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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命胶片(272)

作者:青小雨 时间:2025-07-09 15:15 标签:强强 无限流 互攻 惊悚 失忆 悬疑

  “我就知道你在这儿!弄完没有?去吃饭了!”
  阿澜低低“唔”了声:“马上。”
  枪头也不急,双腿往方向盘上一搭,双手抱头往后靠,道:“那傻逼真和宫祈分了,你知道吗,他居然说他有更喜欢的人。”
  阿澜手下一顿:“都是朋友,人家有名有姓。”
  “我就叫他傻逼怎么了?他还不够傻?”枪头道,“宫祈对他掏心掏肺,这都第四年了,人宫祈嫌弃过他什么?他一个废物,成天只知道喝酒赌牌,把自己搞得真跟这个世界的人似的,天天泡在酒吧里,整个人都他妈臭了。”
  枪头嗤道:“宫祈嫌过他吗?给他洗衣给他买酒,钱都是宫祈赚,还要被那傻逼揍!挨揍了也一声不吭,还想瞒着我们?真以为我们什么都不知道吗?操了。”
  阿澜抬眼,神色严肃了几分:“宫祈出事了?”
  否则枪头不会突然说这么多话。在枪头看来,那二人就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他从来都是幸灾乐祸看热闹的。
  枪头呃了声:“老样子嘛,自杀未遂。刚被严旭送小镇医院去了。说是自杀之前被那傻逼揍过,脸上还带着伤呢。”
  阿澜站了起来,几下收拾好了竹筐和工具,将木雕娃娃放进衣兜里:“不早说?你还有心思吃饭?”他飞快上了车,一拍中控台,“去医院!”
  枪头边调头边道:“他们那叫活该,我们去凑什么热闹?宫祈也不是第一次闹自杀了,去了尴尬的还是我们。他俩在那儿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我看着就闹心……”
  阿澜不说话,枪头只好把车开得飞起,很快二人赶到医院,小镇医院不大,连个住院处都没有,穿过后院就是手术室,门外的长椅上三人或站或坐,正吵得不可开交。
  “安逸日子过久了,真搞不清楚自己是来干什么的了是吗?”瘦高男人,严旭,也是之前在集市陪阿澜选木柴的男人,气得骂人,“这都第几次了?你自己说说?!不想活了可以!滚远一点去死!没人拦你们!”
  “哎!都是气话!气话!”一个中年男人,肖淳之前没见过,长得肥头大耳的,看上去在这一关过着不错的日子,大肚子都有了,满面红润,穿着一套洗得很旧的衬衫、西装裤,裤带边起了一圈毛边,鞋子倒是擦得锃亮,看上去很要面子,劝和道,“大家一路走来不容易,都是一家人,一家人不说两家话。要我说,宁晧,你要分手就分手,要跟小祈好好过日子就安分守己一些,不要吊着人家,一会儿要分一会儿又求和,搞什么呢这是?你不喜欢小祈了,你就好好跟人说,好聚好散……”
  严旭跟阿澜差不多高大,只是更消瘦一些,但力气很大,一把将中年男人扯到后头去了:“你一个!宫祈一个!要死早死,别三天两头跟我们闹这出!没有谁有这个心思陪你们玩过家家!”
  严旭两年前在集市上时,说话还轻声细语的,看着人也温柔,可眼下却像变了个人。
  就跟他自己当初和阿澜说的一样,在这里待久了,人的性格会发生变化——枪头是脾气更暴,更没人情味;阿澜是比以前更沉默寡言,更没有存在感,也不合群。
  其他人肖淳还不了解,但眼下看来,大概或多或少都有了变化。
  正常人在现实世界,四年的时间也会改变许多——环境不同、经历不同、交往社群不同,总会受到各种影响,思维模式也会不停改变。
  而在关卡里,高压、焦虑、死亡阴影、心理创伤,只会让人越来越被异化。
  肖淳透过阿澜的眼睛,看到了两年前集市上和男朋友牵着手的高个子,原来他叫宁晧。肖淳记得,后来阿澜回家路上还碰见了其和男友小祈吵架,小祈个头矮一些,又非常瘦弱,当时哭得满脸泪,见了阿澜就跑走了。
  两年后的这两人,竟已走到了分手的地步,且那时候会跟枪头争执、护着男友的宁晧,居然成了会家暴还染上了酒瘾和赌瘾的人。
  一眨眼,物是人非啊。
  连只是透过梦境看到零碎画面的肖淳都唏嘘感慨,更别提是和队友并肩走到现在的阿澜了。
  阿澜一来,几人都看了过来,严旭不无讥讽:“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我以为就算这一关天塌地陷,您也只会摆弄那些木雕?”
