针对暗杀王的失控教育(94)
与魏尔伦对视数秒后,兰波轻声向他确认,“你确定吗?”
“我确定。”魏尔伦毫不迟疑的回道。
“即使我像【兰蒂斯特】那样对待你?”
“就算那样也没关系。”
魏尔伦的意思很明确——只要是兰波给的,无论是什么他都愿意接受。
何况,他也并没有对那些玩法感到排斥与抗拒……或许是因为忍耐会得到奖励,他的大脑已经建立了这样的正反馈机制,甚至会对此感到由衷的期待。
兰波也想到了这点,并毫无意外的清楚自己同样会在支配这份快乐的过程中,感受到另一种愉悦的、餍足的安定感。
——这是以前从未拥有过、只有魏尔伦能带给他的特殊体验。
他无声叹了口气,开口提醒道。
“现在不是任务期间,你可以设定一个[安全词]。如果觉得承受不下去,只要念出它,我就会停止。”
“我不需要那个。”
魏尔伦认真听完兰波关于[安全词]的解释,摇了摇头,依旧没有半分犹豫。
兰波惊讶看了他一会儿,唇角弯起小小的愉快弧度。
他站起身,从壁炉上的置物盒里取出一根皮筋,抬手将自己的长发拢成一束,扎成马尾。
留了一年多,原本仅到锁骨的黑发已越来越长,接近腰部,哪怕被扎起也带着几分松弛的卷,优雅如月光下起伏的深色波浪。
“你选择在这里,还是回房间?”
在扎起长发的短暂时间里,兰波又问了魏尔伦最后一个问题。
魏尔伦看了眼散发着炽热暖意的壁炉,火焰正在里面熊熊燃烧着,将整个客厅都烘烤得暖洋洋的。
“这里。”
他做出了选择。
兰波眼底又露出点笑意。
“好吧,保罗。”
他从魏尔伦的身前走过,去拉紧客厅的窗帘,“就在那里脱掉衣服,面朝壁炉跪好。”
魏尔伦照做了。
他穿的本就是宽松的居家服,由于体质并不畏寒,他比兰波穿的那身要薄得多,脱起来也十分方便。
纽扣一颗接一颗地灵巧解开,叠起,工整放在旁边。
散开的浅金发丝略显凌乱地落在冷白肌肤上,又被手指随意拢了一把,似乎嫌末端刺得有些痒。
前段时间留下的痕迹还没有彻底消失,像一根根颜色浅淡的红线,若隐若现地缠绕在魏尔伦身上。
特殊材料制作的袖箍被紧贴着肌肤束在左臂上方,是全身上下唯一一抹镶嵌着宝石的墨黑色。
兰波拉紧窗帘后,没有急着对端正跪好的魏尔伦做什么,而是先去厨房倒了一小杯红酒。
盯着那簇燃烧火焰的魏尔伦看不见兰波去厨房做了什么,但能闻见葡萄酒的香气,相当清晰的飘了过来。
酒……?
魏尔伦的脑海里刚冒出这个单词,那杯酒已经递到他的唇边,倾斜——
来不及细想,他先就着兰波的手喝了一口杯里的红酒。
“咳咳咳咳……”
猝不及防的辛烈感混着果香涌入口中,魏尔伦呛咳出声。
“可能度数有点高。”
以魏尔伦的体质来说,醉得也会更快。
那杯红酒被移开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只五指苍白而修长、屈起时骨节分明的手。
而自后背缓慢压上来的,也是对方的身体。
魏尔伦发现自己以一种相当亲密无间的姿势被兰波揽在怀里,后者仅需要微微歪头,就恰好可以贴着他耳畔说话。
有几绺黑发因此垂落下来,轻而迅速地撩过他的肌肤,擦起一片细密的痒意。
“我这次不会约束你,你想什么时候释放都可以。”
对方发出的气音很低,带着点不可言说的暧昧笑意——好似连他也知道自己之前几次太过恶劣了般,这次的动作温柔而缓慢,却依然轻易便令怀里这具躯体的呼吸加重,喉结滚动,体温也开始迅速攀升。
酒精的效果也变得明显,魏尔伦的身体紧绷,每次吞咽都仿佛能闻到葡萄香气,大脑有点晕眩,分不清到底是身体传来的刺激,抑或被刻意搅乱的思维……
“唔…!”
