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爹他是九千岁(184)
李泽那边就有些浮躁,李泽耐心好一遍遍安慰,只是快开始了,要热身,大家还有些没在状态,想说好几家世交都来了,还有想问问太子那边怎么样了,李泽看在眼里,语气略略强硬了些,说:“别管外头如何,我们训练了这么久,听我指挥,按照之前训练的时候走,保准没问题。”
“知道了。”、“行。”
其实大家还是有点好奇太子队伍在干嘛。
太子队伍吃完饼热身消化,一一询问过,除了刘戗吃了两个饼,大家都是一个。刘戗说:“我个头大,两个也刚刚好,放心吧,准没问题。”
“王元孙,刘戗交给你了。”许多福直接不废话。
王元孙嗯了声。
等快开始了,圣上九千岁也到了,众人出帐跪地行礼,圣上叫起,赵二喜又喊了一道,圣上和九千岁坐在最大的明黄帐篷里,帘子拉开,开始擂鼓,咚咚咚的响彻河边。
莫名的,大家又有些紧张。
开始了。
两方是一个起跑线,这段河流比较平缓,坡度不大不陡峭,不会有什么危险的,整个河道两边帐篷营地流下的区域都是比赛点,有专门的拐弯塞道,还有分岔河流,这块略陡是个惊险关卡。
两队都知道,昨晚包括早上来都查过。
“先别急,周全、仲子钦你们带船先下,我们掩护你们,到了那边等候看能不能搞个偷袭。”李泽道。
太子这边,王元孙说:“拐弯处,李泽肯定想在这儿搞事。”
“起初也不用太费力。”许多福说,“拉开距离,先用箭,咱们练了这么久,见机行事,注意安全。”
敲锣开始了。
坐了一早上的少爷女郎们都钻出帐篷想瞧瞧,自然了长辈让府里女孩戴上帷帽再出去,其实本来拘着不让出帐子,不过好像各府都露了脸,倒也无所谓了。
都出来瞧热闹了。
双方两人抬着船放水里依次上船。
王元孙说:“刘戗,一会创李泽他们,逮着就创。”
“行。”刘戗答应的很爽快。
船一入水,对面李泽那边打头阵的是仲子钦,刘戗王元孙轻盈上船,两只船儿顺着水流往下,刘戗王元孙这边加速——
河两岸一见都惊了。
“怎么后头那只船这么快?”、“诶呀不好了,前头的快被超过了。”
围观的少爷千金们还以为是比快呢,还未感叹完,眼睁睁看着后头船碰的撞了前头船,两方船都摇摇晃晃要翻不翻——要是翻船,船上的木刀颜料掉水里,虽然岸边隔着十米有金吾卫补给东西,但这段时间战斗力是空。
因此能不翻船最好了。这可是两败俱伤打法。
“刘戗你们是疯狗吗?”仲子钦稳着船骂。
王元孙:“刘戗他骂你。”
“他骂的我们俩。”刘戗喊完,将木刀蘸了颜料,仲子钦一看,赶紧催后头队友,“我们先走先走——”
刘戗把木刀塞回腰间,往旁边躲开一个身位,后头王元孙早已拉弓搭箭,船身如此晃动,那支箭拉的满,手很稳,射了出去。
箭头是钝的,用棉布包着,打人可能会疼些但不会致命危险。
岸边发出惊呼来,都看愣住了,没想到这般‘凶险’,竟然是真的打仗,有些少爷们看的到是热血沸腾,恨不得也加入,鼓掌说:“好玩好玩。”、“厉害啊。”
“那一箭中了没?”
