虐主文的NPC消极怠工了[快穿](343)
江知意:“最开始确实,但是每次他为难我的时候,你都出现了,不是吗?”
闻弦稍稍松了口气。
江知意:“而且我试探过了,季明珠和沈季星对当年的事情不知情,沈越川才是罪魁祸首,作为原配和亲子,他们厌恶来路不明的养子倒也正常。”
恰逢此时,飞机传来了起飞提示,他便打过招呼,关了手机,带过了这个话题。
入学,办手续,租宿舍,这一切闻弦已经经历过一遍,甚至前世老大难的口语和专业课也不是问题,国外日子没了江知意,闻弦到觉着比高中更无聊些。
他还是组了乐队,挨个和前世的朋友们相遇,偶尔去一起旅游一起喝酒,但是每个月的月末,他会推掉一切聚会。
他要准时去机场接江知意。
江知意加入了沈氏的北城分部,坐到了中层,他表现的极好,加上隔得远了,沈越川也不能管着拒着,恰好沈氏与这边有业务来往,江知意每每接着公司开会的借口来找闻弦。
这日,闻弦带他去吃本地的奇葩餐厅,将前世他点过的菜放到江知意面前,一脸使坏的表情,江知意犹豫片刻,还是下了筷子,结果还没等吃呢,闻弦的手机便响了。
他抬手看显示,来电人是侦探,他正想找机会避开江知意,结果隔了没多久,江知意的手机也响了。
两人各自偏头打电话,闻弦接起,侦探急切的声音响起:“老板,沈氏那边出了个事,沈季星死了。”
闻弦一顿,下意识抬头看向对面,却见江知意同样接着电话,眉头紧蹙,面露愕然。
餐厅中央悬挂了块巨大的电子日历,闻弦抬头,7.27日。
前世沈季星死,也是这一天。
闻弦压低声音:“怎么回事?”
侦探:“在盘山公路和和卡车相撞,撞断栏杆滚下山崖,当场就死了。”
闻弦按住眉头:“撞他的那个货车司机查了吗,是谁雇的?”
“老板,没有人雇佣,那个司机是清白的。”侦探顿了顿,“我有记者朋友要到了一手资料,但被沈越川压下去了,沈季星是毒驾,他昨天晚上磕嗨了,处于极度兴奋的状态,司法那边判沈季星全责。”
“……”
闻弦微微沉默:“毒驾?”
“是的,还有另一个消息,是传言,不保真,但和这事有关,您要听听看吗?”
闻弦:“什么?”
“沈季星是在南城东区一酒吧染上的,他喝嗨了,别人劝两句就答应了,而那个酒吧……是沈越川带他去的。”
第228章 往事
闻弦的电话足足静默了五秒。
五秒后,他才听见自己沙哑的声音:“……什么?”
侦探:“那酒吧名叫‘蓝调’,前段时间被警察端了,原先是地下交易的窝点之一。沈季星之所以知道这里,最开始是沈越川约人谈生意,定在了旁边的酒店,他将沈季星带过去了,中途打发他出去玩,你知道,旁边有酒吧,沈季星十有八九要进去,偏偏那酒吧不太干净。”
闻弦嗯了一声:“你觉得沈越川是故意的?”
侦探:“您也知道,这两年南城查的严,有黑色交易的酒吧不多,沈越川怎么偏偏挑中了它旁边的酒店?而且沈家在城北那块儿,生意伙伴也多去那块儿,现在却跑去城东谈工作,我查过了,那酒店他也只去了几次,都在带沈季星去的前后,之后再没去过。”
“……”
闻弦敛下眸子:“将这些资料打包发给我,比如沈越川去了几次那酒店,谈生意有无异常,他为什么那次要带沈季星,等等等等,所有相关部分都囊括在内都发给我,款项我后续会付给你。”
侦探:“好,有您这话我就放心了。”
他们挂了电话。
闻弦面色难看,他重新拿起了刀叉,对着满桌的食物,却怎么也下不去手。
沈季星,是这样死的吗?
