针对暗杀王的失控教育(55)
“这是作戏,”
他的嘴唇微张,发出的气音低不可闻,仅有魏尔伦能听清内容,“等四十分钟后的巡逻空隙,我就假装押你去禁闭室,实则离开。”
魏尔伦没有出声回应,只是微微点了点头,神色微妙。
他只是刚开始没反应过来,并非完全不懂——何况还有克莱芙给他科普过什么叫honey trap。
但兰波看起来很熟练,压在他身上的姿势也相当暧昧,实则仍保持着那点互不侵丨犯的空隙……看起来,兰波不仅很清楚honey trap是什么,也曾学过这方面的技巧。
列给他的课程清单里却没有这个。
借着那点模糊的照明,魏尔伦能看清对方低垂着的眼睫,能用目光描摹那总是暗含几分忧郁神色的五官,直至将那一根一根的、墨似的黑发也瞧得分明,看着它轻柔垂落在自己领口处的那一小片露出的皮肤上,勾起一点轻微的痒意。
鬼使神差般的,魏尔伦只用单手撑着床面,另一只手贴上兰波的侧脸。
原本,夜里的这点凉意应该微不足道,冰冷的床褥与寒重的湿气都是囚犯合该忍受的折磨,让他们犯下的罪化作一枚无形的锲子,缓慢钉入骨髓。
但兰波比他们都要怕冷,在组织里的那段时间也一直都是抱着他睡。
这身狱警的衣服或许还算厚实,但对于这栋用石材与混泥土搭建的严酷监狱而言,还远远不够。
面对魏尔伦忽然伸手的动作,兰波仅是眼睫轻微颤动了一瞬,没有做出闪避的动作。
仅穿着件单薄囚服的魏尔伦体温仍旧很高,但兰波的肌肤却十分冰冷,像一块柔软的寒玉。
他撑在墙壁与床面上的手一定也很冷,绷紧力道的关节早已发白,又透出点血似的红。
“再靠近点吧。”
魏尔伦突然开口,“抱着我也没关系,就像之前那样。”
他从不反感与兰波的肌肤相贴,即使胸口的心脏总是在那些时刻跳得厉害,充斥在脑海里的情绪也混杂着难以言喻的羞耻与欣喜。
但就像他偶尔会忘记脖颈上还戴着这枚项圈般,他也逐渐在习惯这一切。
所以,此刻的兰波如果感觉很冷,抱着他就好了,他的身体很热,一点也没有感到寒冷。
“嗯?”
在这仅有二人的黑暗中,兰波也没有刻意压抑自己的面部表情,略显诧异地抬了抬眼。
“你想做到那种程度吗?”
等兰波再开口时,魏尔伦听见他在微笑,嗓音低沉却柔和,似乎并不将自己正在忍受寒冷这件事放在心上,而是口吻轻松的反过来询问他。
仅用一个问题,就轻松且精准地拿捏了魏尔伦的情绪。
二人的交谈氛围一直很轻松,此刻却随空气的细微震动而勾起一点贪念的、足以触动神经的暧昧。
“——我可以。”
那双漂亮的鸢眸在昏暗的照明里显得分外明亮,亦如他说出这句话时的坚定。
即使因这片陌生的环境而透出些许不自在,但魏尔伦并没有再生出想要逃避的羞赧,反而在布料摩擦的轻微响动间,又带起了一阵明显的锁链碰撞声。
是魏尔伦将那条坠在手腕的镣铐举起在兰波面前,示意后者帮忙解开,好让他可以脱掉身上的这件囚服。
“………”
兰波似乎因他这番毫不迟疑的行为而彻底怔住,竟然一时没能做出其它反应。
在与魏尔伦对视几秒后,他挪开目光,刚想说点什么,走廊一头却传来硬底靴磕在地面的动静——很响,来者根本没有隐藏自己走动声音的打算。
二人瞬间变得警惕无比,凝神听那道突兀的、越来越接近的声响。
是夜间巡逻囚房的狱警?不可能,那家伙已经被他打晕藏起来了!