在一次刻意加重的摩挲中,魏尔伦那劲瘦的腰身承受不住得弓起,整个人紧贴在兰波怀里,双手也无意识去捉那只手腕,却被兰波用另一只手轻轻挡开。
“说好的,我没有限制你。”
兰波确实做到了他的承诺,全程都放开对魏尔伦的管制,既没有“让他忍耐一下”,也没有用物理手段强制制止。
但随着对方的动作,魏尔伦反而发出了愈发急促的抽气声,缓慢眨动的鸢眸雾蒙蒙的,被火焰晃出漂亮的难耐水光。
“不、不行…做不到。”
他的声音断断续续,连脑袋也往后仰,逃避苦闷似的蹭在兰波颈窝处,金与黑的发丝交织在一起,像编入黑夜的金砂。
地毯上的深色水渍在一点一滴地逐渐扩散,香甜的酒气更浓郁了,几乎要从魏尔伦的身体里逸散开来。
那双压暗的金眸始终柔和注视着他,手上的动作灵巧而亲昵,却将魏尔伦逐渐推向极限,身体的每一寸肌肉都早已绷紧——却只到这里为止。
再又一次失败后,魏尔伦发出格外明显的一声哽咽,金发也随着脑袋的低垂而滑落至眼前,无数末梢始终在空中轻微颤动。
他好像终于反应过来什么。
“要,声音……”
之前的铃铛,不,那不重要……是想要听见兰波的那句话……
“努力一下,”兰波贴着他耳边轻声道,“做到不用声音也可以。”
他都特意先喂了一口红酒,就是想反向训练魏尔伦,让他不会再依赖其它的声音才能解脱。
关于铃铛的游戏玩了好几天,魏尔伦的身体已经被养出不受他意愿的条件反射,连带什么时候说了算都只能交由兰波掌控。
兰波在试着将他的影响抹消掉。
但很显然失败了,他的技巧并没有问题,魏尔伦却只能一次接一次地被强迫濒临极限,又一次接一次苦闷而狼狈的退了回来。
那根弦就这么绷紧在他心底,必须要得到对方的许可才行。
“兰、兰波……”
“我们再试一下。”
听见兰波的再次拒绝,魏尔伦挣扎似的在他怀里转过头来;他的鬓发连带面颊都湿漉漉的覆着层薄汗,仅剩下用那双眼角被逼红的鸢眸瞪着对方的力气。
他以前想……的时候,兰波偏总说要他忍耐一下;现在他没办法自己做到了,对方反而总要他再试试……!
这和要他再忍耐一下有什么区别…!
魏尔伦整个人都烫得厉害,莹亮的丝线黏连在张开的五指间,坠在空中半滴不滴;兰波的每一次动作,纵使再如何缓慢都会令身体随之僵硬,片刻后又好似终于汲取到能够救命的氧气般,大口大口地喘息着。
但兰波想要看到的结果,始终没有发生。
倒是那一点点响起的水声,愈发明显。
“兰、兰波……不行,已经……”
在他又尝试了一次后,魏尔伦终于再次发出声压抑的抽泣,整个人都跪不住得朝后倒,被后者稳稳接住。
兰波在接稳这具近乎脱力的身躯后,终于轻轻叹了口气。
“可以,我准许了。”
“……!!”
伴随这句恩赐般话语响起的,是魏尔伦下意识绷紧的身体,以及因那份骤然降临的极乐而微微颤动的鸢色瞳眸——连呜咽都慢了几秒才发出,闷闷蹭在兰波的肩头。
而在那只松开的掌心里,已毫无意外地溅上更多的液体,裹挟着葡萄果酒的馥郁香气。
“呼…呼……”
过了片刻,仍在大口喘息的魏尔伦半侧过身,一只手抓着兰波肩膀的布料,另一只手则撑在地上,好让自己不要坐到地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