钓系美人在不会爱火葬场(61)
沈鹤再次睁开眼时,眸色已经沉了:“很红,因为你皮肤很白,所以它很显眼……”
他的嗓音用力压着欲望的弦,竭力忍住不去看,但躁动的渴求让他难以忍受,那种感受像是被万蚁噬心。
陈清棠感觉自己刚才扔的那把火已经烧起来了,于是他最后再送了沈鹤一把东风:
“大概位置在哪儿?你碰碰它我感受一下。”
沈鹤有片刻耳鸣,耳边嗡隆隆的,等那阵耳鸣过后,他脑子里就只剩下一个念头了:
——是陈清棠自己让他碰的。
宛如一个罪徒,为自己的罪恶找到了推脱责任的发泄口。
于是沈鹤终于解脱般,目光贪婪地投向了那截白皙的脖颈,投向了那颗红得让人难耐的痣。
然后再也挪不开眼。
沈鹤眯起眼紧盯着那颗痣,眼前浮现的却是一截精瘦的窄腰,线条流畅的脊背。
陈清棠的腰怎么能那么柔韧,那么美,美得让人心醉。
陈清棠的背怎么能那么勾人,那么漂亮,每一寸都仿若被美神精心雕琢过。
沈鹤嘴里开始发干,喉咙开始发燥。
他朝着那颗红痣伸出了手。
指尖还没触碰到,但他却好像已经对这里的触感了如指掌。
会是软的,温热的,细腻的……
因为陈清棠手腕的肌肤,摸起来就是那样的。
重重地摁下去,大概会发红,因为这里看起来就很娇嫩……
在手指落下去那一刻,沈鹤呼吸都不自觉屏住了,动作那样虔诚。
眼里的贪婪又那样的罪孽深重。
指尖终于跟肌肤接吻时,巨大的满足感在此刻填满了沈鹤的心。
这截折磨他好几天的脖颈,蛊惑他好几天的红痣,终于在他手下了,终于被他触碰到了。
沈鹤眸子都有片刻失神,喉结不自觉地滚动
他拇指碰着那颗痣,恶劣地用指腹去擦拭,做了这个他一直都很想做的一件事。
擦了一遍又一遍
眼睁睁看着那一小片皮肤,在他手指的揉弄下,一点点染上勾人的红。
沈鹤心里升腾起某种不可名状的愉悦
他也说不清那是什么,只是让他有种想要把这片红扩大,扩大到陈清棠全身的欲望。
这仿佛解开了沈鹤的某种枷锁。
于是很快,原本获得的满足感,开始像瀑布一样从沈鹤心底漏掉。
沈鹤的脑子里冒出了新的、更过分、更贪婪的渴求:
——好想知道这截脖颈,咬下去会是什么感觉……
——好想知道咬下去的话,又会留下怎样漂亮的红色……
而陈清棠从身前的镜面墙上,从始至终都把沈鹤的神态和动作看得一清二楚。
他微不可见地勾起一个笑,故意偏了偏脖颈,朝着这头即将失控的野兽,露出更多自己的柔软。
然后陈清棠就看见,沈鹤低下了头,缓缓凑近那颗痣。
陈清棠感觉脖颈连同脊骨都在发烫,刺刺的热辣
这种被觊觎的危险感,如同以身饲狼,让人浑身战栗,却又微妙地兴奋,让人上瘾。
沈鹤,再失控一点吧。
再为他着迷一点吧。
微热的呼吸喷薄在脖颈上,慢慢地,慢慢地,越来越近
第32章 想碰碰我吗
魏彦的声音忽然响起:“沈哥,你俩好了没?”
