钓系美人在不会爱火葬场(21)
陈清棠:不。是——你猜
猜不透对方的行为,猜不透对方心思,猜不透对方的情绪。
因为猜不透,琢磨不透,所以翻来覆去地去猜,去琢磨,辗转反侧又欲罢不能地想知道答案。
都说谈恋爱要保持神秘感,其实神秘感并不是捂得严严实实,让对方看不透。
而是犹抱琵琶半遮面,似露非露,让对方有选项,有想象的空间和余地。
说白了就是浓缩的两个字——你猜。
要猜的东西也不能太复杂,让对方完全没有头绪去猜,得给出一个引导的线头。
最核心的是,得让对方有去猜你的这个过程。
楚希:大师!我悟了!原来谈恋爱是个猜谜游戏
陈清棠:[小熊摇头]目的不是要让对方猜谜,而是去挑动他的情绪,让他因为你而辗转反侧,因为你而心绪不平,情绪波动
陈清棠:所以,能扔给对方,让他去猜去琢磨的事,就不要直接说出口
直接说出口,就像是一杯平淡的白开水,没有任何想象的空间,寡淡无趣。
而恋爱最大的魅力,其实是来自于自身的想象,以及因为自己想象出的东西,而产生的各种情绪价值。
楚希:我悟了大师[赞],我现在强得可怕,来个男人给我练手
陈清棠:好了,游戏还打不打了
—
在几次都莫名有种想打开那个文档的欲望后,沈鹤感觉自己快犯原则性错误了。
他无法忽视那个文档,也难以克制自己的某种欲望。
沈鹤头一回发觉,他也是有偷窥欲的,那么卑劣。
为了避免犯错,沈鹤决定自己开个会员,不再用陈清棠的号。
开好会员后,沈鹤最后一次上陈清棠的号,想把自己的文档导出来。
这时忽然收到老师的信息。
沈鹤简单回复后,再次切回软件
人在忙碌时,一分心就容易出错。
于是一个手快,沈鹤点开了这几天扰乱他心的那个文档。
一开始沈鹤并没察觉,他以为点开的是自己的学术文档,想着最后检查一遍。
结果看了几行,才发现不对劲儿。
那些赤。裸的、极致暧昧的字眼,在他的大脑还没反应过来时,已经潮水般涌入了他的眼睛。
沈鹤意识到自己点错了文档,手指都僵硬了几秒不能动弹。
随后一股隐秘的愉悦感,伴随着兴奋,从脊椎直冲大脑,又扩散到胸腔,海绵般缓缓膨胀。
呼吸都凝滞了。
沈鹤知道这不对,他应该第一时间关闭这个文档。
但他的眼睛,却不受控制般,贪婪地浏览着屏幕上的字。
神经极度绷紧的情况下,大脑已经失去了对文字的处理功能,只是麻木地把所看到的东西都记录了下来。
这种状态不知持续了多久,直到平板顶端弹出微信消息打断了他。
沈鹤猛然醒过神,深吸一口气,毫不犹豫地关掉了文档。
他用力地闭了闭眼:“无耻。”
到底在干什么。
沈鹤起身去洗了把脸,等冷静些后,才回到座位准备。
本想继续做事,大脑却开始回忆着文档上的内容。
那些被印照在脑海里的文字,此刻才被逐字逐句地解读含义。
沈鹤坐在那里,浑身一点一点变得机械、僵硬,耳朵也染上了疯狂了红。
两个……男人?
几秒后,沈鹤恍然明白什么,猛地站起身。
第15章 两个男人?流氓
巨大的信息量宛如翻滚的岩浆,烫得沈鹤由里到外,整个人都红透了。
沈鹤心绪翻涌,脑子里不断回闪着文档里的内容。
人称代词是‘他’和‘他’?
两个男人?
