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局肚中一个崽[快穿](9)
然而下一亓亓整理秒,陆酒就起身走到台球桌边,将这杯酒放下了。
沈可眼睛一亮!
罗意不动声色地观察这两人。
他讨厌陆曲宁,但更讨厌陆酒。
陆曲宁假惺惺,虚伪,罗意其实根本看不上他。
但陆酒不一样——他始终记得三年前那个意气风发的陆酒,不论在什么场合永远是大家目光的焦点,不论干什么事永远压他一头。
明明只是暴发户的后代,爸妈却总说“看看人家陆酒”。
罗意讨厌陆酒讨厌得牙痒痒的。
也就这三年,陆酒疯了,他才有了一种幸灾乐祸的痛快。
今天的陆酒总给他一种不太一样的感觉,但这三年里,他在窃喜中也曾紧密关注过陆酒的一举一动,在这个青年露出一丝一毫的清醒时绷紧神经,心生警惕,但每一次事实都证明是他想多了,陆酒就是疯了,即使看似清醒,也是假象。
这个家伙轻易就会被挑起怒火,发起疯来毫无理智。
罗意眸色微闪,慢吞吞开口:“陆酒,其实你没必要那么抵触丁哥,多打好一条关系就多一条路,你爸从来没教过你吗?你看你弟弟就多懂。”
都厚脸皮跟在柏匀屁股后头一整天了。
一句话嘲讽了两个人。
远处,陆曲宁脸色立刻沉下来。
他走下来,来到陆酒身边:“哥,你真打算跟他们玩下去?”
陆酒示意沈可把台球杆给他。
沈可连忙递过来。
陆酒擦起球杆。
陆曲宁继续劝告:“走吧!”
他微不可察地瞥了人群中的丁嘉业一眼,唇凑到陆酒耳边,一张一合,听似真挚的劝告温柔地钻入陆酒的耳朵。
“你再在这里呆下去,难道是想和那个丁嘉业继续纠缠吗?不是说好离他远一点?”
“哥哥,你也不想再惹爸爸生气了吧?”
陆酒的动作停顿住。
陆曲宁紧盯着他。
他的视野中是黑发青年近在咫尺的侧脸,后者的黑眸,微垂的眼睫,皮肤上的绒毛,每一处精致的细节,分毫毕现。
下一秒。
青年侧眸看他一眼,那双漂亮的狐狸眼里没有一丝一毫他想象中的恼怒,只闪过一抹玩味。
陆曲宁浑身滞住。
紧接着,陆酒俯身。
身体线条被拉长,拉出一抹柔韧的弧度,修长的左手按在桌上,右手握杆,他干脆利落一击。
母球被击向前方,重撞到一颗球,那颗球迅疾向前击中两球,两颗球一左一右飞速滚向桌台边缘,在所有人还没反应过来的那一刹那,精准落袋。
11号和13号球,分别对应罗意和丁嘉业。
全场的声音瞬间被掐断,死一般的寂静。
酒吧炫目的光线下,陆酒起身,又擦了擦球杆,瞥见呆立的这两人,不由笑了。
“愣着干什么?”
他似乎非常享受这场有趣的游戏,声音中带着几分松弛的愉悦。
“去抽纸条呀。”
第5章 闯入大佬房间之后5
全场所有人都瞪着他。
沈可反应过来,兴奋地跳起:“哈、哈哈——一杆两球?!酒哥,不愧是你!!哈哈哈哈!喂罗意你们快去抽纸条!”
矮个子也回过了神:“卧、卧槽!”
11号和13号,陆酒不是故意的吧?不是吧,是刚好这两颗球最好击打吧?
可回想起刚才陆酒的击球路线,矮个子一个激灵——这种球哪有那么好打,罗意就打不出来,他们当中所有人都打不出来!
罗意和丁嘉业僵住了,他们没想到陆酒开局就来了这么漂亮的一击。
“喂罗意,是不是玩不起?”见他们还没去抽纸条,沈可两只手往腰上一叉,神神气气。
罗意嘴角抽动,努力笑出来:“……说谁玩不起呢?”