在即将咬下去的前一瞬,沈鹤恍然醒神,就这么被从失控的悬崖边拉了回来。
意识到自己刚才着魔般想要做什么后,沈鹤闭了闭眼,颤动的眼睫昭示着克制的隐忍。
一些沸腾的,暴烈的,躁动的,全都戛然而止。
这次沈鹤几乎是用尽全力,才把它们压回去。
越来越难压制了。
越来越难熬了。
沈鹤不知道自己还能压几次,他深吸一口气,快速同陈清棠拉开距离:“好了。”
陈清棠从镜面墙上把一切都看得清清楚楚,惋惜地一挑眉。
好事就这么被打扰了。
感觉,给沈鹤的刺激还不够,还要加火候。
魏彦和罗新坐下,一边换轮滑鞋,一边说:“咱吃饭去呗,过会儿下课了人多。”
罗新:“今天吃食堂吗。”
魏彦朝沈鹤和陈清棠一扬下巴:“食堂还是外卖,还是去下馆子?我跟新子都行,看你俩。”
沈鹤问陈清棠:“想怎么吃。”
目光却是看向地面的,像是怕被什么烫到眼睛似的。
陈清棠漫不经心的:“食堂吧。我去叫楚希一起。”
魏彦:“好啊,人多一起吃饭热闹!”
十几分钟后,一行人在食堂的角落围了个桌。
陈清棠打好饭,挨着沈鹤坐下。
正要动筷,却发现沈鹤已经很自觉、甚至是下意识地,把自己的碗推到了他的碗旁边,然后安静地等着。
往常为了养成沈鹤的某种习惯,陈清棠跟沈鹤一起吃饭时,会故意点自己不爱吃的,然后光明正大地扔到沈鹤碗里,让沈鹤帮他吃掉。
但今天的菜,他都爱吃。
陈清棠说不明地被沈鹤这个举动取悦了,他故意装作没看到,端着碗开始吃起来。
沈鹤一直在听魏彦说话,等回过头,发现陈清棠没有夹给他任何东西,他看了陈清棠一眼。
陈清棠接上他的目光:“怎么了?”
沈鹤目光扫向他碗里:“有青椒,给我吧。”
陈清棠眼底的笑都快压不住了:“啊,刚才我没看见。”
其实他爱吃青椒,之前是编的小谎骗沈鹤的。
沈鹤还在等着。
陈清棠忽然故作为难:“但是,我已经动筷了,你不是有洁癖吗……”
这边的魏彦和罗新,包括楚希,都低着头默不作声地吃着饭,实际上小眼神儿不约而同地偷瞄着这两人。
沈鹤没什么表情,只是拿起干净的一次性筷子,伸进陈清棠碗里,主动把那几块青椒夹走了。
陈清棠就眼底带笑地看着,嘴角愉悦地弯起。
魏彦跟罗新互相交换了一个眼色。
魏彦:你瞧瞧你瞧瞧
罗新桌底的膝盖轻轻撞了下他的腿:吃饭
魏彦便不再作声。
这时沈鹤察觉到他们的小动作,忽然认真地说:“我有洁癖,别人不可以,但陈清棠可以。”
他低沉的嗓音像是深秋早晨厚重的大雾,湿淋淋地郑重,很坦白地表明出自己的观点和立场。
这话一出,楚希和魏彦都起哄般,拖着嗓子哦了好长一声,看沈鹤的眼神也怪怪的。
沈鹤却很平静,并不觉得这话有什么:“吃饭。”
陈清棠偷偷凑近他:“你做什么。”
沈鹤也压低声,用两人才能听见的音量回答:“你说过,你喜欢在人前跟我亲近,喜欢所有人都看到你对我来说是特殊的。”
陈清棠的嘴角都快压不住了:“啊,这样啊……”
沈鹤:“我做得不好吗。”
桌底下,陈清棠的手悄无声息地摸过去,摸到了沈鹤的胳膊,然后顺着往下爬,用小指勾住了沈鹤的小指。
沈鹤脊背一僵,脖子和脑袋都没动,眼珠子却是往陈清棠这边斜。
余光里,陈清棠笑意浅淡,那两瓣薄唇微微张合:“做得很好,乖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