钓系美人在不会爱火葬场(141)
现实里十对情侣中,能找出一两对就很不错了。
陈清棠:“还没有,但快了,还差最后一步。”
楚希忍不住问:“所以你这次过去,就是去完成这最后一步的?”
陈清棠把手里的东西放一旁,坐下来歇息:“嗯。可以这么说。”
楚希伸了个脑袋过去:“最后一步是什么?”
陈清棠想起之前跟沈鹤谈话时,沈鹤的反应和表情:“他现在就是对这份爱不确信,对我也不确信。”
其实核心是,沈鹤对自己不确信,他不认为自己值得被陈清棠深刻地爱着。
陈清棠:“我能做的最后一步,就是让他看到、感受到,我很爱他,比他想象中更爱他。”
以此来推动沈鹤,迈出最后的一步。
或许这一步进行完后,沈鹤还是无法对陈清棠坦白,自己满是疮痍的过去。
但沈鹤的心,会彻底打开。
从此后,他们两个人的心是连在一起的。
绝不会再像上辈子那样,虽然相爱,但心意不通,导致了最后的悲惨结局。
楚希来了兴趣:“那你要怎么做?”
如果只是口头说‘我爱你’,那也太浅薄了,对方大概感受不到比想象中更重的爱。
陈清棠勾起一个笑:“你是不是忘了我还有个马甲?”
楚希反应了会儿,猛一拍床:“啊!就抖因上那个【海棠花】的马甲,你用来钓沈鹤的那个账号?”
陈清棠:“嗯。”
楚希后知后觉:“所以你要掉马?!”
“把你对他的处心积虑,蓄谋已久,步步引诱,都摊开给他看?!”
陈清棠笑而不语。
第66章 我们做得热烈一些好吗……
时隔好几天,沈鹤再次私信了那个ID名为【我会一直盯着你】的博主。
沈鹤:您好,上次的方法很有用
沈鹤:请问还有没有什么办法,能让对方更爱我
博主:你走火入魔了?感情这种事很需要循序渐进,感觉你太着急了
博主:一口是吃不成胖子的
沈鹤静默几秒:我知道,但我不想等
博主:好吧,再教你一个,你可以色。诱啊
沈鹤一顿:我色。诱过了,每次去见他,跟他视频,我都会打扮
前二十年,沈鹤从来没在意过,自己的发型好不好看,衣服搭配帅不帅气。
从谈恋爱以来,不开花的铁树沈鹤,也学会了在意自己的形象。
博主:NO,**是投其所好,XP知道吗
沈鹤:不太懂
博主给他大概解释了下
然后才继续说:你要先摸清他的XP,比如他在性。爱里,是喜欢占主导权,还是喜欢让你占主导权
博主:如果他喜欢占主导,你就把自己脱光,然后绑了送给他玩儿,他会高兴的
沈鹤看着这行字瞳孔紧缩,浑身都变得僵硬,脸一点点漫上血红。
他的手指落下又抬起,起起落落反复好多次,才一个键一个键机械地敲出一句话。
沈鹤:这,这不对
博主:[摊手]哪里不对
沈鹤的脸越来越烫,他闭了闭眼,却没说出话来。
博主:小情侣的情趣而已,不要觉得丢脸或者羞耻
博主:能让对方开心,还能让对方更爱你,为什么不去做呢?
沈鹤一把将手机反扣在床上,脸上的热度久久不退。
不知过了多久,客厅忽然响起一声暴呵:“沈鹤!出来!”
是沈父在叫他。
嗓音里的愤怒穿透力十足。
又是一场可以预见的剧烈暴风雨。
沈鹤没什么表情地站起身,淡然地出了卧室。
拉开卧室的门,一眼就能看见沈父人高马大地立在客厅正中。
精贵的西装外套已经脱了,深蓝色的衬衫包裹着沈父那身锻炼良好的肌肉,两只手的袖口都已经撩到了手肘处,领口扣子崩开两颗,领带也被扯得松松垮垮地挂在脖子上。
这种情况,一般就是沈父要下狠手了,他浑身上下都写着‘心情不佳’四个字。
沈鹤在离沈父半米远的位置站住脚,安静地等着。
沈父拿掉高架在鼻梁上的眼镜,捏了捏眼角:“跪下。”
沈鹤像个收到指令的机器人一般,依言跪下。
这时沈母从卧室里出来,看见这情形禁不住皱眉:“又怎么了。”
沈父冷厉道:“你该问问他怎么了,真是翅膀硬了长本事了。”
沈母在沙发上坐下:“如果是转专业的事,你就由着他吧,也不是什么大事。”
沈父胸膛起伏:“不是什么大事?他都能瞒着父母,自己偷偷去转专业了,这还不是大事?”
“他把他老子和妈放在眼里了吗?主意大得都能上天了。回头他把沈家卖了,我还蒙在鼓里不知道呢!”
沈母情绪始终平和,不咸不淡地:“要是你实在接受不了,那就让他修双学位,我们家又不缺这点钱。”
沈父一抹他的背头:“我说的是这个问题吗?算了跟你说不到一块儿。”
这夫妻俩面和心不和,已经是很多年的事了,当年本来就是家族联姻,没什么感情的。
要不是家里催得紧,他们连跟对方生个孩子,都觉得恶心。
后来孩子造出来了,夫妻俩都当是给家里交差了,完成了自己在这段婚姻里的使命。
然后不约而同地开始追求自由,享受人生,完全不管这个孩子。
由于两人对彼此都没有爱,甚至有点厌恶,自然对这个孩子也没什么爱。
他们不把对对方的厌恶,转移到孩子身上,就已经很不错了。
两个互相都不了解的人,遇到问题时,总是看到一处去。
所以沈母此刻理解不了,沈父为什么这么生气:“有什么事好好说,先让他起来。”
沈母:“他都这么大了,你罚跪伤孩子自尊,小心你老了他拔你氧气管。”
沈父:“他敢!”
沈母耸耸肩,拿过茶几上的一个橘子开始剥皮:“敢不敢你老了就知道了。”
沈父本来就很气,沈母在这中间一搅合,更是给他气得天灵盖儿都要掀起来了:“我懒得跟你说。”
他转身面对着沈鹤,山一样立在跪着的沈鹤跟前:“你知道错了吗。”
沈鹤不吭声。
他从来都无法说违心的话,也无法撒谎。
所以沈鹤的沉默,本就是一个回答。
沈父点点头,转身在屋里绕了一圈,再回到沈鹤面前时,他手里多了一个铁的衣架:“衣服脱了。”
沈鹤抬起手解扣子。
沈母吃着清甜的橘子,啧了声:“都让你别打他了。”
沈父拿衣架指着沈母:“好好,你还看戏,你知道这个畜生背后干了什么事儿吗?”
沈母:“转个专业,也不是什么大事。他想转你就让他转嘛。”
沈父气得用衣架狠狠在桌上敲了几下:“要只是转专业的事,我还用不着这么打他,累着我自己。”
沈父对沈鹤说:“你自己交代,你到底还隐瞒了什么,不然我今天打死你。”
沈鹤已经把衣服脱了,露出光洁白皙的皮肤,挺直腰杆跪在那里。
听到这话,沈鹤垂眼想了几秒,却没想明白。
沈母:“所以他还隐瞒了什么?他不一向很听话吗,也就转专业的事犟了一回。”
沈父都快发笑了:“他听话?你知道他干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