兰波心念电转,猛然想起什么般,低头看向仍在专注留意那边动静、身体都因此而整个绷紧的魏尔伦。
觊觎他的人,可不止有无法出来的囚犯。
但他不能再只摆个似是而非的架势,对方要是走近了却什么也没看见或闻到,他们会立刻露馅。
“这次要来真的了。”
兰波抬手将头绳解开,绸缎般的黑发散落间,他俯身在魏尔伦耳旁轻说出这句话。
之后,他维持一只手撑在墙壁的姿势不变,另一只手的食指已轻轻勾起那件薄薄囚服的裤腰,灵巧地钻了进去。
“————”
听到这句话的魏尔伦还想回点什么,整个身体却在下一刻骤然僵硬。
早在被救出【五月革命】基地、跟着兰波返回巴黎时,魏尔伦就接受过一次全面且细致的身体检查。
那时,医生就给出过“身体发育良好、所有指标正常”的结论。
这就意味着,他这具人工异能体确实原原本本复制了人类的基因,所有基于肉丨体产生的感觉反馈——触碰、抚摸、拥抱乃至受伤——都与常人没有任何分别。
因此,当他忽然被那一点强烈的、陌生的感觉席卷神经时,整个人都极度不知所措,只条件反射用五指握紧兰波的小臂,漏出一句短促而喑哑的喘息。
“等…等下……”
“放轻松,不要抵抗。”
兰波用温柔的耳语回应道,爱抚那处的手指轻巧而灵活,像一条冰凉但柔软的蛇,在一点一点绞紧它的猎物,缓慢摩挲。
那双同样冰冷、冰冷而冷淡的暗金竖瞳,此刻似乎也变得温和起来了,在始终注视着对方的目光中,逐渐化作某种温暖的琥珀色——或许是更加黏稠的、甜美的蜂蜜色。
“唔…哈啊……”
魏尔伦怎么可能不抵抗——他从未体验过这种感觉,既锋利又迟钝、既快乐又痛苦,宛若一把玉做的钝刀,却能一点一点挫开果实的外壳,用指尖挤出透明的汁液。
太过强烈了、也太过深刻了。
他仍旧抓着兰波的手臂,可这更像是随海浪起伏的溺水者只能抓住唯一一块浮木,无法阻止任何仍在进行的动作。
只是在某些时刻,魏尔伦难以克制地弓起腰腹,肌肉绷得很紧,整个人都在轻微发颤。
空气里开始弥漫一种奇怪的气味,是他从来没有闻过的气味,感觉很烫,烧得他思维混沌,头晕目眩。
但有人应该很懂,因为那道脚步在这间牢房的门外停下了,对方吹了声轻佻的口哨。
“比我先来一步啊,老兄。”
“真不巧了,我也心痒得很。”
兰波压低声线,刻意带着粗哑的哼笑声回他,“您明天再来如何?”
在说这句话时,他手上的动作依然没停,五指将底端包裹住,一点一点往上慢慢摩挲。
虽然光线黑暗加有身体与布料遮挡,牢房外的对方应该什么也看不清,但魏尔伦依旧为此发出了一声反应很大的喘息,身上的锁链都在跟着哗啦啦响动。
“哎,干脆加我一个呗,”
而门外那个狱警似乎是越听越感觉带劲了,主动申请加入,“我是一点也不介意两个人一起的。”
应急灯源的照明还是太低了,在窸窸窣窣的声音与隐约的动作间,他只能看清这位同事散落的黑发和一部分肩膀,以及被他压在身下、似乎因难以忍受这份耻辱而偏过头去的后脑勺。
但是这位金发囚犯的整个人仍在轻颤,还有不时漏出的压抑低喘,真是让人心痒痒。
“饶了我吧,奥古斯坦,我今晚更想要慢慢享用。”
同事一口喊出了他的名字,带着点熟稔的打趣,“明天我给你200法郎。”
只是将时间往后推一晚,就可以额外得到一笔数目不低的零花钱。
“这可是你说的,”
奥古斯坦立刻不再提要加入的事情,反而喜滋滋的主动向这位同事抛了个飞吻,“祝你今夜愉快。”
走出好一段距离,他才想起自己没看清对方是谁——但现在返回去问名字可太尴尬了,奥古斯坦决定继续回休息室眯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