钓系美人在不会爱火葬场(93)
结果他被扇了一巴掌。
然后还根本没亲到。
而且魏彦亲的不是对方的唇,只是脸颊。
罗新捏了捏鼻梁:“……谁教你的,他大概跟你有仇。”
魏彦猛地一拍桌:“狗日的!我就说嘛!信了他的邪!”
这时,一直保持安静,存在感都快弱化到0的沈鹤,忽然插了句:“所以,这样不顾对方的意愿亲近,对方是会生气的,对吗。”
罗新和魏彦头一回不约而同地察觉到了什么,两人对视一眼。
沈鹤又问了一遍:“是吗。”
罗新缓缓点头:“是的。”
沈鹤:“可起初他是愿意的,这又怎么解释。”
罗新睁大眼,好像吃到了什么狗粮。
魏彦把自己的脸偏过去给他看:“但她扇了我一巴掌,总不能是因为喜欢我那样吧?”
沈鹤呼吸屏住了。
罗新解释:“可能,一开始对方确实愿意,但他没想到你要的那么多……”
沈鹤闭了闭眼:“明白了。”
沈鹤爬上床,把床帘拉上,看着隔壁陈清棠的床位,那种戒断的难受反应又涌了上来。
沈鹤没忍住,把两人的床帘掀起一个洞,将陈清棠的枕头抱了过来,按进自己的怀里,脸埋在枕头上。
闻着那股熟悉的、让人贪恋的浅淡香气,才感觉好一些。
是了,肯定是。
陈清棠愿意给他碰,但他要得太多了,招致了陈清棠的反感。
是他没控制住,让两人的关系过界了,所以现在就要承担或许会失去陈清棠的后果。
半晌后,沈鹤拿起手机,点开抖因发了提问贴。
——因为没控制住,跟朋友做了比较过界的事情,他好像生气了,已经两天不理我了,该怎么办
很快就有了网友回复。
网友1:什么过界的事情?
沈鹤:抱着他亲,还差点
网友2:差点什么?
沈鹤顿了很久,手心似乎还残留着小清棠微热发硬的触感,他的脸很快烫了起来。
沈鹤:差点失控
网友1:啊?那确实挺失控的
反正他们正常人交朋友不会抱着对方啃。
海棠花:那你是什么感受呢?
沈鹤:是我对不起他,我很愧疚,很罪恶,我们还只是朋友,所以这样是不正确的
海棠花:真的吗
沈鹤顿了下:什么
海棠花:只有愧疚和罪恶感?
沈鹤:嗯
海棠花:你难道没有爽到吗[可爱]
沈鹤瞳孔一瞬紧缩,打字的手指僵硬地悬停在屏幕上方,宛如被掐住七寸的蛇。
海棠花:你其实更多是爽到了吧,而且……是非常爽
沈鹤的耳尖漫上了红,打字时还点错了好几个键。
沈鹤:我没有
海棠花:承认吧,你就是因为欲望失控时,触碰他的感觉,真的太爽了,又觉得你们只是朋友,你还是个直男,觉得你们这样不正确……
海棠花:觉得自己对朋友做出这种事,还爽到了更是非常的不合理,过于扭曲龌龊,所以你才不敢承认自己爽到了
海棠花:所以你心里把这份爽到,等同于罪恶感,愧疚感,但其实你的罪恶感越重,越说明你有多爽
沈鹤狠狠地闭了闭眼,眼睫都在颤抖。
不。
不是
沈鹤:我没有
海棠花:[可爱]有没有你自己心里清楚
海棠花:你敢说你事后没有回味过,他抱起来有多软,多香……他颈间肌肤的触感,多让你沉迷和满足……他的轻哼又有多让你的神经欢欣雀跃……
沈鹤喉结滚动,眼睛一点点染上欲色的红,带着深重的罪孽:别说了
海棠花:甚至……你还在肖想他的唇,亲起来会是什么感觉
沈鹤再也无法忍耐:闭嘴
海棠花:[可爱]看来都被我说中了呢,你那玩意儿现在立了吗,你可以低头看看,光是看着我的文字你就能想着他立起来,你还说你不爽?
陈清棠就是故意的,坏心思地想惩罚一下这个人。
明明心理爽到了,还被道德和原则束缚着,被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束缚着,不肯承认从他身上得到的欢愉。
明明喜欢他,却偏偏要加个好像。
他非要逼着沈鹤去看清楚,真的只是好像喜欢他吗。
沈鹤几乎是颤抖着手,恐惧地将手机丢开了,像是甩掉一条毒蛇。
他闭着眼,两道冷眉深深地皱起,耳根的红已经蔓延到了整张脸上,连脖颈都红成了一片。
沈鹤试图把那些罪恶的画面,从脑子里赶出去,把那个人说的那些肮脏龌龊的字,从记忆里剜掉。
但怎么都无济于事。
他能感受到某个地方早就苏醒。
在对方说他爽到了的时候,那里就开始一点点兴奋。
身。体的反应永远是最直白、纯粹的。
沈鹤不敢低头看,看了的话,就再也不能自欺欺人。
但即便他不看,也仍然能清楚地感知到。
最终沈鹤挫败又无力地投降:“下流……”
他没有。
他不是。
沈鹤犯犟的不肯承认,不肯面对这样亵渎陈清棠的自己。
直到那晚,他做了一个梦。
梦里他将陈清棠这样,又那样,将他现实里不敢做、不能做的事,做了个遍……
第45章 也许他也觉得那样很愉悦……
早上闹铃响起后,沈鹤几乎是满头大汗地从梦里惊醒过来。
睁着眼睛凝望着天花板,平复着急促的呼吸,还有脑中酥麻震颤的欢愉感。
良久,沈鹤才长长的吁出一口气,抬起胳膊搭在眼睛上。
可大脑却开始自动回味梦里美妙的那些瞬间……
陈清棠穿着之前拍写真那套背部镂空的衬衫,背对着他坐着,那张漂亮到艳丽的脸,浅笑嫣兮地回头望向他。
眼底是蛊惑的引诱,藤蔓般一寸寸缠紧他的心脏,嗓音宛如一尾蛇,含着让人痴迷的绵软:
“要碰碰那颗痣吗……要碰碰…我吗。”
梦里沈鹤被勾到失魂,遵从了自己内心最深处丑陋的欲望。
他像一头野兽般,将那样美味的陈清棠,一口一口粗暴地品尝了个遍。
从修长的手指尖,到凸起的手腕骨,到圆润的肩头,再到后颈红色的痣,白皙的耳垂,绯色的眼尾……
沈鹤的唇毫不收敛地落下,欲望是暴烈的,将莹白的肌肤一点点揉成玫瑰的红。
陈清棠在他面前盛开得格外美丽,让沈鹤着迷、痴狂,心甘情愿地堕落在肮脏的欲海里。
直到脑子里突然浮现出一些话——
承认吧,你就是爽到了……
触碰他的感觉太爽了……
你难道没有回味……
你就是在肖想他……
于是沈鹤仿若被人从万米的高空,猛然拽着坠落谷底,惊恐要挤爆心脏的失重感,逼着他醒了过来。
咔嚓,沈鹤掰响了手指骨节。
混账
畜生
他们是朋友,陈清棠把他当做自己最好的朋友,他怎么能……
而且他是直男
沈鹤想强迫大脑忘掉那段要吃掉他的梦。
可那些出格的禁忌场面,却又不可控地在他心头反复回味、咂摸、品尝。
理智被欲望一点点撕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