钓系美人在不会爱火葬场(89)
沈鹤的牙咬得更紧了,眼底几乎是有了几分恨意。
陈清棠唇角边的笑意却愈发深了:“你知道你现在是什么表情吗?”
他另一只手抚摸上沈鹤的唇,指腹来回揉。弄着饱满的唇珠:
“你的眼神,像是要将我撕碎,然后……一口一口吃掉解气。”
陈清棠笑了下,轻飘飘地抬眼同沈鹤对视,揭穿他的心思:“又像是要把我放在心尖上,温柔地怜爱……”
他像是无奈般叹了口气:“沈鹤,你到底想把我怎样呢?”
沈鹤沉沉的黑眸里,浮现出挣扎和混乱,他就那样看了陈清棠一会儿,随后克制地垂下了眼:“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无助得像是在海上漂泊,找不到方向的旅人。
陈清棠满是怜惜。
瞧这可怜的。
陈清棠手摸着沈鹤的软发,怜爱又柔情,却故意在此刻揭穿昨晚沈鹤的罪行,将节奏推向更高的浪潮:
“下次,不要再一个人在厕所里偷偷解决了……”
一开口就是重磅炸弹。
沈鹤浑身僵硬,好几秒,才机械地偏头看向陈清棠,耳根几乎是瞬间爆红。
随后一股黑色的恐惧感,吞噬了他的心脏。
沈鹤嘴唇都在颤抖:“你、你知道?”
陈清棠好整以暇,眯起眼欣赏他不多见的表情:“我的床位就靠着卫生间,听得一清二楚。”
沈鹤的大脑宕机,似乎能听见运转时咔嚓的顿响。
他甚至忘了反应,只能保持着睁大眼震惊看着陈清棠的姿态。
陈清棠对此刻的沈鹤简直喜欢得不得了:“还有之前,你抱我的时候,立起来了。对吧?”
沈鹤耳边嗡嗡作响,良久,他才狠狠闭了闭眼:“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喑哑的嗓音,似痛苦,又似隐忍的欢。愉。
这些下流的事,被一样一样揭穿,沈鹤心里的恐惧达到了最高点。
害怕陈清棠会觉得他恶心,害怕两人的关系会到此为止。
他们明明是好朋友,他怎么能对好朋友产生这样龌龊的念头。
他应该感到罪恶,感到羞耻,感到厌恶。
但是……但是该死的,此刻他的心脏却在肮脏又莫名其妙的雀跃。
——陈清棠一直都把他的阴暗和卑劣都看在眼里
从始至终陈清棠都知道他有着怎样的龌龊心思,清楚他的真面目……
一想到这些,沈鹤难以克制住兴奋。
疯了。
他真的疯了。
但随之而来的,是更巨大的恐惧和窒息般的痛苦。
陈清棠一定会厌恶。
没有人能接受被自己的朋友精神亵渎和意淫,太恶心了。
陈清棠将他皱起的深眉,轻轻抚平,另一只手圈住他的腰:“为什么要道歉?”
沈鹤嗓音艰涩,不敢坦荡地直视他:“这是不对的……我不该,不该对你那样……”
陈清棠饶有趣味儿地勾起一个笑,低声一步步引诱:“不该对我怎样?”
沈鹤深吸一口气:“不该对你产生那种心思。”
他还是无法直白地说出口。
陈清棠却不肯放过他,像是有毒的蛇一样,死死咬住他的七寸:“哪种心思?”
