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爹他是九千岁(278)
从大溪府到宗山府水路七日,殿下的船承重深,走的略慢一些,第八日早上日出时到了。
许多福叫严津津一起看日出。
“真像一个红红的咸鸭蛋啊。”太子殿下感叹。
严怀津:“许多福你是不是想吃咸鸭蛋了?”
“也没有吧,好吧我想吃咸鸭蛋黄就白粥,不要蛋白。”许多福说完就饿了。
严怀津说:“等到了岸,我听保宁说他们这儿涮白粥锅配着鱼片很鲜嫩——”
“那再放点咸鸭蛋,可以喝鱼片粥!”许多福接口。
严怀津说好,“再放点大虾吧,很是鲜甜。”
“行行行。”喜欢的许多福咽口水。
二人便笑。很快船靠岸,当地的县令来接待,许多福见过,这位县令人还不错,早已准备好了迎接太子殿下下榻的府邸,许多福住严怀津那儿那是心安理得理直气壮,但是住在程家——到底是隔了一层,便住在县令安排的府邸。
县令欣喜至极,忙请殿下先上马车。
“我先送我二姐回去。”严怀津说。
许多福道:“行,要是能赶上,咱们中午吃白粥锅。”
“好。”
中午还未到时严怀津便到了太子殿下下榻府邸,一手还拎着一竹编兜子,亲自交给王总管,许多福好奇问是什么。
“咸鸭蛋,我问过当地百姓,这家鸭蛋最为好吃。”
许多福摩拳擦掌,说:“那可凑巧了,王伴伴找了当地厨子,白粥锅都备好了,等你来了吃。”
此时春意鼎盛,花开灿烂。
二人午膳就摆在院子树下,从正午涮到了许多福犯困,最后许多福吃的捧着肚子喊不行了,“我要睡一会了,等休息好了,咱们明日去爬山。”
“也不用这般着急。”
“急的急的,春日好,也不下雨,多出去走走,我老觉得最近胖了点。”
严怀津便仔细端详,许多福凑过去,“你看我的脸。”
“略微圆了一些。”
许多福:“……严津津你真直男。”
“何意?”严怀津好学。
许多福说:“你还说你喜欢我呢,我就嚎叫两声说我胖了,你真就觉得圆了。”
“可是你脸圆一些更为可爱和俊俏。”严怀津道。
许多福:……成了哑巴。
他脸又有点热了,此时才注意到二人凑得有些近,许多福多看了眼严津津,咕哝说:“你睫毛还挺长的。”又浓又密。
“那你喜欢我睫毛长吗?”
许多福脸蛋是他不知道的绯红,表面上还很镇定往后挪了挪位置,嘴硬说:“还行吧。”
“那就是喜欢了。”严怀津肯定。
许多福:……
“我去睡觉了!”
严怀津见许多福害羞挥着胳膊跑开,眼底都是笑意,而后去找许凌官请教了,“我此时习武太晚了,只想强身健体,如何做?”
许凌官也是习武比较晚,看了眼严少爷,说:“那就练一下基本功,我最初学了刘家的拳法还有王家的拳法,对我来说王家的比较合适,刘家勇猛利落些……”
“我都学。”严怀津说完,又问:“是否要问一下王将军夫夫二人?”
许凌官:“是该问问。”这拳法也不是他的。
严少爷人真不错。
刘戗和王元孙不知道钻哪里,许凌官倒是知道一个办法,还是跟殿下学的,只要摸清王将军平日巡逻路线就行了,而且一边找一边先喊一喊发出点动静来。
严怀津同许凌官见到刘戗王元孙时,二人一个面红耳赤,一个嘴巴有点红,严怀津目不斜视,说了来意,只是心里尤为羡慕。
二人自然说没问题。
刘戗:“都交给你了,凌官你跟我见外做什么,你忙你的。”别来打搅我了!
