钓系美人在不会爱火葬场(96)
沈鹤的目光近乎是贪婪地扫描着陈清棠,从精致的眉眼,到俊气的鼻梁,再到那两瓣柔软微红的唇……
像是要将他深刻地印在灵魂里。
直到陈清棠动了下,面对着摄像头坐起,沈鹤才发觉他穿了怎样一件蛊人的衣服。
昨晚那个梦后,沈鹤已经如同惊弓之鸟,乍一眼瞥到一片莹白的肌肤,他瞬间瞳孔紧缩,立马别开了脸。
不是不想看。
而是怕自己忍不住,会在陈清棠面前,露出难忍焦躁欲望的丑态。
陈清棠懒懒地回他:“不想理人所以就不理,怎么了。”
见沈鹤把头偏过去,陈清棠眯起眼:“沈鹤,看着我,你这样不礼貌,让我觉得我没有被尊重。”
“如果你不想跟我谈话,我们就把视频挂了。”
连逃也不让沈鹤逃,这么残忍地截断了沈鹤的退路。
沈鹤立刻看向他:“不。”
陈清棠倾斜地偏着身子,一只手撑着脑袋,将修长白皙的脖颈拉扯出一个漂亮的弧度:“你还有别的问题吗。”
沈鹤的目光瞬间被吸牢。
他喉结蠕动,竭力忍住不分神:“你在生我的气吗。”
陈清棠笑了下,却是皮笑肉不笑:“你猜呢。”
不知道为什么,沈鹤觉得这样不怎么搭理他,带点尖锐的陈清棠,更迷人了。
也许是平时看到的陈清棠都是温和的,所以这种冷感的反差,才让人格外的着迷。
沈鹤:“是因为我那天……失控了吗。对不起。”
陈清棠却是摇摇头,忽然话头一转,嗓音的柔和中透着几分焉坏儿:“沈鹤,我们来玩儿个游戏吧。”
“一个真心话的游戏。谁也不能说谎,包括我,这样你也能知道你想弄明白的事情。大家都不吃亏。”
沈鹤一口答应:“好。”
陈清棠:“那我先开始?如果我说对了,你需要点头说是。规则就是这样,行吗?”
沈鹤:“好。”
陈清棠半眯起眼凝视他:“你在厕所干那事儿的那天晚上,不是第一次对我硬了吧。”
沈鹤浑身变得紧绷,屏住呼吸好久,才点了下头:“是。”
陈清棠浅浅一笑:“让我想想第一次是什么时候呢……”
他说着,眼神轻飘飘地瞥向沈鹤。
此刻沈鹤恰好也正注视着他,不禁眼睫微颤,一颗心煎熬地被提起,像个等待铡刀落下的死刑犯。
陈清棠故意轻轻呀了声,去撩拨他的神经:“数不清了,好像挺多次了呢。”
他垂着细密的长睫,掰着手指一样一样数:“之前我们在床上一起看电影,那已经是第三次了……”
“再上一次,是聚会后我们住进你的家,我们在你的卧室里……好像是的,对不对?”
