虐主文的NPC消极怠工了[快穿](330)
而他置身温床之中。
沈照和闻弦的裤腿都在滴水,黄泥污染了车内饰,闻弦的头发也在滴水,他起身在后箱中翻找,想找个衣服擦擦脸和头发。
“咦,我的衣服呢?”
动作一大,衬衫半蹭起来,便能看见劲窄的腰肢,肤色偏暖白,是很健康的牙色。
沈照垂眸遮掩视线。
闻弦丝毫不觉得有什么,回到了车就像回到了自己的地盘,他大大咧咧的往座位一躺,湿衣服将小腹肌肉勾勒的一览无余,从沈照的角度去看,还有两条漂亮的鲨鱼线:“吴叔,有没有看见我的衣服啊?”
他打算用外套擦擦脸和头发。
吴叔:“嗨,今儿不周五嘛,送你回家时送上去给夫人了,车上没衣服。”
闻弦只得坐好了:“行吧。”
却见沈照拉开了书包,递过来一件干净的衬衫,他没敢多看闻弦,只是维持着递东西的动作:“用我的衣服吧。”
闻弦一愣,下意识接过,这衣服显然洗过很多次,布料洗得柔软,整整齐齐的叠着。
可衬衫不比外套,衬衫是贴身穿的。
闻弦稍稍有点别扭,觉得哪哪都古怪,但沈照一番好意,他也不好拒绝,只拿着衣服擦了擦发尾:“哦,好,谢谢。”
闻弦的衣服用洗衣机洗,沈照的却是肥皂手洗,他买的是超市里两块钱一块的老式药皂,气味微甘泛苦,闻弦用衣服一擦脸,那味道铺天盖地直往鼻子里钻,和身边人的味道有七分相似,弄得他老大不自在。
于是他草草擦干净了头发,将衣服还给沈照,沈照也匆匆拭去了头上水珠,然后抱着书包,猛的打了个喷嚏。
闻弦转头看他:“你小心些,回去吃点药吧,别感冒了。”
沈照这才问:“我们现在去哪儿?”
“去我家,呃,别紧张,不和我爸妈一起。”闻弦在沈照骤然僵硬起来的表情中补充,“我家不止一套房子,有套就在外国语门口,你家短时间回不去,这两天我们就住那儿吧。”
洪水退去后要全屋消毒,洗晒衣服被子,是个很大的工程。
沈照重复:“我们?”
闻弦:“我们,大半夜的,也不好叫吴叔再送我一趟了,而且刚好住一起你监督我学习,把昨天发的卷子拆解一下。”
这回闻弦考了65,虽然还是渣,但也是巨大的提升了。
纯学渣要提分不难,比学霸提分简单的多,他只需要搞会最基础的套路题就行了,尤其闻弦又不傻,他只是十年没写忘了加之前懒得学,一旦捡起来,将常见的套路学个七七八八,提分是很快的。
沈照当然同意。
然而这个周末,闻弦还是没能拆成试卷。
他倒是精力旺盛,可惜两世无论哪个沈照都是脆皮病秧子,吹点风就感冒,当天晚上,他就昏昏沉沉的开始发烧。
闻弦这套房子有好几个洗手间,两人各自淋浴,闻弦先出来坐沙发上翻笔记,听着隔壁水声潺潺,然后就是砰的一声巨响,像什么砸到地上的声音。
闻弦没敢直接往里头冲,他不知道沈照穿没穿衣服,只在门口敲了敲门:“怎么了?”
