针对暗杀王的失控教育(80)
既然是这次任务期间,今晚的份、任务结束之前的份,当然也都要包括在内。
兰波:“…………”
真是出息了,魏尔伦,竟然还学会和他玩文字游戏!
还有这种趁机给自己捞好处的小算盘,究竟是谁教给他……福楼拜!
肯定是上次那家伙在任务期间趁火打劫他三瓶葡萄酒,被魏尔伦看在眼里后,趁这次机会有样学样!
两分钟时间结束,兰波无法再用言语强调这次的过分程度会比昨晚还要厉害。
但那双漂亮的鸢眸眨了眨,明确回应出[无论怎样他都接受]的平静与纵容,反而令兰波想要长长的、深深的叹息出声。
这可不是好兆头,他在心里想道。
与魏尔伦在身体上的牵扯越深,他就越会产生不该有的情感,仿佛缠缠绕绕的无数丝线将他们捆绑在一起——而对方诞生的时间太短,甚至未必会对此有所察觉。
如果要用类比来解释的话,眼下的魏尔伦想法太单纯,只是从养育者那里追求百分之百的关注度,以及享受亲密行为所能满足的占有欲的孩童罢了。
是一种生物的本能,却与感情背后的含义无关,更不知晓感情会带来如何沉重的、心甘情愿的束缚。
兰波沉默了许久,金眸终于缓慢抬起。
“脱掉衣服,到那里跪着,亚德尔安。”
——极冷漠的命令自扬声器内响起,比昨夜的收音清晰许多。
紧接着是布料经过窸窸窣窣的摩擦后,抛落至地毯的动静,昭示着那位肌肤上遍布鞭痕、又在房间内端正跪好的金发情人,今日又将迎来怎样残酷的折磨。
短暂的安静后,传来了脚步走动的声音,愈来愈近。
“唔……!”
这次没有听见破空的鞭声,但另一道闷哼依然急促地响了起来,似乎在忍受极大的刺激。
但响起的动静太过轻微,又没有话语辅助,实在难以分辨那位性情古怪的兰蒂斯特究竟对他的情人、或者说宠物做了什么。
是用脚毫不留情地踩上了哪处、不轻不重地碾磨起来了吗?还是本该不具备任何实用功能的胸口部位被狠狠蹂躏了?
既然会成为护卫,兰蒂斯特也说过身手很好,就表示他平时也会接受严苛的训练吧,但那些发力时会绷出好看线条的肌肉此刻毫无用武之地,只能被迫放松着力道,任五指肆意把玩出各种形状。
另一道声音喘得很厉害,或许是两样都有——等到第二天,说不定还能窥见胸口那数道太过暧昧的指痕。
然而,那道压抑的喘息一直都没有停歇,说明另一人压根没有想过要他解脱。
“疼痛对你来说太习以为常了,所以我找前台要来了铃铛。”
轻柔丝滑的嗓音响起,仿若情人在耳鬓厮磨间的亲密窃语。
可他的动作仍在继续、说出口的内容更是恶劣至极——令那急促的呼吸声也随之停了片刻,似乎其主人正睁大眼眸,看见了什么不可思议的恐怖东西。
“我们来玩个不摇铃就禁射的游戏吧,亚德尔安。”
第48章
一个小小的、精致的金色铃铛, 收拢的掌心就足以将它完全包住,从外面看不出任何痕迹。
当它被那只手摇动时,就会发出一声极为清脆的“叮铃”, 清晰且短促,任谁也不会听错。
只是这么一个普普通通的小巧铃铛,捏在兰波手里,却能轻易将魏尔伦折腾到精疲力尽也不得解脱。
“呼……呼…哈啊……”
在经过长时间的任人摆布后,魏尔伦尚且还能跪在原地,但那身肌肤早已覆了层薄薄的汗,亦如胸口随剧烈而艰涩的喘息声而不断起伏。
被强迫抬高的体温就像不断蒸腾的雾气, 缭得他眼前混沌一片,仅能在眨动睫羽间感觉到有汗珠跌坠下去,却早已辨不清眼前地毯的花色。
比起他自己, 兰波实在太清楚他的敏感位置在哪里了。
