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到北宋当权臣 下(320)
展昭:……
白玉堂:……
喝多少啊飘成这样?
公孙策对某人的武力值如何不太关心,他现在关心的是这小子到底姓不姓苏,看完案卷後便看向一直不曾说话的苏洵,“明允?”
是不是?能不能看出来?给个话。
苏洵深吸一口气平复心情,没说是不是也没说能不能看出来,只说让他们家夫人出来便知结果。
即便不看卷宗,即便不是来自蜀中,看模样想说不是他们家孩子也难。
老苏想起来这个就生闷气,要是都没见着也就算了,偏偏苏子瞻这小子前几天和人家碰过面,都相谈甚欢了愣是没注意到哪儿不对劲。
你跟人家玩儿了半上午,就没发现人家长的跟自个儿很像吗?
这会儿在开封府不好说太明白,但是当儿子的怎麽可能不了解爹,苏轼也不敢说他当时觉得面善但是没多想,只能在心里祈祷待会儿爹娘能被小弟归家的喜讯冲昏头脑不要在意前几天的小细节。
谁能想到能在大街上碰到十多年前失散的亲弟弟啊!
……
一阵兵荒马乱之後,苏景殊懵的很彻底。
苏洵好歹还能稳住情绪,程夫人和苏八娘没那麽沉稳,出来後就抱着失而复得的可怜孩子哭成一团。
苏景殊紧张的手脚都不知道怎麽放了,他他他他他他要不要哭啊?
那什麽,他进京是为了玩,师父也没说真能再在京城找一个家啊。
还是後世闻名的一大家子。
这合理吗?
苏洵安慰好情绪激动的妻女还想再安抚失而复得的小儿子,但是又不知道怎麽和小儿子相处,只能先让和小儿子有过一面之缘的二儿子去破冰。
苏轼硬着头皮上前,对上新弟弟那同样不知所措的眼神,干巴巴的开始介绍。
这是爹,这是娘,这是姐姐,他们家大哥早逝,这是二哥,这是三哥。
他们是眉山人,因为老家出了点事儿,老爹一怒之下就举家搬到了京城,如今住在京城的公租房里。
家里没有大富大贵,但也不缺钱,小弟不用担心回家会吃糠咽菜。
如今他和子由都中了进士,很快就能外放做官,大宋官员俸禄很高,家里条件会越来越好。
要是不想回家也没关系,他们家都是讲道理的人,只要小弟过的好,他们不会强求别的。
爹娘这些年一直没放弃找人,直到举家搬迁也没忘记拜托乡邻留意,总之就是……
呜呜呜呜呜。
他不是故意没有认出小弟的呜呜呜呜呜。
大苏说着说着也绷不住了,抱住旁边的小苏就开始抹眼泪。
嗯,小苏的眼眶也红红的。
纵观全场,最稳重的竟然是一脸懵的苏景殊。
苏景殊:……
也、也不用这麽激动。
他就想问一句,户口是不是能解决了?
当黑户很麻烦,进城出城什麽的还好,主要还是有钱花不出去这一点太难受。
家里不算大富大贵没关系,他大富就行。
苏洵:……
“你师父连户籍都没给你办?”
苏景殊总不能说他师父自个儿都是个黑户,只能委婉的表示他们师徒俩住在深山老林用不着户籍。
隐世高手知道吧?就是那个调调。
不要觉得他在外面过的不好,他是隐世高手教出来的隐世小高手,厉害着呢。
就是没户口。
刚还哭成一团的其他人:……
眼泪、戛然而止。
看出来了,这孩子确实被养的很好,不然也跳脱不成这样。
人都在府衙,户籍肯定能办下来,孩子都要办户籍了,那他们就回家?
苏景殊没意见。
师父啊,徒儿出息了。
……
白玉堂摩拳擦掌,“展昭,什麽想法?”
展昭面色如常,“没有想法。”
即便小郎的师父真的出自唐门,在人家已经明确表示不愿意露面的情况下他们也不能去打扰。
正派江湖人,就是那麽有边界感。
白玉堂撇撇嘴,行行行,不找就不找,不用暗戳戳的点他。
大不了他去找那小贼、咳咳、小郎打听,就算不能亲眼见到传说中的唐门,能多听几句也是好的。
旁边,包拯和公孙策正在讨论接下来的事情。
虽然朝廷对拐卖判的很严,但是这些年掠卖人口的事情还是层出不穷,连京城宰相家的孩子都能着道,可想而知其他地方的歹人有多猖狂。
问题来了,无忧洞的势力十几年前就扩张到蜀地,现在呢?