他叹气地摇头:“你没有对我坦诚,沈鹤,我对你有点失望。”
沈鹤呼吸变得急促,别开脸,额角的青筋鼓动,近乎是自暴自弃般:“下流的心思。”
他像是个在向上帝吐露自己罪行的恶徒,虔诚又痛苦地忏悔。
懊恼、罪恶感几乎将他吞噬,让他嗓音都发着抖。
陈清棠眼底的笑愈来愈深,眸色荡漾又失神。
此刻他有种爽感。
陈清棠双手捧住沈鹤的脸,逼他看向自己:“还有呢,只是这样吗?什么下流的心思?具体点。”
沈鹤的眸色黑沉得不像话,瞳孔脆弱地颤动:“我不知道……帮帮我……我好像坏掉了。”
陈清棠安抚地把他的头,按进自己的颈窝。
这个亲密的动作,让沈鹤难以接受地瞳孔放大
但抵抗的意识,在闻到陈清棠浅淡、还带着温热的体香时,就被瞬间瓦解。
他轻轻用鼻尖抵弄着陈清棠的皮肤,呼吸急躁。
陈清棠一下一下安抚地抚摸他的软发:“很难受吧,自己忍耐了很久了吧……”
沈鹤委屈又粗重地亲吻他的脖颈。
陈清棠却并不帮沈鹤解脱。
他想着,终于是时机了。
到了挑开一切的时机。
让他最后再放一把大的火,把沈鹤仅剩的理智都烧毁。
然后逼着沈鹤,不得不去面对自己的心意,想逃也逃不掉。
这叫做,钓鱼执法。
先引诱对方犯下罪恶,再用伪善的道德去将他禁锢住,‘逼迫’他不得不面对,不得不承担责任。
陈清棠嘴角勾起一个几不可见的笑,然后温柔又残忍地,将这个理智已经摇摇欲坠的可怜人,彻底推入万劫不复的深渊悬崖
他呢喃着蛊惑,将沈鹤最后的理智绞碎:“嗯……要碰碰我后颈的痣吗?要…碰碰我吗?如果那样会让你好受一点的话。”
瞬间,沈鹤被积压的欲。望被全部点爆,他失控地亲吻着陈清棠,从脖颈到耳垂:“要……我要……”
想解脱
想从这种挣扎、痛苦但又诡异的兴奋,还有让人心脏高悬、落不到底的罪恶感里解脱出来。
想从愧疚、竭力克制,但又满足、忍不住渴求更多的矛盾心里中解脱出来。
再也忍不了了。
沈鹤终于完全失去了理智,像一匹被解开了项圈的狼。
他自甘堕落地抱紧陈清棠,将人翻了个面,动作甚至有些粗暴的急切。
然后一口咬在了那截莲藕般白皙脆弱的脖颈上。
双唇触碰到柔软的肌肤那一瞬,沈鹤喉咙里发出极致满足的一声轻嗬。
彻底沉沦。
第43章 我好像喜欢你
后颈传来微热湿润的触感,带着点刺辣辣的疼,陈清棠好看的眉头蹙起:“嗬……”
是被痒的,还有一股难忍的酥麻感。
沈鹤咬了一口,又很快松开,舌尖爱怜地舔舔:“我可以再用力点吗?”
陈清棠大发慈悲地纵容:“当然……”
下一瞬,后颈被更重的力道咬住,伴随着男人呼出的炙热的鼻息,一浪一浪地打在他的皮肤上。
陈清棠难忍地闭上眼,修长的手攥紧了枕头,白皙的手背上青筋性感地鼓起。
这次沈鹤咬住他几十秒才舍得松口,随后开始凌乱地亲吻陈清棠。
绵密的吻,从后颈开始蔓延开
侧颈,耳廓,耳垂,甚至过界地到了侧脸……
如烈火燎原。
空气都仿佛变成了热浪,要将人融化。
沈鹤嗓音克制又痴迷:“好香……你好香……再多一点……”
“皮肤好软,耳垂好软,脸也好软……你好软……像一块甜的布丁……”
陈清棠一边被这人摁着亲,一边还要听对方品尝他后的评价。
他再怎么也是一个男人,禁不住脸上发烫:“要亲就亲,嘴巴闭上不许说话。”
沈鹤似乎有些委屈,轻轻舔舐着他后颈上的那颗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