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钓系美人在不会爱火葬场(14)

作者:翊石巫 时间:2025-04-08 11:17 标签:甜文 轻松 都市 钓系

  陈清棠把他的反应尽收眼底,嘴角的笑意隐没在阴影里。
  这个人,明明话都到嘴边了,还能再憋回去?
  行,那他改变下策略。
  陈清棠再抬眼时,眼底是不理解的委屈,透着被酒意熏染后湿漉漉的水汽:“你推我做什么?”
  沈鹤干巴巴地:“太近了。”
  陈清棠放缓语调,本意是把醉态做足了,却因此嗓音流转间,多了几分勾人的暧昧:
  “你身上很好闻,我想跟你近一点……近一点,我舒服些……”
  沈鹤呼吸都是屏住的:“别这样。”
  陈清棠一只手撑在两人的中间,身子前倾俯过去:“沈鹤,你喷的什么香水啊?”
  沈鹤的背已经抵着车门了,他退无可退。
  只能别开脸,嗓音沉沉:“我不喷香水。”
  陈清棠轻声细语:“可是你好好闻……我的鼻子敏感,又有鼻炎,受不了很多气味,你是特例。”
  “车里难闻到让我头昏,只有靠近你才舒服些……”
  这番话宛如一颗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四两拨千斤,在沈鹤心里激起了一圈很微小、却让人无法忽视的水花。
  沈鹤忽然意识到什么,表情一瞬顿住。
  陈清棠轻轻牵住沈鹤的衣角:“只有你是好闻的,你真好闻……真的没喷香水吗……”
  沈鹤嗓音艰涩:“所以你,你之前闻我……”
  陈清棠:“嗯?啊,是啊。你发现了啊?”
  “我每次忘了戴口罩,就会靠你近一点,你好香,你能盖住别的气味,让我的鼻子能不那么难受……”
  “我一直想问你用的什么香水。”
  这个理由虽然有一半是事实,比如陈清棠真的对沈鹤身上的气味有依赖性、很喜欢,但别人听起来确实是有点扯。
  总之先安上,看看沈鹤会不会信。
  如果沈鹤不信,再编别的。
  这一瞬,沈鹤的表情五颜六色的,‘原来如此’中夹杂着-误解别人后的难堪。
  还有点说不明的愧疚,像一尾游慢了被逮住的小鱼,不太明显地暴露了出来。
  所以陈清棠闻他,只是以为他喷了香水,觉得他好闻,想问问香水的牌子……
  陈清棠嘴角压着微不可见的笑意:“怎么了?”
  看来是信了。
  沈鹤嘴唇动了动,就那样复杂地看着陈清棠,没说出话来。
  耳朵却是更红了。
  片刻,沈鹤听见男生忽然轻轻啊了声,随后眼波流转一瞬,无辜又受伤地看着他:
  “我明白了,你是不是以为,我是故意耍心机接近你?”
  为了不给沈鹤反应的时间,陈清棠直接倒打一耙。
  沈鹤机械地看向一旁。
  陈清棠身子压过去:“是不是?你是不是还以为,我对你意图不轨?”
  他将沈鹤逼进窄小的空间,让他无处喘息,把这个人的思绪搅得更乱。
  沈鹤没回答,但呼吸已经开始短促。
  陈清棠追着他的目光强行对视:“不说话?你知道自己现在什么表情吗?”
  沈鹤轻吸一口气,索性闭上眼什么也不看。
  也不让陈清棠探索他眼底的情绪。
  陈清棠嘴角漾起一个恶劣的笑,目光从上到下,一寸寸赤。裸地审判沈鹤,欣赏着这个男人竭力维持平静的模样:
  “你虽然闭着眼睛,但呼吸不稳,说明你在紧张。”
  “我每说一句话,你的手就握紧一分,说明我每句话都很对。”
  “即便这样,你还是不出声,说明你此刻不知道怎么反驳……”
  沈鹤被杀得丢盔卸甲,在陈清棠面前,他仿若完全赤。裸。
  胸腔里满满涨涨的,像是滚烫的岩浆在涌动,马上就要破膛而出。
  陈清棠鬼魅般追着他:“你耳朵好红啊,车里很热吗?”
  “喉结为什么一直在滚动,你很渴吗?”