包拯皱紧眉头,他权知开封府的时间不长,只知道京城有个百姓避之不及的无忧洞还没来得及去处理,如今知道无忧洞比预想中的还要猖狂必不可能不管。
发兵清剿!刻不容缓!
第322章
*
苏景殊,字子安,庆历三年生于眉州,後徙家京师。年十三,入太学,机警敏悟,时人称之。
嘉佑初,尝与友人选胜而游。京师地广平,赖沟渠以行水潦,内外八厢创制八字水口,通流雨水入渠甚利,然沟渠曲折广深,亡命之徒多匿其中,甚者盗匿妇人。时景殊年少,为人所掠,幸过目不忘,扶向路而出,绘图献开封府。权知开封府包拯调禁军剿之,救所陷妇孺千余人,朝野皆惊。会京师大疫,献《防疫六策》,活民无数,帝遂以条文颁至各州。仁宗爱其聪颖,擢秘书省正字,期许甚高。
治平二年,举进士,试礼部,对策第一,赐进士及第并文林郎。同榜进士某生疑其舞弊,诬其兄轼代为作答。英宗以“满园春色”为题,景殊援笔立成,文风婉转清丽,颇得晏元献之精髓。赋成,满座哗然,名动京师。
夏五月,为大理寺丞,判登州。登州近海,有渔盐之利。官自煎盐,岁有定额,商旅贩卖,自有常数。时峻立法禁,商旅不行,私盐盛行,官盐价腾,商本亏折,民无可得。景殊即上盐书论榷盐之利弊。自官卖盐法以来,私盐横行。登州之民不便,国库税银有亏。若无新法,需禁榷盐。英宗嘉许,遂罢榷盐,与民休息。
时登州妇人云恶其夫寝陋,夜以刃斮之,伤而不死。县吏欲以谋杀亲夫问斩,知州许遵按云纳采之日母服未除驳之。案谳于朝,朝议皆当之死,独王安石援律以辨。秋七月,诏谋杀已伤,案问欲举自首者,从谋杀减二等。
三年二月,王安石执政,英宗锐意太平,诏漕运、盐铁等官各具财用利害以闻,设制置三司条例司议行新法。农田水利、青苗、均输诸役相继并兴,遣提举官四十余辈颁行天下,京东、淮南、河北三路试行之。青苗法者,以常平籴本作青苗钱,散与人户,令出息二分,春贷夏收,夏贷秋收。朝堂沸腾,廷论纷然。景殊曰:“亲民之官当知民之利病,青苗之法本意惠民,但使官吏清廉,便可使天下无饥寒之忧。”于是广积粮谷,募乡人详讲法令,绝贪吏猾胥之害。越明年,民无重困之忧,州县为之一新,可谓天下之楷模。
四年秋,召还京,同判司农司事、为殿中丞、直集贤院。诏制置司均通天下之财,以常平新法付司农寺,增置丞、簿,而农田水利、免役等法,悉自司农讲行。冬十二月,安石上《畿县保甲条例》。保甲之法,籍乡村之民,二丁取一,十家为保,保丁皆授以弓弩,教之战阵。景殊拒不从,曰:“国之兴亡,唯在百姓苦乐。保丁肆习武事,一误农时、二乱民心,足以困百姓,实无益于军实。”朝廷从之。数月,为监察御史,出管勾永兴军路机宜文字。
时狄青镇守西北,请罢内臣监兵,不以阵图授诸将。及景殊至京兆府,青喜甚,曰:“我得子安,犹鱼之有水也。”夏主谅祚卒,子秉常年幼,母恭肃章宪皇後梁氏摄政,去汉仪,复蕃礼。六年五月,夏人号十万筑闹讹堡。知庆州李复圭合蕃、汉兵三千出战,寡不敌衆,大败而归。复出兵金汤、白豹等砦,掠老幼数百称功告捷,由是边怨大起。九月,梁氏调民为兵,号三十万之衆大举入环庆,游骑至城下,数日不退。御史劾复圭“擅兴兵事,致士卒死伤,边民流离”,逮赴台狱。青即勒兵设备,驰召西北各路经略使退敌。景殊统揽钱谷分兵屯田,耕者杂于堡砦之间,百姓安居,军无私焉。夏人修礓砟寨,景殊曰:“夏无道,当使兵丁晓利害。”遂亲至礓砟寨劝降,守寨蕃官香都携家举寨内附。英宗大悦,赐名“安疆寨”。数月,西北乃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