“是我觉得该问问。”严怀津道。
“那我二人不打扰你们办事了。”许凌官没藏住揶揄。
王元孙看过去,许凌官立即收敛笑意和打趣,抱拳说:“打扰打扰。”赶紧溜。
严怀津先是回去换了身方便习武的衣服,站在院子里请教许凌官教他打拳,他确实瘦弱,力气连许凌官都不及,当即心里后悔,过去四年该强身健体的,还有之后每日要多吃些。
之后几日,许多福和严怀津一起游玩,他们爬山观海,府城还是很热闹的,大多时候都是去当地饭馆用饭,许多福装扮一看就是‘外地人’,想要满足王伴伴的微服私访遇见不平大喊殿下在此还敢造次,这是不可能了。
不用许多福怀疑,整个宗山府城里百姓都知道太子殿下到他们这儿了,街上百姓穿衣都很整洁,到不全是新衣,打补丁的也很多,还有进城挑着担子进城卖菜、卖晒的各类海鲜河鲜等城外村民,村民衣着就灰扑扑了些,不过精神头挺好的。
宗山府县令也没特别做表面功夫——比如禁止城外百姓进城买卖。
逛了几日,刘戗这日回来说:“我往哪家店一去,人家仔细端详我,问我是不是贵人?说你呢许多福,把我认成了你。”
许多福便高贵冷艳说:“那他可真没眼神,我和你怎么能认错,我这么英明神武。”
“罢了,你继续说。”
刘戗收回了威胁的拳头,继续说:“我说我不是贵人,但对方显然不信,还在我跟前哭诉起来了,想叫我给他断官司。”他头都大了。
别说许多福来了兴致,就是后面站着的王圆圆、许凌官一听,还以为又有什么‘草菅人命’的大事发生。
等刘戗继续。
“他家去年养的鸡,跑到了人家隔壁栅栏吃了人家菜地的虫,隔壁说过,起了口舌,这人说他的鸡干的是好事,给邻居菜地除虫呢,结果隔壁不领情,还把他家鸡杀了……”刘戗起初听的很不可思议,一只鸡打起来了,“你猜猜,最后怎么说。”
许多福还是很给刘戗面子,“鸡都被杀了,两家撕破了脸,还能怎么样。”
“邻居杀鸡,他拔人家菜园子,两人动起手,一个头破了,一个脚崴了,非得见官,说是官老爷一人打了十大板,现在想在太子跟前喊冤,都觉得官老爷偏颇对方。”
王圆圆凑热闹说:“那是养鸡的不对。”
许凌官点头赞同。
“你听养鸡的人家说的,一面之词,之前定有其他过节吧。”严怀津问。
刘戗一拍桌子,“不愧是咱们崇明大殿的学霸啊!”
“我小同桌本来就很聪明,你以为跟你一样,快说完。”太子殿下明晃晃当着本人面拉踩了下。
刘戗不计较这个,谈兴正浓,说:“菜园子那家的菜地过了养鸡家院子十寸。”
“那就是菜园子的不对了。”王圆圆改口。
刘戗又说:“但是菜园子又说,养鸡的那家小儿子之前打了他儿子也没赔罪给孩子看伤,孩子额头都留了一道疤,占人家院子是故意的,为了恶心人。”
“养鸡的儿子不对。”王圆圆改口。
刘戗:“但养鸡的儿子说,菜园子那家儿子先抢他的零食吃。”
“菜园子儿子不对。”王圆圆再次改口。
许多福:……
搁这儿套娃呢。
“难怪你上街上了一天这时候回来,我还以为你和王元孙约会去了,原来就是听了一天的狗屁倒灶官司。”许多福该庆幸自己没上街,属于是抱着‘青天大老爷’心思听了个开头,等浪费了大半天时间,他也想给这俩家一人十板子。
刘戗一听,突然懵了,“我忘了买鱿鱼干了,都是这老板害我,怎么不打死他。”骂骂咧咧的就往外跑。
“……他脑子真的没问题吗,现在天黑了,店都关门了,他还买哪门子的鱿鱼干!”许多福吐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