仅需要将五指轻轻收紧、缓慢沿着摩挲,就足以魏尔伦随之发出一声似快乐似痛苦的闷哼,像一段缠绕着刺入肌肤的甜美荆棘。
沁出的汗水沿着肌肉紧窄的脊背淌过, 也给予了那些鞭伤以些微的刺激,钝钝的、此起彼伏的, 偏要在这时候宣告它们的存在感,也拉回那原本可以彻底昏厥过去的理智。
忍耐太过难熬,始终被掌控着濒临极乐,却又迟迟得不到解脱的苦闷如同溺水却干渴到快要死掉的旅人, 连呼吸间都裹挟着滚烫的、足以令人口干舌燥的高热。
兰波以往也不是没有像这样要他忍耐到极限,但对方同时也清楚他的极限,从来不会拖延到这么长时间,长到他已想要出声向对方祈求快乐。
强烈的晕眩感,连带着每一寸肌肤都如同被太阳炙烤的、得不到解脱的煎熬感, 使魏尔伦几乎喘不过气来,间或漏出些许断续的呜咽,真是可爱极了。
——兰波看着仍旧在听话忍耐的魏尔伦,脑海里忽然冒出这个想法。
但对后者而言,这场既快乐又痛苦的煎熬几乎望不见尽头。
没有束起的无数金发垂落在他眼前,也挡住了那副过于狼狈的表情。
要、要忍到什么程度才可以……
在魏尔伦已然濒临极限的混沌思维中,忽然听到清脆的“叮铃”一声。
是那枚铃铛被兰波摇响了。
随之而来的,还有一句带着轻慢笑意的“可以,我准许了”。
相对的,那只早已被透明液体淌满的手也不再刻意刺激他,又阻拦他。
魏尔伦瞪大鸢眸,连那哀鸣似的气音都来不及发出——甚至连姿势都由跪坐难以控制地挺直些许。
过了极为安静的几秒后,他才半合起眼,无意识向前栽倒上半身,被兰波伸手扶住。
再迟了片刻,好似终于从窒息中回过神来的肺部开始疯狂汲取氧气,令魏尔伦靠着兰波的肩膀,大口大口地呼吸起来。
他的身体都是软的。
太…太过头了,他根本没有词汇能形容刚才那一瞬间的感觉,就像神明忽然从炼狱救出了祂的信徒。
“你又弄脏地毯了,坏孩子。”
兰波微笑着,用兰蒂斯特的口吻对他轻柔开口道,“你看看,连着两天都犯了同样的错误。我该怎么惩罚你才好?”
魏尔伦那汗津津的脑袋抵在兰波的肩膀,有气无力地转过来看他。
那双浅鸢色的眼眸深处,早已蓄满星星点点的水光,像倒映有璀璨星河的湖泊。
然而,无论什么惩罚,他都没有拒绝的余地。
——因为这是他自己的愿望,在[这次任务]里,所有假戏都要真做。
“再来一次,亚德尔安。”
兰波的声音不容置喙,连带那高高低低的喘息也再度任由他控制,根本不打算给对方足够的休息时间。
“谁让这种游戏,必须得多玩几次才能看到成果。”
他的动作力道不高,连速度也谈不上多快,但魏尔伦却发出声明显受不了的哽咽。
他的一只手抬高,攀着兰波的脊背;另一只手朝下,撑在他腿上,整个人已半躺半靠在对方怀里,脊背难以克制得弓起。
“不…不行……”
这阵再度卷土重来的刺激里太过难以忍受,他侧过身,整张脸都别了过去,埋在兰波的衣服里,连深深浅浅的呼吸也变得极闷,好似这样就能掩饰自己的过于狼狈。
那头漂亮又精致的编发早已湿漉漉的,将兰波那身原本一丝不苟的西装也蹭得凌乱不堪——索性被后者用单手慢慢脱掉,又将衬衫的袖口挽起。
衣服被弄脏了无所谓,对方那想要逃避的动作也无所谓,姿态再如何亲密也无所谓。
但从始至终,他对魏尔伦的掌控都是绝对的,不会有半点放水。
——叮铃。
——“可以,我准许了。”
忍耐的时间并不固定,但那尽头必然是一声铃响,附带一句许可。
“呜!呜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