钓系美人在不会爱火葬场(124)
顿时,天雷勾地火,啪的一声
他们仿佛都听到了自己理智断裂的弦。
就那样缓缓凑近,想要跟对方接吻,想要唇舌纠缠,极致地交融在一起。
但最终陈清棠还是小胜一筹,他只失神了一瞬,很快就清醒,笑着退开,哑着嗓音发问:
“沈鹤,告诉我,你还有什么不满足的,你到底想要什么……”
这个吻被中断,沈鹤已经出笼的欲望,就这样被强行压了回去。
他近乎有点痛苦,额角的青筋鼓动到了一个狰狞的地步:
“我想要你。”
嗓音低沉沙哑,宛如一坛陈年老酒,让人迷醉。
陈清棠再次动作,小小的厕所间变成了爱河,他们两人就是在爱河里,因为溺水而欲生欲死的人。
陈清棠:“我不是把自己给你了吗。如果你想做,等两天,等我养好了再给你……”
他故意给出了一个错误的答案。
此刻沈鹤本就很脆弱,只能艰难地抽出一部分理智同他对话。
这让沈鹤的一切情绪都被放大,他的焦躁变得异常明显:“不是这样。”
陈清棠呼吸滚烫:“你不想要我?嗯……真的不想?”
沈鹤又用力摇头:“不。我想……我想要你。”
陈清棠轻咬他喉结,换来沈鹤一声压抑的闷哼:“那我已经是你的了,你为什么还有情绪呢?”
其实沈鹤表现得几乎没情绪,但陈清棠把沈鹤的心思猜得一清二楚。
他故意放大、夸大地说沈鹤有情绪,核心是在引导沈鹤去在意自己的情绪,然后思考为什么。
沈鹤已经快到忍耐的极点了,耳边的一切声音都是模糊的,理智摇摇欲坠。
他语气带了几分恨:“一定要在这时候,谈论这些吗?”
陈清棠恶作剧地加码,看沈鹤瞳孔剧烈地颤动,才满意道:“一定要呢~我喜欢。”
人在两种时刻是很脆弱的,一是上厕所的时候,二就是被欲望吞没的时候。
脆弱的时候,人会比较诚实。
沈鹤一把将他禁锢在怀里,不让他再使坏,然后大口呼吸着平复自己。
这时,忽然一阵杂乱在屋里响起,同时还有人说话的声音。
陈清棠看沈鹤一下变得紧绷,故意凑在他耳边逗他,说了句什么。
下一刻,沈鹤瞳孔紧缩,抖着手死死地将陈清棠按在自己怀里。
两个人都脆弱得不成样子,互相紧紧依偎着,像是海上两块孤独的浮木。
屋里的男人跟同伴说:“你刚才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
“你也听见了?”
“嘘嘘,搁这儿那啥呢,咱快点完事儿走,别打扰人家。”
“嘿嘿……懂的都懂。”
脚步声逐渐远了,屋里又安静下来。
陈清棠才虚脱地靠在沈鹤怀里:“抱我。”
沈鹤安抚地亲吻他额头,嗓音还掺杂着未退的情。潮,哑得厉害:“下次别这样了。”
陈清棠拿脸蹭蹭他:“但吃野餐很刺激,你不喜欢吗……真的不喜欢吗?”
咔嚓,沈鹤掰响了手指骨节,却没回他的话。
陈清棠笑了下,不承认?
没关系,他会一点点把沈鹤调。教好的。
两人整理了下,一起拉着手从厕所出来
等快要回到餐桌位置时,陈清棠松了手
最后再问了一次,也是对沈鹤进行心理强化暗示:“沈鹤,你到底为什么有情绪呢?”
又是这个问题。
沈鹤看着他的背影逐渐走远。
为什么有情绪……
沈鹤也不是很明白。
陈清棠不告诉他自己的私事,那很正常,每个人都会有不想让别人知道的事。
但沈鹤就是难忍情绪。
这份情绪大概更多的是对自己,讨厌自己只能作为一个旁观者,看着陈清棠难过伤心,却无法参与半分
为什么陈清棠不愿意同他说呢。
可他又有什么资格强行要求陈清棠对他说呢。
好像双方都没有错。
但沈鹤就是觉得,这件事让他很不舒服。
他却无法触摸到不舒服的那个点在哪儿,就像身上有个点很痒,却始终无法确定到底哪里很痒。
一直跟随着、看着陈清棠回到家,沈鹤再自己返回酒店,这一路他都在想这个问题。
坐在酒店房间的沙发上,沈鹤想了很久,拿出手机点开了抖因,发了求助贴
——男朋友不愿意跟我说他自己的事,这是为什么
不知名网友1:哟哥们儿,又上来取经来了?
沈鹤已经眼熟这个ID了,回了个嗯字
不知名网友2:大概是什么样的事啊
沈鹤:他受了委屈,难过也不跟我说
沈鹤:还有他受了伤,也不告诉我发生了什么
不知名网友1:他是那种很内敛的性格?
这种人一般有事都自己抗,也不爱告诉别人。
沈鹤:不是
陈清棠虽然有点疏离,但跟内敛绝对不沾边。
不知名网友2:或许是你俩感情还没有特别深?
沈鹤皱起眉:不,我们很爱彼此
很爱。
对沈鹤来说,上过床了,就是要相守一辈子的人,就是很爱很爱。
他愿意为陈清棠付出一切。
这时,一个极其熟悉的ID跳了出来
海棠花:你有认真想过,你们之间真的是爱吗
海棠花:你有想过爱到底是怎样的吗,你真的懂爱吗
海棠花:你们之间这样都不能互相展露伤口的关系,也太脆弱了,真的能被称为爱吗
沈鹤猛然一顿
第57章 接吻吧,我给你
第二天沈鹤在酒店醒来后,给陈清棠发消息
沈鹤:醒了吗
陈清棠:刚醒
沈鹤:过来吗
陈清棠还在床上躺着,捏了捏鼻梁,实在不太想打字,就直接拨了个视频通话过去。
沈鹤微顿,低头看了看自己衣衫是否工整,再用屏幕照了下脸,看头发有没有乱,这才按下接通。
屏幕黑了一瞬后,再亮起,一片莹白一跃而出。
陈清棠刚睡醒,脸颊还有种恬静的红,从精巧的锁骨往下,羊脂玉一样光洁的肌肤,就那样慷慨地裸露在空气中
上面还挂着一些不堪入目的暧昧红痕,尤其胸膛是重灾区
只一眼就可以想象出,这具身体在欢。爱时,被对方怎样粗暴又怜惜地疼爱过,被怎样剧烈又温柔地索求过
沈鹤整个人像被点了定身穴,手机都从他僵硬的手指中滑落,哐当一声砸在床上。
好一会儿,沈鹤轻吸一口气,努力平复心绪,这才去把手机捡起来。
但他的眼神,却是再也没有直视屏幕,只看向一旁。
陈清棠看他白皙的耳根都红透了,嘴角微微翘起,坐起一点,明知故问:“怎么了。”
沈鹤好看的眉心微蹙,喉结不自觉滚动了下:“你怎么不穿。”
陈清棠理所当然:“我在自己房间睡觉,为什么要穿,夏天这样睡觉最舒服了。”
还戏谑地说:“我身上哪里你没看过?怎么这个表情?”
沈鹤:“那不一样。”
陈清棠发出疑问:“哪里不一样?”
沈鹤闭了闭眼,再没说话。
陈清棠轻笑,其实他能明白沈鹤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