前世,所有人都说是沈家的养子人面兽心、忘恩负义,他贪图沈家的富贵,撞死了弟弟,逼疯了母亲,将父亲一手送入牢狱,独自吞下了沈家的滔天富贵。
前世的江知意,或者说闻弦熟悉的那个沈照,他就该是这样一个人,闻华荣是这样认为的,张小萍是这样认为的,闻竹是这样认为的,甚至某些瞬间,闻弦也是这样认为的。
闻弦打心眼里不愿意将江知意和这些事联系起来,毕竟他面前的学神干净青涩,连碰碰手指都会脸红,而前世的江知意也永远平和,永远温雅,从未在闻弦面前露出过传言中狰狞的面庞,以至于闻弦无法想象,这个每日与他同床共枕,难受时连声音都没有,只会兀自忍下的漂亮青年,是如何筹划这杀掉恩人一家的。
但所有人都这样说。
众口铄金,三人成虎,即使后来他执掌沈氏,跻身南城顶贵,没人敢当着他的面提及往事,可背后的议论半点不少。
闻弦捏住桌布边缘,心想:“原来他是冤枉的。”
江知意没有做过这些事,从来没有,甚至他回到沈家,也不是为了权势,而是为了给去世的母亲讨一个公道。
闻弦无意识的咬了咬下唇,尝到了一点血腥味。
那些流言蜚语,前世的江知意并非不知道,只是沈越川已经家破人亡,越解释越苍白,越焦急越是显得心虚,除了忍下别无他法。
闻弦想,他真的受了很多委屈。
索性今生还来得及,沈越川想坐收渔利,祸水东引,没那么容易。
或许是他的表情太过难看,江知意伸手在他面前晃了晃:“闻弦?闻弦你还好吗?”
闻弦捉住他的腕子,掌下皮肤温热,带着青年人鲜活的生命力,比前世那个带着面具的,无时无刻不微笑着的,温暖上不少。
被他抓着,江知意好脾气的笑了笑,问:“怎么了?你的脸色有点难看。”
闻弦:“刚刚朋友给我打电话,说沈家出了事,也就是沈季星去世了,你应该已经知道了?”
江知意嗯了声:“我确实是没想到,不过……”他捏着刀叉,疑惑道,“你原来那么关心沈季星的吗?”
闻弦的脸色太差,阴沉的能滴出水来,仿佛去世的不是他八竿子打不着的表弟,而是他的此生挚爱密友亲朋,沈季星的葬礼都没邀请他,他却严肃的像在葬礼现场。
闻弦嗨了声,喝了口果汁:“哪能啊,就是有点突然了,好好一个人突然这样,我没反应过来,听说他是毒驾,盘山公路上出的事。”
江知意:“是,太突然了,突然到有点不正常,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我总觉得事情有古怪。”
沈季星是给江知意带来了一定困扰,但江知意从未想过要他死。
闻弦便挑眉:“事情古怪?这话怎么说?”
他有侦探,有内部消息,没想到他家学神也挺敏锐的。
江知意执着餐刀,缓慢的切着牛排,他无意识的动作着,一边垂眸思考,一边叙述:“沈季星虽然脾气暴躁,但他圈子很干净,季明珠把控很严,沈季星没有渠道去沾染不三不四的人,而高中时他还在抽烟,应该没有涉毒,后来季明珠就将他带进总公司当继承人培养了,应该也没有渠道接触。”
闻弦唔了声:“是季明珠将他带进公司,当继承人培养?”
江知意:“是的,季明珠性格强势,当年沈越川创办沈氏,虽然名义上他是公司执行官,但季明珠出资较多,公司股权的大头在她的手上,有重大决策也需要她参与。”
他说着,将手上切好的牛排沾上酱汁,往前一递,想拨到闻弦餐盘里。
闻弦有一搭没一搭的喝着果汁,正思考着呢,冷不丁前头递了块牛肉,他想也没想,低头便叼走了,一边嚼一边含糊道:“沈越川正值胜年,季明珠就要沈季星进沈氏吗?”
江知意一愣,叉子好半天没动,倒是闻弦嚼着看过来:“唔,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