  中年男人又“哎哎”地劝:“说事就说事,你别迁怒阿澜啊。”
  “张老头。”枪头吊儿郎当地晃过去,拿肩膀撞了人一下,“你别在这儿假惺惺的,宁晧喝下去的酒,大半是你卖的。你要是不卖他,他能喝那么多?”
  “哎这事闹得,又成我的错了?”中年男人,张老头无语,“你们这些衣服,啊,家用品,还有阿澜那些木头,谁补贴的钱?不都是我辛苦卖酒赚来的?你不能放下碗骂娘啊!”
  “一个个的,天天混吃等死。”张老头不满道,“我一个人拉扯着你们所有人,现在倒好,成我的错了?我是你爹还是你妈啊?我什么都能管?”
  阿澜没理几人的吵闹,低声喊因为醉酒还红着一张脸,脚步都站不稳的宁晧:“宁晧!你跟我过来!”
  宁晧打了个酒嗝,飘忽地笑了一下,慢条斯理挪了过来。
  二人走到院子另一侧,宁晧凑近了些,浓重的酒臭味传来,阿澜往后退了一步——宁晧不如阿澜高,因为酒瘾的缘故,整个脸蜡黄,眼球充血,连面相看上去都跟两年前完全不同了,他仰脸看着阿澜,委委屈屈地说:“你也觉得是我的错?”
  阿澜皱眉:“你之前跟我保证过,这次会跟他好好谈。”
  “好好谈……我想好好谈,他想吗?一提分手就闹,都说我家暴他,呵,他闹起来的时候揍我也不手软的好吗?你看看我这儿——”
  宁晧掀起自己的额发,额角已经肿起了个大包:“砸伤了我就去闹自杀,明明就是心虚了,跟我有什么关系?”
  阿澜:“……”
  阿澜叹气,从兜里翻了翻,翻出两个木雕娃娃:“宫祈之前找我要的,我给你们做好了,拿去。宫祈就是钻了牛角尖,你也是一样,把这个给他,你们敞开心扉谈一谈……”
  宁晧盯着那两个娃娃,伸手过去,却不是拿娃娃,而是握住了阿澜的手背。
  “他让你做你就做?你是不是喜欢他?”
  阿澜:“……”
  “怪不得不接受我。你跟他有一腿了?”
  阿澜将木雕往人手里一塞,沉着脸转身就走:“你们的事我不会再多嘴。”
  “别啊。”宁晧醉醺醺地笑着,冲过来想抱阿澜,“一年多前我跟你告白,你没应,后来我跟小祈提了分手,他来找过你,是吧?以为我不知道呢?你俩当时谈了什么?”
  阿澜面带怒色,躲过男人的手瞪着他:“什么也没有!他只是跟我哭了一场,一句话都没说!”
  “谁信呢?”宁晧啧道,“小祈别的不提,勾引人倒是一把好手……”
  话音未落,阿澜已经一把揪住了宁晧的衣襟:“他照顾了你两年!他对你如何,你真的不清楚吗?你的良心呢?!”
  “心疼了?”
  “你!!!”
  枪头探头探脑地看过来,喊:“怎么了?要打架?算我一个!”
  阿澜视线扫过院子里一众人,再看向眼前笑嘻嘻不当回事的宁晧,一整颗心如坠入冰窖。他的队友们早已不再是曾共同经历生死的队友,他们都“生了病”,很严重的病。
  但自己治不好他们。
  阿澜很难过,非常难过,他低低地道:“我有喜欢的人了。我不会喜欢你,也不会喜欢宫祈,还有,我对你们那点破事从来就不感兴趣。”
  他放开手,颓然又失望透顶,道:“我知道我不合群,让你们对我不满,总觉得我什么事都不管,只知道弄木雕……这件事我有错,但我也确实不知道该怎么跟现在的你们相处。你们不认识我了,我也不认识你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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