根据具体身体部位的描写来看,那分明就是两个男人。
沈鹤的记忆力很好,他确信自己一个字都没有记错。
两个男人怎么……怎么能那样。
到现在,沈鹤才恍然意识到什么。
他点开百度再次搜索:攻是什么意思
百度词条第一个跳出来的解释是,攻是个跟守相对应的词。
不是这个
不可能在看到那样的内容后,沈鹤还能纯情又天真地以为,攻是个很单纯的词。
往下翻,很快翻到了另一个解释:
——攻是在性关系中,占据主动的那一方男性,与之相对应的,是在性关系中,作为被动承受方的男性。
沈鹤捧着手机,僵化成了一座石像。
所以那个文档里写的,是男男情。色小说?
陈清棠上课看的是这种东西?
沈鹤耳根绯红,憋了半晌憋出两个字:“……流氓。”
这时,沈鹤又不合时宜地想起了陈清棠那句反问:
——你接受不了同性恋的靠近,却能接受我的靠近?
沈鹤再次恍然。
原来没想岔。
那天那句话,真的是在暗示他性取向……
沈鹤轻吸一口气,把脸埋在掌心。
——
陈清棠再次点开那个文档,正打算接着往下看时,却顿住了。
界面停留的剧情位置,不是他上次看的位置。
这个文档,被人往后翻动了两页。
陈清棠只思考了一瞬,就明白了什么。
缓缓地,他嘴角勾起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笑。
沈鹤终究还是点开了这个文档,终究还是看了里面的内容。
他想想,此刻沈鹤在想什么呢。
应该差不多能推断出他的性取向了吧。
沈鹤会有什么反应呢?
是对他避之不及,心生反感,还是当什么都不知道,像往常那样跟他相处?
依照陈清棠对沈鹤的了解,这辈子的沈鹤还很嫩,应该做不到在看了那个文档后,还能心如止水地面对他。
陈清棠真想看看此刻沈鹤的表情,想知道沈鹤的心,会因为他而被搅乱到什么程度。
这时魏彦喊了他一嗓子:“小陈!去上课啊,咱早点去占座呗。”
陈清棠应了声:“马上。”
下节课是两个班一起上的专业课,机会这不是来了吗。
他倒要看看,沈鹤会是什么反应。
陈清棠已经迫不及待了,甚至有些兴奋。
到了上课的阶梯教室,好巧不巧,在门口就遇见了沈鹤。
不得不说,沈鹤的外貌条件实在太优异,身高腿长,肩阔腰细。
就穿着简单的运动装,随意地往人群里一站,脊背挺直,像一棵雪山上亭亭的松柏,其他人全都成了他的陪衬。
陈清棠欣赏了一会儿,少有地主动打招呼:“来得好早。”
沈鹤扫了他一眼,又飞快挪开目光:“嗯。”
陈清棠眯起眼打量他,男生那张清俊冷逸的脸上,几乎看不出什么情绪。
跟往常似乎没什么不一样。
几人进了教室,陈清棠选了最后一排靠后门的位置坐下。
沈鹤很自然地坐在了他身旁。
老师进来后,陈清棠才想起,这节课又是那个不让戴口罩的老师的课。
他叹了口气,把口罩摘了。
瞬间,各种怪异的气味涌进鼻腔
有女孩子身上的香水味,化妆品的香精味,还有饭菜、零食,以及某些不爱干净的男生身上的汗臭味。
简直就是生化武器。
陈清棠不舒服地皱起眉。
这时,身旁嘎吱一声,沈鹤把凳子挪了过来,跟他靠在一起。
那种熟悉的幽甜淡香很有安全感地把他罩住,陈清棠顿时舒服不少。
他掀起眼皮,也不说话,就那么巴巴地看着沈鹤,眼神示意。
沈鹤很轻地叹了声,似有几分无奈。
几秒后,一件外套被放在了陈清棠的面前。
陈清棠把外套抱在怀里,歪着脑袋趴在上面,还拿脸依恋地蹭了蹭。
又对沈鹤眨巴眼:“你会不会冷啊。”
沈鹤只穿着件单衣,也没看他,手里拿着笔专注地在写什么:“不会。”
陈清棠喜欢被沈鹤气息包裹的感觉,他餍足地眯起眼:“如果你冷就跟我说,我把外套还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