
“我也不玩这个。”刘戗紧跟其后。
两个文盲先退场。
周全跃跃欲试,毕竟玩乐嘛,但是太子不玩——
“你要是想玩跟你同桌玩。”许多福笑嘻嘻说。
李昂便说:“那咱们玩,殿下帮我们做公证。”
“行行行,我看谁耍懒。”许多福自己不来有了兴致,光吃饭是没什么意思,立即想到个能参与的妙招,耍赖皮说:“我和我同桌一对的,咱们俩俩一对玩怎么样?”
严怀津说可。
周全一听,当即说:“那我和李昂。”
“不是说不玩吗怎么又开始了。”刘戗磨叽。
许多福找到了学神靠山,现在得意洋洋看刘戗,说:“你不想,认输就行,我们玩。”
“谁说我认输?兄弟——”刘戗找王元孙,王元孙答应点头。
李泽便笑盈盈说:“那我同这位许凌官兄弟一起。”
于是桌上行茶令,许多福为了作弊,将规则先简单化,以一个字开头,其他人轮着接四字成语,刘戗一听,腰杆子直了,觉得自己可以了。
先玩了一轮,果然很简单,满桌人就是许凌官也能接上。第二轮时加难度,开始接诗句,许多福便摆摆手说:“我认输我不玩了。”
他刚才提议在兴头上,一会越来越难,凌官只让李泽作答,怕凌官不好意思,干脆不玩了,反正他也没多大兴趣,吃饭。
刘戗一听也退下了。
许凌官便也说他不会不玩了。
桌上其他人继续。等烤鱼上来,许多福两眼放光,不玩是对的,吃饭吃饭,“李昂钓的鱼都尝尝。”
“好香啊,我也不玩了。”李昂咽口水摆手退出。
如今只剩下李泽、周全、严怀津、王元孙四人。许多福一边吃鱼一边给小同桌夹肉,看战况,他家小同桌很气定神闲,而且难度越来越高,最后周全摆手以要吃鱼退出。
只剩三人玩。
……
一轮轮下来,李泽先告饶说不来了,一会肚子喝茶喝饱了,没肚子吃烤鱼。玩笑话便退场。李泽一退场,王元孙也不玩了。
严怀津扭头看许多福,眼睛亮的很是认真说:“咱们俩赢了。”
“?!”许多福一下子笑开了,想到他刚才说‘两人一对’,顿时抬手和小同桌击了个掌,“嘿嘿。”
严怀津也笑。
热热闹闹吃过饭,又玩耍小游戏,什么投壶、抽陀螺之类的,就在大家玩的兴头正盛时,一楼大殿有人打起来了——许多福那会和刘戗几人在外头抽陀螺。
有人喊打起来了打起来了。
许多福手一停,他的陀螺差点掉池子里。刘戗下意识给抽回去,只是把抽绳交给旁人,说:“打架都不叫我,走走走去看看。”
“……”刘戗比他还爱看热闹。
不过现在是他办的宴会,谁胆子这么大在宫宴场合动手?简直有点不合理啊。许多福往回走,问王伴伴。王圆圆一直守在殿下身旁,也不清楚,“殿下莫要着急,奴才去问问。”
他有眼线的。
许多福也进了大殿,大家都规规矩矩罚站,一见他到要跪地请罪——毕竟宫宴大打出手,许多福先摆手,“到底怎么回事。”
仲子钦腿都吓软了,跪在那儿说:“殿下,我不是故意的,我真不是故意的,我没动手……”
李泽此时说:“是我没站稳,跌了一跤,不是仲少爷推我的。”他原原本本说:“我刚进来,听到几人说以为许凌官是殿下请来的戏子,午膳时要演戏玩乐,没有看到有些遗憾,仲少爷说许凌官了不得坐在殿下身边,我本是劝诫大家,莫要口舌争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