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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眼(135)

作者:卿淅 时间:2025-02-17 15:17 标签:娱乐圈 年上 双向暗恋 职业 非遗

  “嘴张开。”
  嘶哑沉着的一道命令,退无可退的一场困局,于是叶筝只能受命地仰起头,分开嘴。
  唇和舌毫无阻拦地吻在一起。
  似乎又尝到了那股酒的味道,湿漉漉的,带一丝甜,被他们分食着,如同情和欲的催化剂,在他们口腔里肆行无忌地扩散,叫人无条件赴死坠落。
  暧昧的亲吻声渐渐清晰,像一种巨大引力,将两朵承载着风雷电雨的云吸到一起,发出潮鸣一样、金色的颤动。
  就这样,他们吻了好久,吻到叶筝舌根都在发麻,调节机体功能的器官停止运转,在快要窒息的关头,他双手推了推黎风闲,偏过脸,逃命般大喘着气。
  “缓……先缓一缓……”叶筝说。
  “嗯。”黎风闲继续就着这样的姿势去亲叶筝的侧脸和下巴,嘴唇比方才热好多,叶筝又被那高热的气息烫到。
  “别走好不好?”黎风闲贴着他的耳廓问,又不轻不重地咬了下他的耳垂,“你要让一个病患自己待在酒店里?”
  “你看我现在是能走的样子吗?”叶筝让黎风闲卡在他腿间的膝盖顶得站都站不稳。这么亲密的接触,两个人都能感觉到对方的反应。当他是明知故问,叶筝却也老老实实给出了答案,“我不走。”他左手环过黎风闲的肩,另一只手抚着黎风闲的脸,拇指压着他作乱的下唇,微微拉开一点距离,“轻一点,”叶筝半哑着说,“明天还要拍戏,被他们看见会很麻烦。”
  “嗯。”黎风闲不知道有没有在听,嘴唇浅浅分开。
  手指头忽然传来一阵湿热的触感,叶筝傻愣愣地盯着黎风闲,柔软的舌尖水涔涔地裹上来,伴着搅动的水声,搭在叶筝侧腰的右手一点一点向下移,扯出他衣服的下摆。
  黎风闲挑起眼看他,深黑色的眼瞳由下而上地擒住他,迎着光,叶筝很容易看清那里面蕴着的意思,他想没有男人会不懂。意识到这是什么,一阵电流打入身体那样,叶筝自觉体内的血细胞在无限膨胀、簸动,堆积出许多荒谬的、乖舛的妄念。
  那道电流推着它们一并往下。
  这感觉真挺糟糕的,叶筝想,还什么都没做,只是舔他两下他就忍不住了。
  数秒后,很轻的金属搭扣声响在越渐猖狂的暴雨里,冷凉的手指握上来,叶筝像被人猛然推进一片海里,只瞬间便沉入海底。
  咸涩的海水漫涌上来,堵住他的口鼻,呼吸不过来之际,有人渡过来一口气,溽热的吻落下来,是勾人心魂的人鱼,还是扼人性命的水鬼……
  无所谓。
  都无所谓了。
  玄关灯光敞亮,叶筝不敢睁眼,脸埋在黎风闲侧颈,眼泪滑落的一刻,他还是没忍住咬上了黎风闲的肩头,像被抽掉链条的水塞,全身力气都泄了个一干二净。
  黎风闲捞过他的腰,将人腾空抱起。
  一步步绕过客厅、沙发、和茶几,进到卧室,里面亮着一盏柔暖的夜灯。黎风闲将他放到大床中央,弹簧床褥承受着两个成年男性的重量,陷进去许多,“刚才吓到你了吗?”黎风闲跪在床沿,抽了两张纸擦干手指,他拨开叶筝的额发,露出他俊美耐看的眉眼,手掌顺势掌住叶筝下颌骨的那道弧线,拇指擦过他湿湿红红的唇瓣。
  “没有。”叶筝摇摇头,他也伸手去摸黎风闲的头发,像摸一只大型猫科动物的软毛,“我高兴都来不及。”他笑笑,攀住黎风闲的腰,手一下一下抚|弄他光裸的后背,“所以现在能告诉我了么?”他一条腿曲起,手肘撑着床垫,半抬起身,眯着眼,“有外人在会不会很影响你的睡眠?”