沈鹤倒抽一口冷气,额角青筋鼓动:“……是。”
原来陈清棠都知道。
陈清棠一直都知道。
说不清的,沈鹤除了羞耻感外,更多的竟然是兴奋。
后脑的神经都兴奋得在隐隐翁鸣。
甚至期盼着,再多一点……
陈清棠能说出再多一点,他肮脏丑陋的欲望暴露的时刻……
如今,这种被揭穿他不耻时刻的羞耻、刺激,又兴奋的情绪,已经成了沈鹤的某种养料。
陈清棠看着沈鹤眼里升腾起诡异的渴望,甚至眸子都亮了几分,他略微惊讶后,有一种发现宝藏般的趣味儿。
原来这朵禁欲高岭之花的背后,藏着这样一副比他想象中更阴暗扭曲的面孔。
陈清棠并不讨厌这样的沈鹤,反而很喜欢。
他动了下身子,从歪着坐换成了直起腰杆正着坐,随着动作的起伏,睡袍的领口滑落到肩头,半掉不掉地挂在那里。
圆润的肩头露了半个,犹抱琵琶半遮面,却更加的撩拨人心。
陈清棠:“第一次是什么时候呢……是体育测试后寝室聚餐的那天晚上吧?对吗沈鹤。”
沈鹤已经不怎么掩饰了,眼神直勾勾地盯着陈清棠的裸。露的肩头,眼底翻腾着欲。色。
他艰难又缓慢地点了头:“是。”
陈清棠露出一副失望的神情:“那时我还把你当最好的朋友呢,你竟然对朋友做出这种事……”
沈鹤眼尾都被刺激得变成了红色,他终于强行把目光从陈清棠的肩上挪开,转而看着他的眼睛:“对不起,我知道我很不应该。”
陈清棠却是噗嗤一声笑了,笑得整个人轻颤,睡袍彻底从肩头滑落了下去。
瞬间,一大片莹白乍现。
沈鹤眼睛缓缓睁大,耳朵轰隆一声后,所有声音变得空鸣、模糊。
沈鹤知道他该立刻把目光挪开。
但此刻眼前的景象,同梦里的看见过的一模一样……让沈鹤怎么都无法转移视线
沈鹤甚至能清晰地回味起,那种柔软、微烫的触感。
陈清棠看他满脸绯红,整个人都痴迷了,完全是被勾得魂都没有了的样子,非常愉悦地勾起唇角:
“好看吗?刚才还在跟人家道歉呢,现在就这样耍流氓一样盯着看。”
沈鹤喉结滚动,咬着牙深吸一口气,艰涩道:“抱歉。”
陈清棠却笑着把镜头放远,让他整个人能更多的出现在画面里。
然后手指抵着嘴唇,微微垂着头,却掀起眼皮看向屏幕,做出一个清纯又魅惑的姿势:“你很喜欢?想看更多?”
沈鹤额角的青筋已经鼓起到了一个极限的程度,正在狰狞地跳动着。
他死死地凝视着这样的陈清棠,眼神盛满欲望后,变得有些可怖。
甚至看起来夹杂着几分恨意。
陈清棠见他不回答,步步逼近:“说话。刚才说了玩游戏,就要玩儿得起。”
沈鹤嘴唇都在发着颤。
最终他落败地闭了闭眼,像个战场上被敌军俘获后,最终折断了傲骨的将军:“是。我喜欢。我想看更多。”
陈清棠心满意足地收网:“我不讨厌哦。”
沈鹤怔了下,不确定的猜想,让他浑身血液都开始沸腾:
“你……不讨厌?不讨厌我这样下流地看你……”
陈清棠眉目漾起迷人的笑,就那样轻飘飘地看着沈鹤,把沈鹤看得更加心痒难耐。
然后在沈鹤要吃人一样的眼神中,缓缓点了头:“是。”
游戏规则就是说真话,谁都不可以说谎。
啪的一声,沈鹤脑中一直被残忍地、脆弱地绷到极致的神经,终于断裂了。
陈清棠这句话简直就像是在说:
——你那些阴暗、龌龊,不怎么完美,甚至有些扭曲的面,我都知道
——我清楚地明白全部的你是怎样的,但我不讨厌
沈鹤脑子里一遍遍回荡着那句‘我不讨厌’,像是一点点攀上高。潮,这个过程让他愉悦到大脑都有片刻空白。
陈清棠欣赏着沈鹤此刻为他着迷的瞬间,白皙的脸都逐渐泛起了潮。红,睡袍有了隐隐抬头的趋势。
他也难以自控地动情了、爽到了。
沈鹤对他扭曲的极致渴望,是陈清棠绝佳的精神养料。
是陈清棠亲手豢养出来的蛊。
当这只蛊在他身上爬啊爬的时候,陈清棠会有一种难以言喻的快。感,灵魂都是震颤的、酥麻的。
这场交谈,不光是气氛还是欲望,已然都登临了巅峰。
那就到了该优雅退场的时候了。
于是陈清棠游刃有余地,给了沈鹤最后一击:“所以你不要问我有没有生气,那些事……我早就知道,要是会因为这个生气,那我早就生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