他绷住脸,走过去,手伸进纸箱里抽出一张纸条:现场找一个人亲嘴。
……恶心是恶心了点,但好在是这种游戏里的常规惩罚,不算离谱。
他将纸条攥进手心里。
丁嘉业舔了舔唇,视线像蛇一样从陆酒的脸上滑过。
他也走过去抽纸条,同样是一张:找人啵一个。
他立刻镇定下来了,流里流气看了陆酒一眼:“也可以找对面阵营的人亲嘴吧?”
沈可脸上的笑容立马消失:“你什么意思?!”
陆酒忽然走到斜对角,俯下身,再次做出击球姿势。
不待全场反应过来,他再次击出一球,又是一击双球,10号球和14号球向左右两边滚过笔直的路线掉进袋里。
这下罗意和丁嘉业的神情彻底变了——他们两人是阵营里唯二拿了两个号码的成员,10号和14号分别是他们手中的另一个数字!
陆酒竟然两次击球就把他们手中的号码全部击中了?!
瞬间,全场兴奋地尖叫起来,不论平时和陆酒关系好不好的,这一刻全都热血沸腾了!
这是业余玩家能做到的吗?!
就算这四颗球刚好就两两摆在了可以被击打的位置,可要精准抓住机会哪是那么容易的?陆酒却做到了,他就看起来这么轻松地做到了!
今天当他出现在众人面前时,不少人就感受到了他身上的变化,可直到这一刻,陆酒不同于这三年的面貌才彻彻底底展露在他们面前。
这个青年冷静自若,脸上带着玩味的笑意——他根本不会轻易被任何事情激怒,他不是那个莫名其妙就会暴怒失态的陆酒了!
“哥,哥!”沈可激动得都要撅过去了,“你真是我的酒哥!”
陆酒笑睨他一眼。
其实这个世界的他玩台球的次数不多,手法还有点青涩。
但他的打球经验就很丰富了,过去二十五年里没和狐朋狗友少玩,陆酒甚至可以自信地说一句他和专业球员也是可以去对一对阵的。
他擦着球杆,全场开始起哄罗意和丁嘉业。
“抽!抽!抽!抽!”
罗意的表情彻底绷不住了,他几乎是一脸僵硬地再次把手伸进抽纸箱里,拿出一张纸条。
“是什么?”
有人探头过去一看,惊笑道:“现场找一位男同志,表演一场活色生香的吹箫!这谁写的?!哈哈哈哈!”
这简直是沈可那张纸条的翻版!
罗意脸色铁青,这绝对是他们组的人写的,他非常清楚沈可那个阵营里没有这么没下限的人。
沈可一听更加高兴了,绷不住了吧?让他们组的人这么恶心,终于恶心到自己头上了吧!哈!哈!哈!
同组人一脸讪讪,但这个时候没人会去承认是自己写的这张纸条,这不是找罗意的晦气么。
有人小声出主意:“话说,我们刚刚不是给沈可破例了嘛,罗哥你要不也找陆酒商量商量……?”
罗意将纸条捏皱成一团——让他去求陆酒放水?!还不如让他去死!
没想到,这句话被陆酒听到了,陆酒竟然很好说话:“可以啊。”
罗意怔住。
丁嘉业眼珠子一转,立马将手放进抽奖箱里,抽出来一张:全部脱光,酒吧巡场一圈。
果然,这箱子里的纸条越往下抽越没下限。
饶是丁嘉业这么厚脸皮的也受不了这种玩法,立刻顺势讨饶:“酒酒,也放我一马吧!丁哥之前逗你逗过分了,给你道个歉!”
“好啊。”陆酒笑眯眯的,竟然全都应下了。
这下轮到沈可绷不住了。
他凑到陆酒耳边,压低声音:“酒哥,你就这么答应了?”
这两人刚刚是怎么欺负他们的,就这么轻飘飘放过也太便宜他们了吧!
陆酒却歪了歪脑袋,气定神闲地对罗意和丁嘉业说:
“你们两个刚刚第一轮抽到的都是和人接吻吧?也别去麻烦别人了,你们互相亲一下,第二轮抽到的纸条就全部作废。”
这句话一出,全场呆住。
沈可也一脸懵逼地止住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