  黎风闲压住他那条拱起的腿,身体往下退了一点,抓住叶筝的脚踝。那上面有两个圆形、手术过的疤点,属于温别雨的红绳铃铛忘了脱下来,在凄暗的夜里,一动便是袅袅娜娜的颤音。
  “叶筝。”黎风闲稍微压低身子,昏黝的倒影斜映上墙,他用指腹摩挲着那两道凸起的手术疤,与叶筝对视,“我不正常。”他说,“我有病,要吃药,要定期做心理咨询……”
  “所以呢?”叶筝挺|身去吻黎风闲的嘴角,“你还没回答我,有外人在会很影响你的睡眠吗?”
  四处都是凄暗的夜色,黎风闲看着他,那么亮的一双眼,萤火一样,从灵魂深处燃烧出来,里面陈旧的春光被拆封一般翩然而至,“会”,黎风闲说,“但你不是外人。”他单手解开系在叶筝脚腕处的绳子,随手一抛,铃铛沉闷坠地,被敦实的地毯接住。
  做完这动作,叶筝拉住他的手,带到夜灯最光亮的地方,去看他手背上鳞鳞的疮痕。
  “黎风闲,”叶筝五指与他交扣,扣得很紧,硌得骨头都生疼,他睫羽垂着,说,“你别后悔。”
  “这句话应该由我来说。”抬手关闭总控开关,夜灯退潮般熄掉,黎风闲另一只手摸进叶筝后心和衣服之间的缝隙,声线听上去似乎没有什么太大的波动,“叶筝,你别后悔。”
  “好,我不后悔。”后背若有若无的触碰逼得叶筝松开手,他转过头,把脸埋进枕头里,手往下探,拉链有点卡涩的、一节节解开。
  “别乱动。”黎风闲捉住他的手,用叶筝说过的话提醒他,“你明天还要拍戏。”
  “可你硬|了。”叶筝说。
  “又不是第一次。”黎风闲亲了下叶筝额头,然后从他身上起来,“我去卫生间。”
  “又不是第一次。”叶筝饶有兴会地复述着这句话,他抬手牵住黎风闲的小指,不让他走,“什么意思?”
  “你还对谁硬|过?”
  这话问出口其实挺奇怪的,又不是十五、十六岁青春期的小男孩,一个男人、成熟的男人、前面活了三十年的男人,总不能指望他在没遇上自己之前清心寡欲那么多年吧。
  但叶筝还是控制不住心跳变快,有一把不知所措的、乱套的鼓锤在胡乱敲击着他,藉由窗外那点雾蒙蒙的光,他看见黎风闲笑了一下,像是有几分的无奈。
  蜷了蜷手指,叶筝捏住被子的一角,大脑已经先一步构思出黎风闲可能会给出的答案——
  一种成年人之间依违两可,你知我知的模糊话。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叶筝能听到夜风流动的气味,明明窗户都关紧了的,他的目光还是随着那样的味道而移动,着魔一样凝视着黎风闲。
  那么暗的环境里,他却没有放过他脸上分毫的表情。
  毫无预兆的,他的一边耳朵被黎风闲用手掌拢住,沙沙的风声盖过来,隔了一层膜似的,迷蒙中,他的听力集中到另一只耳朵上——
  他听见黎风闲开口了。
  “在你睡着的时候,”紧热的呼吸贴下来,唇|肉与唇|肉短暂相触,又分离,黎风闲静静注视他几秒,揉着他暖融融的耳骨轻声说,“我硬|过很多次。”
  轰——
  叶筝大脑烧焦了,勾住黎风闲的手骤然撒开,干涸的脑中出现好几次他睡醒之后看见黎风闲的画面——
  在情|趣|酒店里、在闲庭顶楼的玻璃房里,黎风闲总是那样深邃地看着他……
  “你……”叶筝惊讶于他的直白,又难为情地吞咽着喉间的赤热,“你……”
  “现在知道了吧。”黎风闲帮他盖好被子,平淡道,“我不正常。”
  “我想过很多很多次,”他侧坐在床边,指节刮了刮叶筝上下滚动的喉结,又流连地摸,把那处摸透了一样,“连什么姿势,你会有什么反应,我都想——”
  “别说了!”叶筝听不下去了,他捂住黎风闲的嘴,周身血液有如火焰聚缩在胸间,“再说下去今晚都别想睡了。”
  “嗯。”拉下叶筝的手,黎风闲答应他,“不说了。你累了就睡吧,我自己能解决。”
  这句话像有什么神奇的魔力,又或许是紧绷了一天的情绪蓦然松下,积累多日疲怠一起反刍,听着浴室潺潺湲湲的淋浴声,叶筝很快就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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