  他笑了下:“为什么不睁开眼呢,你是怕我吗沈鹤?”
  在这样穷追不舍的步步紧逼下,沈鹤被压到底的情绪终于彻底反弹,在静默中爆发了。
  沈鹤额角青筋不断地鼓动,睁开眼眸色沉沉:“没有。”
  陈清棠嘴角微挑,像是在反问‘是吗’。
  沈鹤撞进那双漆黑的凤眼里,忽然为之一颤。
  男生似笑非笑的目光里,压着隐晦的侵略性,像是要攻破他的盔甲,一寸寸掠夺吞噬他的灵魂,将他拖入某种欲望的深渊,抵死沉沦,最终溺亡。
  这种蛊惑又让人着迷的危险感,好几次跟陈清棠相处时,沈鹤都感受到了。
  之前沈鹤都视而不见地避开锋芒。
  但这次沈鹤不想避了,像是要反驳那句‘你是害怕我吗’一般,沈鹤在一声声心跳声中,顽固地同陈清棠对视。
  像是要抢夺回被攻略的城池似的。
  车内静默无声,逐渐地,两人纠缠的视线变得胶着。
  沈鹤的背心缓缓发热,一股酥麻的感觉,从手指尖蔓延到心口。
  他忽然感觉,自己像一匹渴望鲜血的野兽。
  陈清棠一看,沈鹤似乎要开始反击了,他才不给沈鹤这个机会。
  是时候收一收了。
  于是陈清棠拉开距离,退回了自己的座位,继续佯装醉意:“好难受……”
  沸腾的心绪,旗鼓相当的交锋,高。潮炙热的气氛
  所有的一切,戛然而止。
  好像刚才什么都没发生过。
  沈鹤还沉浸在那种神经被高高吊起的状态里,但听到陈清棠说难受,他又很快回神。
  迟疑两秒,沈鹤小心地越过陈清棠,帮他打开了车窗。
  陈清棠半眯着眼拿余光偷瞥他。
  外套呢。
  前面他都那么暗示了,怎么还不把外套脱给他。
  这时,那两个去情趣店进货的,抱着一堆杂七杂八的东西,屁颠屁颠地回来了。
  在外面被冷风吹了一圈儿,人也清醒不少。
  魏彦兴高采烈地跟沈鹤分享:“沈哥我跟你说,你不去包后悔的,我刚淘了两个好玩意儿,回去给你开开眼。”
  沈鹤心不在焉:“不用。”
  魏彦:“你不看包后悔的!”
  沈鹤:“。”
  由于回去得太晚,宿舍已经到了闭寝时间,四人干脆就不回学校了。
  沈鹤租的房子够大,卧室有两间,够住人了,大家都跟着他回了家。
  房间安排上,沈鹤和魏彦一间,罗新和陈清棠一间。
  罗新今天是真累着了,也是头一回喝那么多酒,一沾床就睡了个天昏地暗。
  陈清棠却不大困,靠在床头望着天花板,回味着今天在车上,沈鹤被他逼得无所适从,即将爆发却又竭力隐忍的样子。
  像一根绷到极致,快要断掉的可怜琴弦。
  上辈子陈清棠哪里见过这样的沈鹤啊,简直是国宴。
  上辈子的沈鹤,永远镇定自若,无懈可击,好像什么事都不能勾起他的分毫情绪。
  也只有在做。爱达到顶峰时,才会稍微显露出一点失控的模样。
  沈鹤啊沈鹤,这辈子落他手里了吧。
  陈清棠心情很好地点开微信,然后发了条朋友圈。
  他分享了一张垂钓的图片,平静的湖面上,高悬着一根鱼竿。
  配字:钓鱼不要逼得太紧,否则上钩的鱼也仍然会挣脱逃跑
  这条朋友圈,屏蔽了沈鹤还有他的两个室友。
  楚希也是个夜猫子,秒评:那要怎么办?
  陈清棠挑眉:必要的时候,松一松鱼线
  这样鱼才会主动地追过来,安心把饵吃下去,等吃到肚子里后,再想跑也来不及了。
  楚希:有深度[赞]
  楚希:你钓的鱼呢,进行到哪一步了?
  陈清棠:该松松线了
  然后等鱼追着咬上来,就能进行下一步了。
  第二天,沈鹤就发觉,陈清棠忽然开始疏远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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