“没事。”隔着磨砂玻璃,沈照的声音响起:“不小心撞翻了你的洗发露。”
闻弦松了口气:“撞翻就撞翻了,没关系。”
等沈照从卫生间绕出来,闻弦给他指了药柜,让他去喝点祛寒的药物预防感冒,沈照又撞在药柜的时候,闻弦才感到有点不对。
他站起来,一边嘀咕“你和这房子有仇吗?”一边探手去碰沈照的额头,而后轻轻抽了口气。
好烫。
闻弦推了推他的肩膀:“床是现成的,快点去睡觉,这个药你别吃了,我给你泡个治发烧的。”
沈照便被闻弦推上了楼。
在别人家里,沈照略显拘谨不安,闻弦却不和他客气,将人往床上一推,从床尾拽过被子,便将他包好了。
这是张很软的床。
沈照被水泡了的那张床是棕榈床,上头薄薄一层棉絮,硬的扎人,闻弦这张却里外铺了三层,席梦思上的海绵包裹感极强,沈照刚躺上去,便陷了进去。
他想,实在很舒服。
闻弦安顿好了沈照,便起身下楼,他从药柜翻出发烧药和冲剂,又端了热水,这才放到沈照床头。
然而推门的瞬间,他便放轻了脚步。
沈照睡着了。
或许是今日受到了惊吓,或许是房子里温度适宜,又或许是床铺实在绵软,沈照呼吸平缓,甚至没有关灯就陷入了睡眠。
闻弦犹豫片刻,还是伸手去碰他的手,想将人叫醒:“喂,别睡先,先把药喝了,这样好的快。”
沈照在梦中蹙起眉头,却没有清醒的意思,而是恍惚间碰着闻弦的手,小心翼翼的扣住了。
第219章 考试
当手被人握住,高热的体温传递过来,闻弦便是一顿。
他从未见过这样的沈照。
他家里的那个冷肃,僵硬,稍稍靠近就绷直身体,然后条件反射似的做出了抵抗姿态,在床上也是一样的别扭,直挺挺的像条死鱼。
闻弦一直以为他要不是讨厌极了自己,要不是厌恶这段婚姻关系,否则怎么会他轻轻一碰就起一背鸡皮疙瘩,对闻弦过敏似的,上床也不像在享受,像在受刑。
闻弦喜欢你情我愿,情爱应该是两人都享受的事,沈照却活像他在强暴。
不过他们是政治联姻,两人井水不犯河水,单纯结个婚,婚后各玩各的,闻弦倒也无所谓。
可沈照又偏偏非要和闻弦做,像在完成什么任务,闻弦有时候觉得他是机器人在执行完美婚姻的模板,好像这样他的人生才算圆满似的。
但是面前的沈照不是这样的。
他发着烧睡在闻弦面前,半张脸蹭着枕头,一手扒拉他,全然是信赖与依恋的模样,闻弦稍稍用力就能挣开,可他顿了顿,还是没动手。
沈照半梦半醒,像是闻到了药味,于是撑着清醒过来,恍惚间看见交握的手,又触电般的挣开。
闻弦将药碗放在床头:“醒了,你发烧了,先把药喝了吧。”
沈照:“嗯。”
他撑着床头半坐起来,白瓷勺子撞在碗中,发出叮的脆响,沈照没有抬头,安静的喝着药,等闻弦要走的时候,才急匆匆的出声:“那个!闻同学——”
闻弦回头,他的声音便又小了下去:“今天,谢谢你。”
闻弦失笑:“好,我收下你的感谢了,作为回报,早点退烧教我写卷子吧,我的信用卡可全靠你了。”
他顺手关上灯,拉好门,睡去了隔壁。
客厅关了灯,整栋房子静悄悄的,闻弦仰躺在床上玩了会儿手机,略感奇妙。
房子的主卧和客卧是相对的格局,也就是说,只隔着一道墙,沈照就睡在那边,当万籁俱寂的时候,闻弦似乎能听到对方的呼吸。
他按灭手机,沉沉睡去。
第二日清晨,闻弦下楼买了豆浆包子油条充作早饭,沈照居然已经起来了。
病患套着家里煮饭阿姨的围裙,在厨房下面条,两人看见对方均是一顿。
闻弦:“你退烧了吗?”
沈照指了指楼上,同时道:“我看见你门虚掩着,以为你还没起。”
“所以你先下来做早饭了?”闻弦微微摇头道,他将包子搁到桌上,“拜托,哪里有让客人做早饭的道理啊,病好了吗就瞎折腾,你退烧了吗?”
沈照转身舀面条:“嗯,退了。”
“真的假的?”闻弦面露狐疑,他用手去碰沈照的额头,“我摸摸看?”
沈照下意识后退,想要躲开:“真的。”
闻弦比他反应更快,他将手掌稳稳放在沈照额头,好好的感受了一番,才道:“我觉得还没退,烫的很,而且你照镜子看看,你耳朵都还是红的。”
他从沈照手里抢过锅铲:“我觉得你还需要再睡两天。”