“中了,但是射中的是胳膊好像。”
射中胳膊就是没致命伤。
王元孙收弓,“后头来人了。”前头刘戗已经开始划桨,二人配合极为默契,一张口彼此就知道下一步,刘戗早知道那一箭射不中要害的。
“仲子钦两个肯定很慌,咱们先弄他俩。”
“行。”
两人背后还有放箭的,这艘船在水里躲来躲去,二人有时候俯身,或是听箭矢风声辩位置,灵敏躲开。
这一场水仗,打的惊险刺激万分,两岸都夸好。
“王大人家少爷好生厉害啊。”
也有跟忠毅伯夸仲子钦的。
大人们在岸上社交,表演‘为官之道’,河里两队人已经全下来了,路过分岔口时,那弓箭才像是雨一般,有的人‘中了箭’,心思还在岸上,注意力没集中,导致一支箭就能让船翻了。
李泽一边喊一边比划手势,意思掩护翻船的队员做防护。
许多福这边:“趁他落水没补给,要他命!”
“我去。”仲子铭喊。
“行。”许多福答应,跟李昂说:“咱们过去包一下。”
两队都是浅色衣,许多福月牙白色队伍,对面李泽浅粉色队伍,打湿了有些难辨,但两队头上绑着抹额,一黑一红,跟他们弓箭、木刀的颜料颜色相同。
因为颜料遇水会化开,内务所的人想了办法,在颜料中还混了漆,调和而成,哪怕是遇水化开一些但‘致命一击’的‘伤口’还是能看见,外加两边都有金吾卫做记录。
宁武帝出了大帐,眺望河面,远处,众多船中一下子认出许多福的船,跟九千岁说:“他没以前胖了,倒不好认了。”
许小满看的目不转睛,根本不理宁武帝。
仲珵:……
“你说他能不能包抄?”
“能,但有可能翻船。”许小满说。
果然两队队长相遇,落水的船翻正过来,落汤鸡队员坐上船里,只是木刀颜料都没了,李泽和队伍之一的船掩护,正好遇到了前来的许多福。
李泽那船真的与殿下相撞,两船没翻,晃动的厉害,李泽让队员赶紧撤去补给站,许多福木刀沾满颜料,一个声东击西扑李泽,李泽胳膊被‘划伤’。
这边打起来了。
李昂稳着船身拉弓箭射前面跑的。
周全划船撞了过来。
“走。”许多福收了木刀,先退让。
李昂看向周全,被河水溅了一脸,眼睛都是红的。
很好‘杀心’都出来了。
现在没人管岸边说什么、谁来了,一个个杀红眼,哪里还顾着身份、利益——也有利益,全队的利益,只能赢。
两队伍全都湿了个遍,李泽那边先‘死了’两个,许多福这边一个,双方争夺弯道,在弯道搞起来了埋伏,王元孙又解决了两个落单的一船。
李泽开始搞水下偷袭。许多福带着李昂正面迎战,偷李泽的老家,先把李泽船上那人解决了,二打一还是很轻松的,许多福比划手势,“我开李泽的船。”
“我来。”李昂杀气腾腾说:“我知道周全在哪,我去勾引。”
许多福:……
之前叫你用美人计你不干,还挺气呼呼的,现在用词怎么不挑了?!
“行,你别意气用事,大局为重,我去找李泽,这小子不知道摸到哪里去了。”李泽搞偷袭还挺厉害的。许多福不敢掉以轻心。
李昂:“放心,要是我拿不下周全,我写认错书。”
“……倒也不至于这么严重。”许多福还是很和蔼的。
天气热了,他们在水下打仗晒的有点热但水下凉快,岸边上帐子,打水仗队伍往中间游去,最上头的帐子看不到了,女郎回到了帐篷中,少爷们凑趣跟着岸边跑。
出来玩瞧不到‘打仗’也兴致好,尤其是女郎们,一年到头很少出来玩的,今日各府都出来了,便想着走动走动,到各家帐子见见手帕交的好姐妹,吃着瓜果喝茶闲聊也是热闹事。
中间那边又叫起好,看来打到那边去了。
到了晌午天热,肚子饿了的。
“听说底下全都是卖吃的的,很是热闹。”、“我身边丫鬟刚去看过,回来告诉我的。”、“瞧着挺干净的,有家饼是现做的,味道有些野味,比咱们带的好。”
就有差仆从去买一些外头吃食,给各家帐子送一些,外头东西不比府里精细,但难得出来玩尝尝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